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虫母(364)

2025-07-31 评论

  痒痒的。

  他窄窄的喉头紧缩,近乎干渴地吞咽着唾液,明明身处于寒冷的北地雪域,可不知道为什么,奥辛觉得很热,他甚至额间、鬓角都染着很轻微的潮意。

  太近了。

  此刻他能很清晰地嗅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又暖又甜,夹杂有一点点冰雪的清凉。

  很好闻。

  珀珥看到了奥辛眼底的情绪。

  他忽然问了一个和此刻情景不太相关的问题,“奥辛今天早晨的时候,是来找我了吗?”

  在珀珥靠在02怀里,缓着那股劲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立在帐篷外的人影有两个,一个是暗棘,另一个……则是只低低打了一声招呼,便逃跑似离开的奥辛。

  光从那副姿态,足以窥见很明显的闪躲感,但却不是不喜欢吗?那是什么?

  珀珥忽然对奥辛心中所形成的情绪与想法产生了一点点好奇心,毕竟像是奥辛这样的行为反应,他还从未在其他子嗣的身上见到。

  听到小虫母的询问,同样一宿没睡,坐在帐篷内发呆,甚至不可遏制地回忆虫巢之母的精神落在自己身上、满心渴求与背德感交错的阿列克谢眉头微动,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

  在晨曦出现于雪域北地深处的那一时间段里,阿列克谢其实感受到了隔壁帐篷奥辛出去的动静。

  只是那还是他陷于自己的思索,并不曾真正上心,却不想……对方原来是去找了小虫母。

  此刻,珀珥身上的香气、气息完全如藤蔓一般包围着奥辛。

  他又靠得近了一点,细长纤白的手指抚上奥辛微微扬起的侧脸。

  珀珥问:“那时候,奥辛找我,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吗?”

  这个时候,珀珥宛若真正的母亲,耐心十足地同自己的子嗣交谈,并以最轻柔、温和的姿态,去感受子嗣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奥辛白金色的眼瞳中充斥着渴求与躁动,他近乎艰涩地吞咽着唾液,从喉间挤出有些惶急低沉的声音,“……想告诉您,我、我……”

  珀珥有些鼓励地摸了摸奥辛的脸颊,“没关系,告诉我吧。”

  奥辛身体僵硬,手臂肩胛的肌肉因情绪起伏而轻微痉挛。

  他近乎完全仰起头,如信徒一般,将自己的咽喉全部交付在了抚着他脸颊的神明手中。

  奥辛眸光微失焦,他沦陷于小虫母的温柔之下,那一刻他暂时忘记了珀珥与老师之间的关系,忘记了那种偶尔在深夜里折磨着他的背德感,只是循着自己的渴望,燥郁而混乱道:

  “……我、我很喜欢您。”

  那是他呆坐一整夜,大脑中无数次回忆着珀珥那句——

  “如果你们不喜欢,我是不会束着你们一辈子的。”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奥辛想,他快要喜欢死了。

  即便您身上沾染了属于老师的气息,即便在身份、关系上,您已经与老师有了伴侣之实,即便这份强烈又古怪的背德感令奥辛备受煎熬……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妈妈——从他自黑暗中被唤醒的第一天起就喜欢。

  奥辛不知道要怎么描述那种感情。

  数千年前,奥辛曾经因受狂化因子影响,曾一度精神崩溃,化为原形于兽潮中发泄暴虐。

  那时候,亲手造就无数异兽的尸山血海的奥辛情绪极端不稳定,他就像是个堕落至地狱的疯子,上一秒或许还能笑着和同伴说话,下一秒便进入狂化,变得暴力、凶残。

  奥辛受不了自己疯疯癫癫的样子,所以继其他同类之后,他作为白银种内最小的一个成员,也同样在老师面前选择了死亡。

  死亡并不痛苦,对于奥辛来说甚至是一种解脱。

  奥辛本以为自己会永远沉落于黑暗的尽头,等待身体、灵魂被彻底吞噬分解,可是他听到了小虫母的声音。

  精神力的呼唤驱散了冰湖下的寒冷与孤寂,当奥辛在自己的精神力世界深处又一次活过来的时候,他不可遏制地一次又一次从大脑深处回忆着那道声音,寄托有希望和充满雀跃的期待。

