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1(74)

2025-07-20 评论

  信息素是狂欢的催化剂。

  如果某人没有发出alpha的信息素, 那就默认他是可侵犯的。在令人作呕的同性信息素中,他们将全部的排斥感发泄在了异性身上。

  “轰!”

  随着巨响转移视线, 一个alpha的脑袋被钉在墙上,面具四分五裂, 鼻子被撞得歪斜紧贴脸颊一侧,鲜血汩汩流下,蛇信子延长着, 舔舐壁上的油画。

  罪魁祸首周言晁站在他一侧,手插兜,他笑着, 以颇似无奈的声音道:“哎呀, 怎么能因为我没有散发信息素就欺负我呢。”

  众人反应过来,这个alpha没散发信息素,被误认为是异性, 然后被揩油了。

  alpha被揪着头发,像布偶一样被软趴趴地扔在地上。

  “刚刚那只手摸了我来着?”

  右手手腕被踩在脚下,布偶活了,开始扭动,像一只恶心的软体生物。

  “呃啊啊啊啊——”

  周言晁两米远的服务员勾勾手指,“请给我一把餐刀。”

  alpha恐慌地将手指全缩进掌心,“不要…我错了……”他试图向周围的alpha求助,但隔着面具,连一个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救救我……”但又不知道找谁求救。

  alpha们团结又善良,他们默契地选择无视,觉得这个冒渎同性的alpha该受罚。

  “嗡————”

  惨叫声通过听觉带来精神污染,走廊上的人耳鸣现象严重。视觉冲击紧随其后。切下来的手指进了嘴。五根,一根不少。

  如果只是简单切割,在短时间内就医,还能进行再植手术,满足神经没受损、血管疏通成功等条件,断掉的手指也能重新接回去。但现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它们已经顺着食道滑入体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胃酸侵蚀消化吸收。

  倒地的alpha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扑向周言晁要复仇,但换来的是更惨痛的代价。

  餐车上又了少了一把餐叉,它此时正戳在alpha的右眼眶中。他看起来像个变异的怪物,发出粗犷的吼叫,分贝高得几近划破耳膜。那把叉子应该扎进了他的大脑,让他不再思考,只能任由源源不断的血水从泉眼冒出。

  周言晁充当好心人,摁住他将叉子取出,连带眼球一起挑出眼眶,像转面条一样,将连根拔出的神经裹在眼球上。

  周言晁拿它在人脸上划了一下,拉出滑腻的血丝。

  “饶你一命就该识趣啊。”

  叉子落在地毯上,上面的红色眼珠随机凝视某位路人,粘稠、猩红,让人想起今晚铺了覆盆子果酱的蛋糕,胃里酸得难受。

  待人离开,走廊上的人们忘记了死去的alpha,忘记了眼珠,开始小声议论。

  “没有信息素的alpha,是周家那个吧……早就听说精神不正常。”

  “我和他一个高中的,听他之前同学说小学跳楼没死成,又往自己胸口捅刀子,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命呢……这种谁能疯得过他。”

  “传闻说爸妈也是他杀死的。”

  “他爸妈死的时候他才18岁吧?”

  “图什么?”

  “遗产?可能吧。”

  “真是天生的坏种啊……”

  他们实在忍受不了同性的信息素,八卦唏嘘几句就匆匆各自回房。

  弥漫的alpha信息素犹如瘟疫,扫荡着各个角落,罹难的omega们是感染者。但目前处境最糟糕的是谢谌和林由,腺体和皮肤疼痛导致外面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地狱。

  谢谌站在桌前,盘点着特制药的余量。

  怀疑也无可奈何,他现在依旧需要服用这个。

  是产生药物依赖了吗?谢谌摸了摸腺体,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坑坑洼洼的。

  依照计划撤退的日子,药不够了。

  谢谌关上药盒,爬到床上试图靠睡觉抵抗停药的惩罚,但两小时都没捱住。

  “呃……”他侧着身子蜷缩,双腿不停伸缩摩擦膝盖内侧,汗涔涔的,皮肤湿滑黏腻,嫩肉水亮,散发着茶香。

  谢谌被热醒了,迷糊间睁眼,看着水渍有些茫然,看着掉在了地上的睡裤才反应过,仰头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水分流失太多带来了干渴,就连呼出的气都燥热烦躁,但又不想喝水。

