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珀珥现在的动手、自理能力,其实他并不太需要小保姆球的照顾,但陪伴谁不喜欢呢?
“对不起哦,叫醒你了。”
珀珥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虽然知道导盲球亦或是太阳宫内的机械精神都是机械、数据的造物,可每当他看到、感受到它们的时候,珀珥依旧习惯将它们也当成是一个独立的生命看待。
彻底从床上翻身下来的小虫母拍了拍导盲球圆乎乎的顶子,他小声道:“我就、就去照照镜子啦。”
导盲球:“那我等珍珠宝宝回来再休眠!”
“好诶。”
珀珥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导盲球上方的小屏幕。
瞬间,原本导盲球光屏上的表情从【OvO】变成了【*///o///*】。
珀珥踩着拖鞋走到了浴室中,自动感应的灯撑起一片暖光。
他靠近镜子,正准备看看胸脯前蜜腺的情况,却在瞅见镜子的瞬间面红耳赤,整个浅蓝色的眼瞳都被镜子里的自己刺激得有些水汪汪的——
他这件睡袍里的小吊带怎么没!有!了!
没得干干净净!!!
没得赤条条一片!!!
失去了小吊带的桃心状镂空设计在此刻变成了一扇敞开的小窗,形状、位置恰到好处地将小虫母带有几分薄肉的微腴胸膛笼罩其间。
当具有“窗帘”意义的遮蔽物不见,于是在大方打开的桃心窗户后面,便正好能窥见一片软腻晕染薄红的皮肉。
珀珥的皮肤很柔软,便很容易留下痕迹,即便已经有了几个小时的冷却、舒缓时间,可对于这身过于娇嫩敏感的皮子来说,有些痕迹并不是时间可以掩盖的……就比如那些看起来有点羞人的红肿。
珀珥脸蛋红红。
珀珥眼瞳润润。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两只手悬在半空,似是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胸前的这片镂空设计。
所以刚刚,他就是这样和导盲球说话的?还露着**大摇大摆走到了浴室里?这样太……太羞耻了吧?!
珀珥红着脸拿了件浴袍重新披上,整个人在原地缓了半分钟,才从那近乎吞没了自己的羞耻中脱离。
他忍不住想,所以他里面的小衣服呢?
难、难不成是被厄加拿走了?
厄加看起来乖乖的,怎么还做这么羞人的事情啊?
就好像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犬条约,小主人不要的东西都归狗狗所有!
厄加:帮妈咪清理脏了的小衣服是我的分内之事!
珀珥洗了把脸,他没忍住又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衣领下的皮肤。
看皮肤的情况,估计再睡一觉就能恢复,原先因为成熟而发生躁动的腺体正在重新恢复平静状态,只待下一次的积蓄与勃发,延续出新的成长与发育。
……如果是这样,那珀珥希望能平静得久一点。
不然这种伺候、纾解实在太羞耻了!他肯定一周都不敢看厄加的脸……
哦,不对,幸好厄加戴着面具。
等观察完了小小珍珠,准备回卧室继续睡觉的珀珥才迈开腿,忽然想起来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好像还有个地方没检查呢……
珀珥又探头把关着的门检查了一遍,然后走到浴室角落。
他小心翼翼撩开睡袍下摆,直到交错着薄薄花边的衣服,堆积着聚拢在小虫母的胸膛下方,露出下方瓷白柔软,有着极其细微起伏弧度的小腹——
呼吸状态下这片皮肉正在很轻地动着,肚脐处轻微凹陷,蓄着暖灯下的半透明光斑,腰腹线条一路向下收束着,却在临近更下位置时晕出一片红色。
不是摩擦导致,而是皮肤本身的痕迹,轻触会有很浅的酸胀感,一如此前生出第一对蜜腺时的情景。
这本该是珀珥最主要关注的问题,但是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更下的地方。
怎么不止小衣服没了!连他的小裤子也没啦?!
迷迷瞪瞪半夜睡醒的小虫母一脸羞愤,同时伴随着懵圈和迷茫。
他仔仔细细回忆着厄加之前“帮助”他的整个经过,可偏偏后半场的时候,珀珥几乎意识全无,别说小裤子了,就连小衣服什么时候没的他都毫无印象。
天……
他怎么连自己睡袍底下光了都不知道!!!
