L.0-1(202)

2025-07-20 评论

  谢谌几度暗示后,周言晁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让他重新躺回地上。

  谢谌重获新生般舒出一口气。他热得抓心挠肝,将衣摆撩到腋下,尽量增加皮肤的受凉面积。

  “要去看医生吗?”周言晁站在谢谌身边,看着他难受地扭动身子,在手机上输入急救电话,就差摁下呼叫键。

  谢谌目移别处,控制自己别再盯那儿,他无声摇头。

  “以前没出现这种情况。”

  谢谌闭眼不理人,体温还没降下来,耳根子又开始发烫。

  即使生殖腔萎缩,无法受孕接近0,周言晁也不会在他的身体里留下痕迹,不管是第一次强迫还是现在,自我厌恶的认知里,这是对omega最大的亵渎。谢谌能吸收进体内的只有接吻时交换的唾液,今天是第一次接纳那么多信息素。

  而且今非昔比,他对信息素的感觉也随个人情感的变化而变化……

  周言晁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信息素对谢谌而言香到何种程度,已经远超过茉莉本体。就算知道了,他只觉得谢谌在说谎,在夸大其词,或者谢谌是在彻底转为omega后拥有最基本的生理渴望,他没有能满足,让这种渴望产生感官上的幻觉。

  谢谌替周言晁难过,明明拥有不可比拟的香气,进入到鼻腔却成是变质的、糜烂的臭味,他同时生出一种庆幸,至少自己能揭掉那层腐朽的面纱。

  谢谌再度睁眼,周言晁正埋头跪在身旁。

  一颗水珠顺着睫毛掉落。

  谢谌错愕,所有情绪都被眼泪洗掉了。他撑起身子,轻抚周言晁的脸颊,对方抿唇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哭什么?”谢谌抱住他,舔掉泪水。

  “不想让你吃。”于周言晁而言,那是从身体滋生的毒液,它们被吞咽,不是简单的食物,可以被消化,它们将藏匿进器官里,不像皮肤上的杂质可以通过冲洗去除,只会慢慢渗透污染干净的内脏。

  谢谌把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在这里,要挖出来吗?”

  “……”周言晁摁压的力重了几分,听到呻.吟又卸掉力气,他倒真想取出来,但又不想再伤害谢谌,面对这具羸弱的身体一筹莫展。

  “怎么又把信息素收起来了。”

  “看你太难受了。”

  “我没有。”谢谌咬“放出来。”

  “以后不和你做这种事了。”

  “不行。”

  “……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谢谌捏住周言晁的脸,他爽到在地上打滚,这个人到底在心疼个什么啊。

  他睒了睒眼,“让你也受下这个罪好了。”

  两人相视,谢谌得到应允。

  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光线暗淡,二人被蒙在夜色里。

  谢谌面朝床头跨坐着。他单手撑墙,低头时扶住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容灿烂,“让我来看看,这样看得有多清楚。”

  “……”周言晁平躺着,整个身子绷得像鱼干一样笔直,他曲臂反扣住人的大腿,股骨宛如铡刀持续下落,耻.骨贴至颈部,呼吸空间受到挤压,每一次都能闻到茶味。

  在照明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周言晁的视力更加糟糕,伴随彼此距离拉近,眼前的东西放大虚化,占据大部分视野,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脸被蹭得湿漉漉的,像被人泼了一小碗茶水,鼻梁、人中、嘴唇都覆上一层清香。谢谌的大拇指从嘴角钻进嘴里,撬开牙齿,指腹紧贴口腔内部向拨弄,扩出更多空间。

  面部表情被阴影掩埋,乌龙茶的气息沿着唇缝流入口腔,他闭眼伸舌,牵引更多的信息素进嘴。

  微弱的灯光将谢谌投到窗帘上,布帘随风摆动,黑影来回摇曳,犹如鬼魅。

  四下阒然,头发摩擦布料发出的簌簌声响清晰入耳,周言晁鼓着腮帮子,脑袋上下蹭动枕头,口腔被乌龙茶塞满,浓郁的茶涩味让他不受控地分泌大量唾液。

  唾液携着信息素犹如细密的电流,透过载体渗进谢谌的器官。谢谌低喘着,死死扣住墙壁,掌心的汗留下浅淡水痕。他绷紧双腿,摁住周言晁的脑袋,在花香的催促下狠凿。腭垂被轻微刺激,喉咙紧缩,引起咽反射,每次干呕都被猛烈的信息素冲垮。