  喧哗的走廊,火红的裙摆,湿热的吻,腐臭的泥土,有只小小的蛊虫钻进体内,磨着尖牙,在用带有绒毛倒刺的腿脚抓挠他的骨、他的肉。

  假的。其实都是假象。

  都怪周言晁。

  原本停药也不该是这样。

  最初只有身体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来精神也不受制于自己了。

  满脑子都是那人了。

  谢谌弓着背,将脸紧贴被褥,连意识也一同深埋进棉花里。一旦破格,那他真的和omega没什么两样了,所以只能不断通过前面攫取alpha的自尊,刻意无视体内omega基因的诉求。

  “周言晁……”快意堵住咒骂的嘴,恶劣的话语融化成液体,在被子上划出一道弧线,夹杂浓烈的茶味。

  余韵未尽,谢谌用脸蹭了蹭被褥,挣扎着,摆脱肌肉的疲劳打算起身清理泥泞。

  他恍惚睁眼,对上一双狐狸眼,大脑宕机,各个关节像没有上润滑油的生锈机械,卡壳了。

  “?”

  嗯?

  周言晁正趴在床沿边,与谢谌之间相隔甚至不至15厘米。他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沉默地注视着谢谌。

  这个状态应该维持了很久。

  谢谌:“……”

  带着魅惑性的眼眸垂下,遮住本该有的狡黠,目光落在被碾压呈破碎状的铃兰上。

  谢谌愣怔地看向那滩白渍,下巴动了动,发不出一个音,皮肤烧得厉害,脸颊和脖子像被注射了色素,粉粉的。

  谢谌:“……”

  周言晁小幅度歪头。

  谢谌别过脸,“……”

  周言晁眨眼道:“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谢谌被汗凉得哆嗦,揪着被子一角盖住下半身,不作解释只叫人滚出去。

  周言晁非但没照做,还爬上了他的床,手掌压过液体,皮肉和布料之间拉出蛛丝,再抬起扯断,逼近对自己充满敌意的omega,将它们悉数抹在对方露出的小腿上。

  “回答我。”

  谢谌把腿也缩进被子里,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讪讪道:“我原本是想说你真该死,但是做得太爽,所以话才说了一半。”

  几秒后,周言晁才张口,“我的死能让你性.高.潮?”

  “?……”谢谌破罐子破摔道:“嗯,对,现在可以滚开了吗?”

  下一秒,谢谌的手腕被人抓住。

  “?”

  周言晁让他的手掌紧贴自己的脖子,“杀我,要试试吗?”

  “??”

  ……

  偌大又稳固的双人床微微震颤,人背抵在床头的软垫上激烈反抗着,多次试图推开身前的疯子,不愿掐他的脖子,“滚啊!想死就去跳海!!”

  周言晁挤在他腿间,不厌其烦地将谢谌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给你机会就珍惜一下,我很难杀的。”

  谢谌:“???”他确实很珍惜杀周言晁的机会,但显然不应该是在这个场合。

  “恶心的变态。”

  “是吗?”周言晁垂眸,视线像羽毛一样落在谢谌身上,“我们谁更变态一点?”

  “……”明明是对方硬要凑上来,不断摩擦才这会这样的。谢谌看到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的兄弟噤了声,无语又无奈,就连眼皮都透着一种无力感。

  “………”

  被子被掀翻,像牛奶一样流淌到地毯上。

  因为擅自停药,强烈的副作用让他还在不受控地分泌液体。肌肤像被冲洗过,覆上一层薄薄的啫喱,在灯下波光浮动,润泽透亮。

  “!”

  霎时,谢谌胸口一窒,惊惶道:“松开!”他两只手的虎口迫切地紧贴着周言晁脖颈的皮肤,威慑道:“不然我真的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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