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羊怎么从教堂里出来了?
钟年犹豫着要不要躲开它,紧接着看到了跟在它后面的人。
半边肩膀塌着,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腿步履蹒跚。
钟年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眼睛像是落了星光亮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从墙后露出身形,跑着冲过去:“面罩男!”
面罩男人抬头也看到了他,费力地走过去,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抚开他脸上的发丝,幽深的眸子定在他脸上:“有没有受伤?”
钟年摇头:“我没事,倒是你……”
伤得没有之前被关在忏悔室那次重,但也不轻。
他小心地观察着面罩男人的肩膀和腿,后腰被什么轻轻顶了一下。
一回头,黑山羊对着他叫:“咩!”
“我甩掉神殿里的恶魔后,迷了路,是它带我找到了你。”面罩男人一两句话把事情说清楚。
钟年怔了下:“它认得路?”
灵光一闪,他双眸晶亮地看着黑山羊,“那你能带我去找小瑜吗?我们在找出路的时候,走着走着她突然就不见了……对了,我们还遇到了那只恶魔。”
面罩男人心头一跳:“它袭击你们了?”
钟年点点头,但是现在他来不及仔细跟面罩男人解释,向黑山羊恳求:“你能找到她吗?是一个女孩儿。”
黑山羊跳了两下,甩动铃铛,往前走了两步,示意钟年跟上自己。
对于人类行走困难的迷雾,黑山羊仿若能明鉴万里,一双兽眸反着湖蓝色的光。
钟年搀扶着面罩男人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他听到了小瑜的声音。
“滚开!”
快步赶去,就见小瑜正与那长着人脸的黑液恶魔对峙着。
她被逼到死角,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抵挡在身前,咬牙抗争着。
神奇的是,她手里的蜡烛如同明火对于恶狼,让恶魔不敢靠近。
应该是游戏道具,只是烛光幽微摇曳,在钟年赶到时,恰好燃尽熄灭。
没了顾忌,恶魔流着黑色涎水扑上去。
“砰!”
一声枪响压过了小瑜的尖叫声。
被面罩男人手中银枪击中的恶魔嘶叫一声,粘液像水一样落在地上,却又很快重新聚回人形,只是肉眼可见地看出凝聚得没有那么坚固。
再扣动扳机时只有空响,面罩男人毫不留恋地把银枪丢开,转而抽刀。
钟年拿着匕首,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
“叮当叮当”几声响,黑山羊扑上那团刚刚成形的粘液,嘴巴一张竟是撕扯下来一块,就跟吃草一样吧唧吧唧吞进肚里。
那恶魔尖叫蠕动着,想逃又逃不掉,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钟年呆愣地看着黑山羊吃完后,还打了个饱嗝。
“咩——”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很兴奋,黑山羊蹦蹦跳跳地回到钟*年身边,用脑袋去蹭他的腰,顶他的手。
太过惊讶,手里凑过来一团温暖的毛茸茸,钟年就下意识揉了一把。
黑山羊简直兴高采烈,嘴里不停地咩咩叫,铃铛也晃个不停。
劫后余生的小瑜都忘记了害怕,愣愣地看着上一秒还在凶残吃恶魔,这一秒又在钟年面前像狗一样撒娇的黑山羊。
“它……好像是神父身边那只羊?”她不太确定地说。
“是它。”钟年点头,看着黑山羊心情也有点复杂。
很难想象神父的能力有多强大,只是溢出的力量所化成的分身,也能轻而易举地吃掉令玩家们束手无策的恶魔。
“咩。”
黑山羊撒完娇,扯扯钟年的裤腿,似乎又要带他到哪里去。
“它要做什么?”小瑜看了一眼只剩下五分钟的倒计时,“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钟年仿佛明白了它的意思:“你要带我们出去吗?”
“咩。”
黑山羊走回来又蹭了下钟年的腰,继续带路。
钟年看看面罩男人和小瑜:“走吧。”
比起之前,山羊的步伐慢了很多,时不时就要停下来蹭两下钟年才继续走。
明明时间紧迫,钟年却出奇地平静,不慌不忙。
三人中只有小瑜在担心:“会不会赶不上?”
黑山羊并不搭理她。
当倒计时还剩下一分钟,眼前的浓雾淡了,依稀见到了属于小镇外的景色。
“真的走出来了!”小瑜惊喜出声。
她已经受够了这里,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快!”
钟年并不着急,对面罩男人说:“你们先走。”
他转身,蹲到黑山羊面前。
黑山羊似乎也知道他将要永久地离开,不复之前的活泼,低低地叫了一声,黏糊地蹭他的脸。
钟年与它的眼睛平视。
“谢谢你。”
他真诚地对黑山羊说。
他知道,那个人正在透过黑山羊的眼睛看自己。
“也谢谢你,神父。”
“咩——”
钟年又一次主动抚摸了黑山羊的脑袋。
一只手伸过来,是等待着他的面罩男人。
“该走了。”
钟年弯眸,自己站起来:“你都受伤了,就别拉我了,还是我扶你吧。”
两人互相扶持着,并肩前行。
黑山羊独自站在迷雾中,目送着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就和之前每一次在教堂门廊下目送少年一般,它只能看着他离开。
……
【恭喜玩家通过C级多人副本“恶魔小镇”。】
【剧情探索度:100%】
【获得评分:SSS】
【获得道具“随身宠物”*1】
第64章
湿凉的、滑腻的、犹如藤蔓一般的东西绕上来。
紧紧束缚住。
……是触手。
数不清有多少根,四面八方蛇一般游弋过来,一圈又一圈缠绕上身体……尖端像是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途经过的每一寸肌肤。
有些格外敏感的地方,比如脚心、膝窝、肚脐眼、腋下……经不起作弄,酥酥麻麻,痒得厉害。
他试图挣扎,可唯一还算自由的手指稍微一动,就立马被盯上,也一并圈住。
湿滑的有手腕大小的一根在手心里蹭来蹭去,指缝也没被放过。
下意识的,他用力地攥紧了,掐住了手里的触手。
这根是安分了,但是还有更多的仍在四处放肆。
“唔……”
忍不住低呜出声时,口腔也失守了。
有两根修长的东西伸进来,压住舌头,搅动着。
不是触手,而是人类才有的手指。
很长,应该是食指和中指,狎昵地戏弄着。
随即耳朵发热发痒,属于成年男性的声音响起。
低醇且磁性的质感,腔调缱绻,尾音的余韵潜藏着热烈的痴迷。
“宝宝,好想你。”
“嘴巴好软,皮肤好白,怎么就这么漂亮?”
“好喜欢……好爱你。”
一声又一声,令人羞臊的话语钻入耳中,连带着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随即,触手蠢蠢欲动地进一步探索最后的领地。
“这里可以碰吗?”
“别怕,我的触手会轻轻的……”
舌头一样的触手亲上来,裹着软肉来回抚弄,将其揉成熟透且淫。靡的红。
口水收不住,溢出来,滴到皮肤上。
“别哭啊宝宝……”
“等老公帮你亲出来就舒服了。”
在难以形容的感受中,贝齿狠狠咬住了男人的手指,同时发出哭吟。
“好多啊。”
“年年宝宝是水做的兔子吗?”
“啊,耳朵和尾巴都出来了,让老公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