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忍的阿斯兰,大概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吧……
赫伊:“只能喝一点点。”
珀珥:“好哦,肯定就一点点。”
珀珥觉得,那种的漂亮甜水肯定不会把自己喝醉。
奥洛维金、赛特、莱茵斯觉得,就那么一点点,只是给小虫母尝尝鲜。
厄加认为,一点点酒和喝水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们会照顾好小虫母的。
02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只要小虫母喜欢就好。
至于赫伊……
他耐不住珀珥撒娇,虽然心里莫名跳了一下,但想着战舰上的酒水都是低度数的,只喝一口……应该没什么的吧?
于是,当小虫母捏着酒杯,将那金灿灿的液体送入口中后,最初他愣了半秒钟,似乎在为炸开在味蕾上的滋味而惊讶。
半秒之后,明显的红晕浮现于珀珥的面颊。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小虫母便红通通、晕乎乎,甚至还有些摇摇晃晃地坐在那里,浅蓝色的眼瞳湿漉漉一片,像是林中的小鹿,瞧见谁就叫谁的心脏重重一跳。
赛特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呼唤道:“珍珠?”
听到熟悉的名字,珀珥慢吞吞偏头,盯着赛特看了半分钟,几乎把这位皇家护卫军的副首席看到有些面红,才用带有朦胧水汽的嗓音道:“……赛、赛特?”
“是我。”
赛特应声,半跪在座椅前,浅色虹膜里倒映出小虫母的身影。
“唔……”
珀珥轻轻哼了一声,他转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瞳,将休息室内坐着的每一个人都认了一遍——
有站在赛特身侧的莱茵斯,有在他自己身边的奥洛维金和赫伊,坐在对面的厄加;还有隔壁桌子上,好像一直看着自己的02,以及其他站在休息室内的那尔迦人……
好晕……也好热啊……
原来喝完酒是这种感觉吗?暖乎乎的,还有点舒服诶。
珀珥撑着又眨了眨眼睛。
这里待着的好像都是熟人诶,既然是熟人的话,那就没关系了吧?
熟、熟人的话,应该是可以,随、随便点的吧?
这样想着,被酒水蒸热了身体的小虫母脑袋眩晕,连思维都有些僵硬无厘头,他懵懵懂懂眨了眨眼,忽然清亮开口道:“……要、要脱衣服。”
热了就要脱衣服。
没毛病。
但是光自己脱,好羞涩啊,如果有人陪他一起肯定会好很多的……
于是,在一众那尔迦人震惊、失神,没有反应过来的视线里,珀珥一边揪着自己的扣子,一边皱起眉头,泫然欲泣,“你们,为什么不脱?不、不陪我吗?”
莱茵斯惊讶挑眉,奥洛维金若有所思,厄加整张脸都被面具挡着,看不清具体神情,倒是02不自觉捏弯了一把银叉。
半跪在珀珥身前的赛特愣了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人,然后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都、都脱吗?”
这么多人,一起的话,有点太超过了吧?但、但也不是不行的。
就是他、他虽然一直想成为小虫母的王夫,可也从没想过第一次是这么刺激的多人场合,还是休息室内公共场合、食物向的play……是、是要在小妈咪身上吃小蛋糕小樱桃吗?