  妈妈是老师的小妻子……

  可在奥辛内心深处,那杆名为“道德”的秤,早就偏向了他的私欲。

  此刻,奥辛回神,有些气息不稳地将下颌蹭在小虫母的手掌内,祈求道:“求您别消除我身上的印记……我想要追随您,为您献上一切。”

  如同某种大型的猫科动物,一边蹭着自己的主人,一边发出很低的呼噜声。

  明明只是落在下颌上最轻柔的抚摸,却令神经、身体都很敏感的奥辛轻轻喘息,额间、鬓角隐隐被汗液浸湿,胸膛失序地剧烈起伏,连带着深麦色的耳根都烧灼着热意,正明晃晃地告诉奥辛他的身体早已经沦为了妈妈手指下的“玩物”。

  ……好舒服。

  也好刺激。

  只是最轻微、最普通,甚至是来自于小虫母最漫不经心的碰触,都能令奥辛在羞耻与背德之间倍感战栗。

  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妈妈的手再向下一点——顺着他剧烈滚动的喉结向下,顺着那丰厚柔韧胸膛之间的深沟向下,顺着那坚硬结实,偾张有热意的小腹向下……

  他会彻底失态的,会变得乱七八糟,会忍不住眼眸翻白,唇角溢出呜咽,然后跪倒在小虫母的面前,成为他的小狗。

  最忠实的小狗。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与沾染着欲色的臆想之后,奥辛忍着那股羞耻劲,眼眶发潮,又一次道:“妈妈……我想要您的印记。”

  ……都快要哭了。

  珀珥指腹微颤,他瞧见奥辛可怜又委屈的神情,心脏软软的,便伸手又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与耳廓,低声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会消除精神力印记的,放心吧。”

  顿了顿,珀珥抿着唇,抬手蹭了蹭奥辛的眼尾。

  湿湿的,他继洛瑟兰之后,他竟然又弄哭了一位白银种诶……

  珍珠:战绩可查.jpg

  莫名有点小心虚的珀珥偏头看了一眼阿斯兰。

  被注视着的白银种战神,对于学生被小虫母弄哭没有任何的异样情绪,他只是宽纵地向珀珥回以视线,盛满了一种“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会给你兜底”的情绪。

  珀珥冲着阿斯兰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奥辛。

  几天的煎熬和最后的坦言,让奥辛彻底放弃了那份被背德感困扰的问题。

  他留下了属于小虫母的印记,心底满足又愉悦,只是在偶尔看到老师阿斯兰的时候,会心底划过心虚,以及另一种抛却道德之后,逐渐膨胀的野心与焦渴。

  老师虽然和妈妈有了伴侣之实,可到底不曾被彻底承认王夫的身份,如果是这样的话……

  即便是作为学生的他,也应当有继续竞争的权利。

  ……

  奥辛之后,珀珥看向了阿列克谢。

  一直沉默着的白银种感知到了小虫母的目光,他轻微俯身颔首,姿态恭敬而充满了尊重的姿态,那眸光不像是其他子嗣般热烈、直白,而是克制礼貌,甚至在银白眼瞳的深处藏有几分疏离。

  最初心脏近乎暂停的沉默后,阿列克谢在珀珥同奥辛说话的空隙中,重新梳理好自己的情绪与想法。

  他并不曾不喜欢虫巢之母,只是这份“喜欢”将更加郑重,是基于子嗣、臣民对虫母、对王的爱戴,也是基于学生对小师娘的……敬重。

  仅此而已。

  阿列克谢想,他会做好一个忠诚的下属,会将忠诚、生命、灵魂都敬献于虫巢之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一切。

  此刻,阿列克谢似骑士一般半跪在地,如初见那天一般,很轻、很快地吻了一下珀珥的指尖,向对方表露自己献上忠诚与灵魂的决心。

  珀珥:“你……”

  阿列克谢沉声解释:“您请放心,我的忠诚永远都在您的那里,不论精神力标记存在与否,我的灵魂、意志本就属于您。”

  珀珥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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