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虫族亿点病娇震撼!(16)

2025-07-28 评论

  医疗室的门关上时,室内温度略高,消毒水的气息与浅淡的雄虫信息素混合,气氛静谧如湖。

  ——

  奥菲躺在治疗舱里,蓝光在奥菲苍白的皮肤上流淌,液体缓缓注入舱体,像极了仿生羊水,呈现出微微泛光的淡蓝色,粘稠却不浑浊。

  液体波纹在奥菲的锁骨处投下晃动的光斑。当治疗仓的舱门闭合提示声响起的一瞬,他突然抬手按下暂停键,在液体哗啦作响中,探出手一把扣住了喀戎的手腕。

  “我没有想标记他。”

  雄虫的指尖烫得惊人,在喀戎的手腕上烙下湿漉漉的指印,治疗液正顺着奥菲的小臂往下淌,在两人相触的皮肤间形成黏腻的水渍。

  喀戎沉默地抽出手。

  他刻意背对着奥菲调整监测仪,后颈腺体却敏锐地捕捉到雄虫信息素的变化,那股浓烈香甜的气息正不安地波动。

  “喀戎。”治疗液的雾气在奥菲睫毛上凝成水珠,“你不高兴。”

  这当然不是疑问句。

  监测仪的电流声忽然变得很吵,喀戎盯着自己映在金属面板上的倒影,发现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绷成了一条直线。

  “我没有不高兴,雄主。”

  奥菲讨厌这样的喀戎。

  冷静,克制,尊敬得过分,与他维持着一个虚伪的距离。

  他想象着如果是喀戎当着他的面向别的雄虫示爱……他一定会气到发疯。

  他忍不住问自己:喀戎真的不在意他吗?

  可他又明明能感觉到,喀戎确实不高兴了。这个发现让他心底泛起隐秘的喜悦。但下一秒,喜悦又被更深的委屈吞没。

  为什么不愿对他流露真实的情绪?

  奥菲的眼神慢慢变了,从湿润的委屈转为带刺的阴郁,蓄起了某种极端的情绪。

  监测屏上的心率线突然飙升,警报声刚要响起就被奥菲用精神触角狠狠拍停。

  空气中飘浮着治疗液蒸发后的湿热气息,混杂着雄虫越发不稳定的信息素。

  喀戎刚想后退一步,一道无形的精神力抽鞭似地卷住他小腿,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像突如其来的藤蔓,牢牢缠住他四肢。

  “雄主?”喀戎声音一沉,却晚了一步。

  精神力暴烈地扯动他,雌虫对于雄虫的精神力向来没有抵抗力,更别说他本来就没有刻意反抗。他被硬生生地拽进治疗舱,舱内的液体翻涌,舱门随即重重合上,将外界的光与声音隔绝得干干净净。

  喀戎听见奥菲的呼吸声骤然变得清晰。

  纯白的治疗舱内壁泛着冷光,将雄虫泛红的眼睑照得清晰可见。在宴会上失控的竖瞳已经恢复原状,此刻正望着他。

  原本宽敞的治疗舱因两只虫的闯入变得逼仄,温热的液体沿着四壁荡出层层涟漪。

  突如其来的拉扯让喀戎重心不稳,却在跌落的瞬间下意识撑住奥菲肩侧的舱壁,臂弯险险避开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压上去。液体没过两虫的腰腹,带着黏滑的浮力使动作变得缓慢而迟滞。

  喀戎被迫半跪在奥菲身前,一只手支在他身侧,一只手则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奥菲的腰以稳住身形。

  两虫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无法喘息,奥菲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下颌,而他还未及挣脱,便被一双湿漉漉的手臂缠住了脖颈。

  他们姿势亲密却并不对称,奥菲半倚在治疗舱内壁,头抵着喀戎颈侧,喀戎则以一种避免压到他的姿势维持住艰难的平衡,而这恰恰又让两虫的身体黏贴得更紧。

  “你知道为什么沈池不喜欢你吗?”奥菲突然说:“因为你一点都不如别的雌虫听话,你不够温顺,不够黏虫,不会撒娇,不服管教……”

  喀戎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算什么?

  终于不装了吗?

  他以为那点靠近是出于尊重和心动,结果只是贵族雄虫的一时兴起。

  现在,雄虫玩够了一见钟情的角色扮演游戏,要恢复本性了?