  眼泪成为周言晁唯一的呕吐物,打湿一大片枕头。覆盖气管的会厌遭受压迫,窒息感接踵而来,犹如热茶灌进他的喉部,他被烫到腿脚乱蹬。

  在失去意识前,桎梏解开了。周言晁劫后余生般粗重地喘气,他挣扎起身,摔倒趴在床沿,朝地板剧烈呛咳。信息素没有悉数进肚,此时全堆积在他的呼吸道里,抢占了换气的空间。

  他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咳得口鼻泥泞,呛出的液体延成白线,崩断掉在手心,又被舔舐重新吞咽。

  谢谌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奖励还是虐待,他将人拽起,擦拭黏糊糊的脸,“这是在干什么?现在不觉得脏了?”

  周言晁没回答,信息素的冲击令他思考迟钝,鼻腔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想用手背蹭了蹭,却见谢谌一脸惊骇的模样。

  “是鼻血吗?”周言晁问道。

  “……”谢谌看到半透明半白的液体沿着人中淌到红肿的嘴唇上,视觉受到暴击,他羞赧地将额头抵在肩上,紧紧环住人的脖子,心脏跳得厉害。

  周言晁不明所以,他看不清液体的颜色,神经已经被麻痹,就算是血也尝不出铁锈味。

  谢谌闷闷地说:“我原本是怕像上次一样,让你喉咙受伤,所以没有塞那么深,谁知道你会被呛住。它从你鼻子里流出来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将周言晁勒得更紧了。

  一个不懂性的人根本无法体会这种性羞耻。他只能解读这种情绪为简单的害羞,见识到对方全新一面的同时,胸膛里有一簇簇小火花接连不断蹦弹,许久后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砰砰的心跳。

  鼻腔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被信息素过滤一遍,带着清新的茶味,他放缓呼吸,揉了揉谢谌的头发。

  谢谌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周言晁翘着舌尖舔了一下上唇,“没有,就是……”他顿了顿,“脑袋里都是你的味道。”

  “……”

  周言晁的脑袋再次悬到床外,谢谌伏在他身上,轻柔的吻如细雨般落到眼睛、嘴唇和下颌,眼镜的框架总是蹭到脸皮。

  这简直就是乱亲一通,周言晁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嘴唇下一次会落到自己的哪块皮肤上。

  “哪儿来的水?”谢谌注意到周言晁的脖颈上全是水渍,如同覆了一层光亮透明的膜,指.尖搓捻啫喱质地的液体,轻易拉出透明的细丝。

  “你那儿来的。”

  “……”谢谌后悔自己多嘴问这一句,汗颜道:“怪我,顾前不顾后。”他手掌揉搓湿润的皮肤,掌心感知到喉结的滑动和脉搏的跳动,下意识贴得更紧了,“明天工作忙吗?”

  “明天不用去公司。”

  “那我们熬夜吧。”谢谌笑着扶了一下眼镜,他的视线并没有变得清晰,只是在使用周言晁的东西过程中享受着一种不分彼此的感觉。而且,周言晁看不清,每回投来的眼神都是朦胧的,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谢谌轻笑一声。

  周言晁通过他的举动忖测出用意,他微眯起眼,“把眼镜还给我。”

  说是熬夜,实则通宵。

  谢谌再睁眼时,橘色阳光从窗帘缝隙中冒出头,一看时间居然是傍晚。他抬起胳膊,被肌肉的酸痛刺激到皱眉。

  呼吸仍有些困难,身体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一垂眼,细软的发丝以及一小截鼻梁映入眼中,人的肩膀还在随平稳的呼吸小幅度地起伏着。周言晁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趴在他的胸口上熟睡着。

  谢谌顿时就不觉得沉了。

  他手轻轻搭在人后颈上,继续闭眼。

  再度醒来时,天色已黑。谢谌先是感觉左胸痒酥酥的,后发现怀里的人在动,热气穿透布料散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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