如此想着,一贯自信的皇家护卫军副首席赛特忽然有些忧心忡忡——
多人场合,肯定是要比拼各方面技术的,从嘴巴、手指到别的部位……
但他、他向来恪守男德,且比挚友莱茵斯更信奉骑士准则,就连自己动手都很少有,多数都是忍过去的,更别提那些成人向的资料了……
早知道有这么一遭,他应该提前看看那些伺候、服务类的书籍,不然被其他家伙比下去了怎么办……
这一刻,赛特就是感到后悔,非常非常地后悔。
他甚至害怕自己的舌头不够灵活,而无法舔到小虫母最爽的地方。
向来自信的皇家护卫军副首席赛特,自卑地低下了头颅,为自己的不认真而感到抱歉。
珀珥红着脸蛋,目光清澈,理所当然道:“对。”
赫伊无奈,他点了点太阳穴,终于知道先前那心脏那莫名其妙的一跳是什么情况了。
他如教导小朋友的老师一般道:“妈咪,热的话我们可以回卧室再脱衣服,在这里人比较多,我们一般不会很多人聚在一起脱衣服的……”
这会很奇怪,像是某种大型y乱活动。
奥洛维金环顾一周,嗯,人确实不少。
但不等赫伊解释的话说完,喝醉以后根本讲不通道理的小虫母从椅子上跳下来,叉着腰,颇有几分比约恩教出来的架势。
他凶巴巴道:“你们不听话!”
赫伊:“不是,我们只是……”
珀珥:“你们不喜欢我了!”
赫伊:“当然不是,我们怎么可能……”
珀珥:“那、那你们不脱衣服。”
赫伊:“……好,我脱。”
赫伊屈服了。
秩序同盟首席单片眼镜下的眼尾轻微泛红,在小虫母亮晶晶的目光下,那戴有半指手套的手则轻轻落在了军服那被系在顶端的扣子上,偏着头,一寸一寸向下解着。
眼瞳水润的小霸王转头,将目标指向奥洛维金。
优雅的铂金色贵公子立马举起双手,佯装投降的模样,笑意盈盈:“当然,您知道的珍珠——我怎么舍得拒绝您的要求。”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将手落在了那繁复的贵族式暗扣上。
接下来,珀珥将视线放在了厄加身上。
头戴覆面的蝎组首席僵硬一顿,他盯着小虫母被酒水浸润的潮红面颊,捏着匕首能挽刀花的手颤了颤,随即放在了紧身作战服腰侧的隐形拉链上。
……他很听话的。
妈、妈妈说过,听话会有奖励。
整个餐厅内陷入了古怪的寂静,不知道是哪个有情调的贵公子打开了吧台边缘处的复古唱片——这对于宇宙高等物种来说确实很古旧,至少要追溯到千万年前的古代蓝星,是古董,也是珍藏品。
黑色赛璐珞质地的密纹唱片缓慢转动着,声音温柔、饱满,瞬息之间便充斥满整个餐厅,带有几分朦胧的暧昧气息。
因酒水导致脑袋混沌的小虫母,像是随水而动的漂流瓶。
他眨着濡湿漂亮的眼瞳,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掉了系带皮鞋和小腿袜,赤脚踩着柔软干净的绒毯上,如在花园中赏花、吃蜜的小蝴蝶一般,穿梭在半赤裸着胸膛的子嗣们之间。
没谁知道这只漂亮的水晶蝴蝶的落点会在哪里。
他们只知道自己渴望得到青睐。
珀珥完全没什么酒量,他属于一杯倒的体质。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有些迷迷糊糊,总会娇娇笑着,眼眸弯弯,看着谁时都蓄着一片湿漉漉的光,甚至好像忘记了什么叫害羞,会大大方方地靠过去,感受着自己喜欢的怀抱。
他喜欢拥抱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从他遇见第四任买家后,他甚至有些病态地渴求拥抱,却又从不敢真正显露。
小虫母的第四任买家——那个冷淡古怪,戴着面具却不时常出现的青年把珀珥强制困于一方小天地内。
除了机器人,漂亮的公寓内清冷安静,且永远也不会有任何声音回应珀珥。
珀珥开始遗忘说话的能力,开始变得思维迟钝,敏感胆小。
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坏掉的小人造人,总是蹲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等待着什么。
直到在某天深夜,他终于等到了神秘的买家先生回来。
除了主动需要拥抱的个别时候,第四任买家从不会主动回到这间公寓。
他出现的次数太少太少了,少到无法驱散一寸一寸攀爬到小人造人周身的浓郁阴影。
那时候,珀珥仰着头,抱着膝盖,结结巴巴又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