  接下来是什么,羞辱?惩罚?把不听话的雌虫绑起来鞭挞?

  喀戎嘴角微动,忽而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反而带着几分自嘲与讽刺。

  他猛地抬起手,毫无预警地将奥菲一把推开。

  雄虫毫无防备,身子重重撞上舱壁,治疗液溅起浪花。他顺着舱壁缓缓滑下,半长的金发披散在水中,像溺水的羽毛,一时有些狼狈。

  可他却缓缓笑了,笑声不大,带着令虫头皮发麻的执拗。

  精神触角再次向喀戎袭去,这次比刚才更猛烈,高浓度的信息素也顺着他的呼吸道入侵,将他的感官一寸寸浸没。

  空气都黏稠起来,治疗舱内的水雾仿佛也被引燃,温度渐渐升高。衣物早已湿透,贴在皮肤上,每一下呼吸都带着令人眩晕的热意。

  喀戎险些瘫软在液体中,他咬着牙勉强撑着自己,整条背脊却因精神压迫而轻微战栗。可他不肯屈服,哪怕只是一点点。

  “但我就是……好喜欢。”奥菲眼底泛着雾,喃喃声轻轻飘进喀戎耳中,就像潮水轻拍礁石,却在每次退去时都撕下一点理智。

  他睫毛轻颤,目光灼热得像要将虫吞没。

  “哥哥,我好喜欢你。”

  那声“哥哥”轻得像泡沫,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炸开。

  喀戎的呼吸骤然停滞。

  喀戎一瞬间仿佛明白了,奥菲刚刚在故意激怒他,就像那些缺乏安全感的幼崽会通过撕咬同伴来确认存在感。

  或许刚刚那些刻薄的挑衅、拙劣的激怒,不过是这只没安全感的雄虫在用最笨拙的方式确认自己是否还被需要,是否还值得被争夺。

  ……可是,雄虫会没有安全感吗?

  他忽然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身上,还有洛瑟兰的信息素吗?”奥菲又问,鼻尖几乎贴上喀戎的颈动脉。

  喀戎的睫毛颤了颤,

  他记得那一幕——奥菲压着洛瑟兰,衣衫凌乱。他承认,他嫉妒。那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尖锐的酸意,几乎瞬间点燃了他心底某个从未承认过的角落。

  可作为一个合格的雌君,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

  按理说,他甚至该主动替雄主挑选合适的雌虫,不是吗?

  他甚至为此读过无数相关书籍,告诉自己要克制、要理性、要不动声色地退出。

  他只要雌君的位置就好了。

  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为一只雄虫的一句忠诚专一就飞蛾扑火一样轻易付出全部。

  他不清楚雄虫为什么这么问,医疗舰的净化系统早已清除所有外来信息素的残留,舱室内应该干净得什么都闻不到。

  但他此刻确实闻到了别的东西——奥菲精神海里翻涌的恐慌。

  恐慌?为什么?

  “……没有了。”喀戎终于开口,声音低缓,眼神复杂,“您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轻声补充:“临近二次觉醒期时,雄虫会不可控地被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吸引,这是正常反应。”

  奥菲不喜欢这种单薄的回答,他总是希望自己的伴侣能够回应他更热烈,更澎湃的情绪。

  他紧紧咬住下唇,唇色因用力而泛白,血珠一点一滴,滴落在喀戎的喉结上。

  喀戎微微一怔,然后缓慢地抬起手,指尖极轻地擦过奥菲嘴角的血迹。

  这个过分温柔的动作让两虫都僵住了。

  奥菲忽然缓缓低下头,把头埋进喀戎的颈侧,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怎么会有雄虫跟雌虫道歉呢?喀戎轻轻闭上了眼,心脏仿佛被什么缓慢地攥紧。

  治疗舱内温度恒定,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四周宁静得只能听见水珠滴落与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奥菲却并不在意喀戎的沉默。

  他只是紧紧地贴近,像一只执拗的小兽,试图用身体的热度留住对方的情绪。

  他不希望喀戎误会,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第三者介入。

  他想更亲近一些,真正的亲近。

  他渴求一份互为唯一的、至死方休的关系。

  渴望有一个只属于他的雌虫,一个能回应他感情的喀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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