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珩亲他,口水把他的睡衣都弄湿了,湿透的那一块衣料紧紧贴着前身,遮不住美妙的形状。
莫珩嘴巴忙活的时候还有空闲应了一声,问:“为什么?”
钟年气喘着,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因为……因为,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莫珩停下了舔吻,炙热的大掌摸到钟年的肚子,“具体是哪里?老公给宝宝揉揉。”
钟年低呜一声,摇头:“不用了,我睡一觉就能好了。”
莫珩却不给他含糊的机会,追着问:“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钟年呜呜嗯嗯地搪塞。
“都疼?”莫珩叹了口气,在钟年以为他信以为真的时候,转而道,“老公猜,肯定是宝宝肚子饿了,等会儿吃点烫烫的东西就好了。”
钟年眨眨眼,顺着莫珩的杆子往下爬,点头:“嗯嗯可能是的,你要叫外送吗?”
“已经是半夜了,不好打扰别人。”
莫珩因小妻子拙劣的借口和单纯的反应失笑,眼里染上了几分笑意,低头在莹白如玉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老公亲自喂给宝宝吃,让宝宝的肚子撑得鼓起来,这样就舒服了。”
第72章
眼看着事情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他及时叫住了莫珩,告诉他没有准备东西。
莫珩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又把抽屉勾出来,心知自己的小妻子做了什么坏事,也没有多花精心去寻那堆不知去向的小盒子,紧紧抱着人问:
“宝宝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不、不知道……”
钟年眼神游移,心虚得厉害,说话都是抖的,沾了泪水的睫毛垂着,像是在风雨中簌簌发抖努力振翅的蝶翼。
一副慌张的模样,再加上嘴巴红红的,看着可怜得不行,让人不忍苛责。
“今天……就算了吧,好不好?”
他抓着男人的手,抬起眼眸,唇动了动,十分生涩地叫出难以启齿的称呼:“老公……”
声音很小很轻,羽毛一般,能撩到人的心尖上,又有着轻易将火苗煽动得无比热烈的威力。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男人眼里的欲。火烧得更旺了,汗津津的手扣着钟年的腰,哑声道:“没关系的宝宝。”
钟年脑中警铃大作,后背的汗毛根根竖起,脸上的绯红被吓退得一干二净。
不会吧……该不会就算没有也要强来吧……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太过分了。
这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该做的。
钟年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出一个妻子该有的气势,抖着指尖扇过去,又因为心慌失了准头。
不仅扇得有气无力的,还扇偏在男人的下巴,像是在给人闻香风。
钟年有点尴尬,拿出胆子又用力地推了下男人的脸,愤愤道:“你就这么着急?非要今天晚上做不可吗?你这样是不对的!”
说完他紧张地屏住呼吸,做好了对方发怒的准备。
要是闹起矛盾来……有点棘手,但也不坏,起码这事干不成了。
没想到下一秒就又被亲了下脸。
莫珩拿着他的手盖在自己刚刚被打过的地方,笑容愉悦。
“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钟年呆住:“你……”
这人被打了怎么都不生气?
肯定是打得不够狠。
钟年暗戳戳地准备再给人来一下的时候,莫珩却突然做出让步:“好了,没有东西,今天晚上就算了吧。”
钟年还没来得及高兴,莫珩又抓着他的手牵引着:“但是你要帮帮老公。”
……
钟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晚的。
翌日一早,他睡得正沉,隐约听到起床去上班的莫珩对自己说了什么,手指头累得根本不想动弹,感觉到嘴巴被亲了,才费力地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滚开……”
声音是哑的,又绵又软。
他并不知道这一声差点让向来守时的丈夫上班迟到。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被温凉的东西连续触碰脸颊。
烦人得很。
他拧起眉,不愿睁开眼,把被子拉高。
然后手指也被碰了。
“别亲了,我真的很困……”半梦半醒的他委屈巴巴地把手缩进被子,含糊地抱怨,“手也好疼,烦死了。”
“叽叽啾——”
回应他的是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咕叽啾!”
钟年有一阵子没听到了,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紧皱的眉头抖了抖,把黏合上的眼皮睁开。
他见到一根触手拉下自己脑袋上的被子,然后一颗圆溜溜的深蓝色章鱼冒出来,挥舞着几根触手跟他打招呼,还戳他的脸。
钟年抓住在脸上乱蹭一根,捏了几把,确认不是错觉,彻底梦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问出来,他又想起来了。
这只章鱼在道具介绍里是“随身宠物”,本就是可以跟着进副本的。
只是自己忘记了……
但是以这只章鱼的黏人程度,昨天一整天居然都没出来过,实在奇怪,又不是没机会。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钟年撑床坐起来,动得关节咔咔作响,脖子和腰有点酸——这都怪晚上睡觉的时候莫珩硬要和他严丝合缝地抱着,怎么推都推不开。
拒绝几次还要被“继续做没做完的事”这种话威胁。
钟年真的有点怕,手差点破皮的程度,最后还是自己哭着求了,又被哄着主动张嘴给人亲,才总算被放过。
“啾叽咕咕咕啾——”
章鱼开始动用所有触手努力解释,比划了一阵,又演成一副很柔弱的模样,触手扶额,吧唧倒地。
钟年若有所思:“你是说你的力量太小了,没办法从影子里出来?”
“叽啾!”章鱼蹦起来点头如捣蒜。
钟年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回事,问了系统。
果不其然,系统说:“这个副本对它进行的压制较强。”
钟年撇撇嘴:“这也需要压制吗?本来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咕叽……”章鱼用着泪花眼抱住他的手指。
钟年有点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把它戳倒:“我吃你的触手干嘛?看着就不好吃,做成章鱼小丸子也没几顿……别一副这么委屈的样子,我这个主人没把你丢掉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啾呜叽叽——”
章鱼又开始撒泼打滚。
钟年都看腻了它这些卖可怜求关注的小手段,把它推到一边去,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小腿踩在地上,睡裤滑落,遮住了几个吻痕。
走进卫生间,钟年准备刷牙,一眼注意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嘴唇还肿着。
用手揉一揉,有点麻麻的感觉。
昨夜用完手后莫珩又压着他亲了很久,亲得他有些犯晕,
迷糊中体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藏着耳朵和尾巴地方一阵发痒发热。
就在这奇怪的感觉里,他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直到现在,都感觉嘴巴还有根舌头在搅一样。
镜子里,少年的脸一点点红起来,眼眶也染上了几分颜色,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
“咕叽!”
章鱼觍着脸又跑进来,扒住钟年的腿就往上爬。
钟年的回想被打断,把章鱼扒拉下来放在一边,快速洗漱好,走出卧室。
走到厨房,果然见到有莫珩留给他的早餐。
早餐也是外送,放在保温袋里,但是钟年起得太晚,还需要进微波炉里加热。
拿出来发现分量比起昨天多了不少,健康又丰富。
钟年挑挑拣拣,看到一个完整的大红薯,立马嫌弃地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