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震惊的是,过了一会儿楼主居然看到某不可言说之饺也出现在咖啡厅,而且进了同一个包厢!!!家人们告诉楼主是不是无意间发现了年度哨向大瓜的最新展开?!】
弓铮皎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回帖已经显示999+,风向已定,堪称无力回天。
他匆匆扫了几眼,大多数都是认为逄靥星果然搅合在婚外情里,代著名捞男w什么s出面与天龙人弓大少爷交涉求和。
并且,还顺带让论坛网友复习了一下,因为没有后续,在前几天终于沉底的【劲爆!警卫部一大早把闻璱工作室给堵了!某捞男事件又有新情报?!】。
就这样,某饺和px的兄弟情真好啊,又被call back了三轮又三轮。
弓铮皎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去澄清解释——他试图学习闻璱,对网络上的一切声音表达忽视。
但他发现沉默换来这样的结果之后,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的心理素质是比闻璱稍逊一筹。
不,或许是很多筹。
他沉默了一会,切回聊天框。
天空中最亮的星:【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闻璱看到这个帖子,知道我们私会过,不然你替我打探的事肯定就暴露了!】
弓铮皎在心里默哀:弟弟你好天真,根本不用这个帖子,闻璱已经完全看透了。
天空中最亮的星:【你为什么不说话?别告诉我你已经用大号回帖了!】
大猫骑士:【没有。】
大猫骑士:【闻璱不让我乱说话。】
弓铮皎其实也快烦死了。
说闻璱和自己有仇也就算了,不是不能拐弯抹角地品一口“宿敌变情人”、“论坛上那些人知道我们私底下这么爽吗”。
但是,说彭枭和自己很铁,那真是奇耻大辱,恶心到弓铮皎很想再把彭枭拎出来再揍一顿,然后在彭枭的惨样旁边比个耶拍照取证,发论坛澄清。
他放下终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事上:他正在玩小黑。
自从那天之后,小黑再也没有隐身过,彷佛闻璱的病症莫名其妙就这样康复了。
唯独闻璱一要去医院,这只狂野天鹅就一飞二叫三扑腾,闻璱拿它没办法,也有些心有余悸,只能任由它这样继续存在。
于是,顶楼的浴池就这样成为了小黑的专属泳池,弓铮皎最近宅在家的人生乐趣就是在这里放小黑游泳,自己则充当紧急救生员。
他把小黑从水里捞出来揣在怀里摸了摸,小黑亲昵地把脖子搭在弓铮皎锁骨上绕了一圈——它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
弓铮皎立刻拿出终端自拍,随口道:“亏你以前还咬我呢……我要给你做个电子手帐。”
话音刚落,闻璱的声音传来:“可以。”
弓铮皎回过头去,只见没过几秒,闻璱的身影出现了。
但因为没有换浴室拖鞋,闻璱只是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做好了给我看看。”
说着,闻璱也拿起终端,对着弓铮皎和小黑“咔擦”一张。
常规情况下,精神体、精神力和精神污染都不能被相机改采集,但现在,小黑的波段被闻璱彻底开放由它自己做主。
于是,快门按下的一瞬,终端的相册里就这样出现了弓铮皎把天鹅脖子当围巾戴的影像。
闻璱被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立刻又拍了几张。
弓铮皎很配合,立刻像带货主播一样,开始全方位展示小黑,还上道地口播起来:“正版全新无瑕小黑,手慢无,不过手快也无,主播要自留的,不出,就是炫耀一下。”
闻璱眼疾手快地把这一段录了下来。
人玩猫,狗玩鹅。
放下终端,闻璱对弓铮皎说:“我现在让你说话了。”
弓铮皎还没反应过来:?
“论坛上的事,你想说什么就去说吧,胡说八道都行。”闻璱道,“不过,关于我接私活这事先别提。”
他想通了一件事——接下来很可能还会做比接私活更违规的事情,和白塔之间的关系会怎样还未可知,现在还不好说至不至于破罐子破摔。
弓铮皎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大仇得报的感觉:“我此身终于要分明了!”