虽然贴身衣服不是珀珥主动丢的,但他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在一番没有任何帮助的回忆后,小虫母苦着脸,决定以后不能再睡那么熟了。
幸好太阳宫的机械精灵一般不会清点他的内衣,不然到时候他可怎么说啊?
当妈咪的脸都要丢光啦!
浅浅自我安慰了一番后,珀珥开始将重点放在自己小腹上绽开的薄红痕迹——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珀珥抿唇,自己浸湿了温热的毛巾稍微敷了一下,等把小腹弄得湿哒哒一片后,他才蹑手蹑脚、佝偻着胸腹回到卧室。
先让导盲球休眠,然后再去重新翻出一件睡袍和内裤。
直到那镂空的桃心终于远离了身体、开着小窗的小小珍珠彻底被覆盖、漏着风的腿间再次拥有安全感,珀珥才彻底松了口气,带着面颊上尚不曾褪去的薄红,瞬间钻到了被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遇见那尔迦人后,珀珥的睡眠质量大多时间都很好,但或许是因为这一天下午大睡了一场,以至于此刻重回被窝的珀珥忽然有些辗转反侧。
……睡不着。
珀珥偏头,看向窗帘外的窗户。
这个时间点的太阳宫被深空星辰笼罩着,静谧又漂亮,树影婆娑,只偶尔能听到花园中泉水的潺潺流动声,像是最温柔的夏夜,给人一种独特的浪漫感。
珀珥睁着眼尾微挑的漂亮猫眼,在干巴巴盯了天花板两分钟后,决定爬起来四处转转。
说不定转转,就有困意了,不然躺着睡不着可太难受了!
重新翻身而起,踩上拖鞋,又怕外面会有点凉,珀珥踮着脚从柜子里摸出一件小斗篷,等把自己打扮成了小巫师的样子,又提了盏小夜灯,才静悄悄推开门,从走廊尽头探出个脑袋。
这一次的夜游,他并不打算带导盲球了。
轻巧的脚步声出现在长廊深处,在吸音效果极好的柔软地毯上,珀珥的出行就像是一只深夜觅食的小猫咪,悄无声息,唯有身后的尾巴颤着晃了晃,在墙壁上勾勒出半截影子。
环绕在他脚踝上的白色菌丝一动不动,色泽莹润,完全与珀珥的肌理融为一体,成了此刻陪伴着珀珥的唯一活物。
……只是小虫母自己可能并不曾注意过。
晚间太阳宫夜凉如水。
珀珥缩了缩脖子,他回想着阿斯兰在教导课中曾带他用精神力“巡游”这间宫殿的样子,不多时,珀珥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地图。
——他想去太阳宫最高点的观星台看看,打发一下睡不着的失眠时间。
心里有了目标,行动便更有目的性。
珀珥按照精神力给出的“地图”小心前进,在路过另一侧的走廊时,他忽然驻足停顿。
珀珥小小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拎高夜灯,在浅黄色的暖光中,仰头看向那些被挂在墙壁一侧的巨型画像。
画像有很多,从尽头到中央几乎每隔几十厘米便有一幅,可到长廊中央部分却戛然而止,断得突然,给珀珥一种古怪的突兀。
他睫毛微翘,眯着眼睛打量画像中的内容。
每一幅画里都有很多、很多的人。
他们穿着华服,聚集在太阳宫一楼巨大又精致的会客厅内,背景是那尔迦人从艾瑟瑞恩星发迹的壁画,周围点缀有灯光和华美的柜架。
所有的画中,坐在亦或是侧靠在最中央的人一定是位容貌精致的青年,他们的发色瞳色并不固定,神情有些冷艳疏离、有些温和带笑。
只是,从最早的一幅画到骤然中断的前一幅画,珀珥发现画像里被记录着的人们,似乎表情越来越僵、越来越冷。
中间的青年与周围簇拥他的男人们被一道无形的薄膜隔开,看得着摸不见,于是彼此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