他一边揉捏小黑,一边把终端切到论坛,恨不得能全论坛推送对彭枭的恶毒人身攻击。
然而未认证小号一天最多只能发五条回帖,他正要切回大号认真地遣词造句,准备一道振聋发聩的檄文,手指却渐渐慢了下来。
闻璱已经下楼了。
弓铮皎心里莫名飘起来——胡说八道都行?
他忍不住跟闻璱再次确认:【真的胡说八道都可以?我不会造你的谣!】
AAA拔牙小鸭:【嗯。】
弓铮皎心脏扑通扑通,立刻握着终端和小黑的脖子开始编辑帖子。
楼下的闻璱也没太放在心上,他以为弓铮皎大概会添油加醋骂两句彭枭,再随便暗秀点有的没的,这都不要紧。
他这几天一直忙于研究。
希冕创辉一定有什么秘密,柳部长不肯说,闻璱就只能自己钻研。
但检查报告和数据实在没能发现任何异常,又没有任何专业系统的支持,闻璱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办法建模,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但好歹有了新的发现。
三年前,弓铮皎应该正处于病情愈演愈烈,但尚未被告知没救的阶段,这份数据正是某次弓铮皎在小黑屋被自己揍晕之后,精疲力竭的情况下被采集。
数据建模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果:休眠期间,弓铮皎的精神力竟然在熵减。
通常情况下,哨兵生活中获得的巨量信息无时无刻不在带来一种熵增,向导安抚和摄入向导素,就是最有效的通过外部能量输入进行熵减运动。
但对于已经失控到在小黑屋的哨兵来说,外力的效用已经微乎其微,哨兵实质上是在极端环境中自发进行精神力的重新梳理,存活率并非100%,康复后也可能会影响精神力功能,因此,才需要戴上电击环进入监控期。
而弓铮皎的精神力波动为什么会恰恰相反?
闻璱立刻意识到,弓铮皎第一次产生向导素代偿反应就是那时。
因为他用一块冰润了弓铮皎干裂的嘴唇,弓铮皎便把那当做荔枝糖,记了很多年。
如果这就是那个被输入的外力呢?
一块冰,甚至是一滴水?
闻璱实在想不通。
说到水,他又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导致自己和逄靥星干性溺水的根源。
许多细节性的记忆已经模糊,闻璱翻阅任务记录,终于查找到了一个或许有些牵强的共同点,那就是几次溺水发生的前后几天内,当事人都经历过酸雨。
但是在污染区这么个天天下酸雨的地方,也很难有哪一趟任务能够全程不沾酸雨。
……总感觉处处不对劲,但又说不清问题究竟在哪里。
闻璱在白塔做研究时,主攻的方向是精神力仿真和运用,而这方面的研究离不开各类专业设备。
如今两手空空,闻璱也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感。
或许只能期盼,或许在水盘镇,在逄婆婆的遗物中能查找到新的线索。
把猜想和思路记录下来后,闻璱思索再三,隐去关键信息,将一些情况发送给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人。
与闻璱和权冽的关系类似,和这个前队友银环蛇哨兵舒颖的关系似乎还要更生疏一点,因为她的闲话真的太少了,彷佛完全割舍了这部分功能。
但舒颖曾经在圣所时理论课成绩十分优异,小队解散后,她在白塔污染生物研究院入职,从事研究工作。
聊起专业内容,舒颖的话通常会指数级增长。
消息刚发出去,还没得到回覆,终端就“嗡嗡”震动起来,弹出一个来电。
又是逄靥星。
接通之后,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逄靥星在乱七八糟的背景音里说:“闻璱?你在哪?在皎哥家吗?我能不能去找你?”
闻璱合上笔记,眉心微蹙:“怎么了?”
“呃,我有点事,不对,是权冽有事想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