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变成了唇舌交缠,弓铮皎吻得柔软,身体却忍不住越来越用力地压向闻璱。
他又担心闻璱会被自己压得倒下去摔疼,小心翼翼地抬手揽在闻璱后腰以作支撑。
然而起初还算得上是试探性,随着闻璱又一次抬手按在弓铮皎后颈,那双手就忍不住游走起来。
最终,蓄谋已久而又居心叵测地停留在闻璱后背,手指颤抖着揉捏过肖想已久的背肌。
果然,闻璱当即急促地轻哼一声,另一只手碾过弓铮皎的喉结。
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但很快闻璱就反应过来,或许此时有更好的选择。
闻璱没有立刻结束这个吻。
就像上次一样,他一边轻轻地吻着弓铮皎,一边悄无声息地调整着弓铮皎的感官。
他再次用指尖摩挲弓铮皎的喉结,一阵被连通般的快感就这样反射进弓铮皎的大脑,让弓铮皎先放开手,结束了这个吻。
“你又——”弓铮皎试图控诉。
话还没能真正地吐出口,闻璱手指微动,弓铮皎闷哼一声,连忙咬牙切齿地抿住薄唇,生怕一丝缝隙都会让自己不受控制的声音泄露出去。
哪怕此时此刻他已经很失态了,却还是想欲盖弥彰地维持些什么假象,才好显得输得体面。
可惜闻璱此时此刻并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打算,乘胜追击才是唯一的准则。
他一只手捧起弓铮皎的脸,另一只手则再一次强硬地撬开弓铮皎牙关,探入其中,灵巧地解开了止咬器的扣链。
动作时他的向导素没有一刻停止释放,浓度不断攀升,最终激得弓铮皎被他轻轻一按,就再次软了膝腿,跪在池底。
“你的尾巴呢?”闻璱问。
要尾巴做什么?弓铮皎不知道,却不敢问,生怕声带的振动都会导致被闻璱的手直接缴械。
幸好拟态比本人更加诚实,一条尾巴从水底和泡泡中探出来,外观毛茸茸、动作黏糊糊地黏上来。
闻璱微笑着捏了捏尾巴尖,然后吩咐道:“把你的手捆住,不许松开。”
弓铮皎:“……!!!”
他觉得闻璱简直是卸磨杀驴——连道具都要让自己的尾巴来扮演,也就是说接下来发生什么,他还要付出多一倍的忍耐,控制住自己的尾巴不要来讨赏,也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能挣脱。
可弓铮皎内心兴奋又震撼的瞬间,那只尾巴已经听话地照做,把弓铮皎的两只手固定在身后。
他舔吻闻璱的掌心,声音有些含糊:“我很乖,奖励我吧……”
闻璱却一笑:“好像是尾巴比较乖,你比较叛逆。”
都说猫科动物的尾巴和本体彷佛是两个独立的意识,这只尾巴就像阿咬,总是在很多时候暴露弓铮皎的本意。
也让闻璱心里很清楚,现在这么乖只是为了讨赏。
一旦得到了想要的,弓铮皎是一个多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夥,闻璱比谁都清楚。
但闻璱没怎么顾虑太多,仍然决定大方地让他“圆梦”一回。
原因无他,想要事后反咬,也得看到时候还有没有把牙咬紧猎物喉管的力量——就像刚才弓铮皎揉他后背那样。
闻璱继续抚摸着弓铮皎的耳朵,渐渐那只耳朵越来越烫,直到变成了手感更好的兽耳。
高度差让弓铮皎只能配合著蹭闻璱的手,后来便是鼻尖擦过闻璱腰腹,再后来,很难说是不知不觉,还是煞费苦心,他终于蹭到了某个肖想已久的部位。
刚才胡闹时从未有人在意过,水波荡漾,早就打湿到了闻璱的腰际,弓铮皎更是浑身湿透。
浸湿的布料变沉,弓铮皎努力了半天,也无法只用脸把它扒拉下来,反而逗得闻璱轻笑出声。
他自觉破坏气氛,于是灵机一动,在自己手腕上缠了几圈的尾巴越来越长,直到伸进闻璱裤腰。
然后——他终于可以享用了。
闻璱也终于明白了可伸缩倒刺的效果究竟有多么……不可替代。
他心想这大概是弓铮皎唯一一件没有谦虚的事,哪怕弓铮皎过去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硬件的优势过分直观,击溃了一切技术上的困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向导对哨兵的天生版本优势,闻璱又是个版本格外超前的向导,才能把控住这只无法无天的野兽。
折腾到泡泡都快消失了,闻璱喘息着,手上用力扯着弓铮皎的兽耳,想把这只脑袋拉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你真是……”闻璱眯了眯眼。
弓铮皎舔了舔嘴唇,呲牙得意地笑了一下。
他的两颗上虎牙变得更加明显,甚至不受控制地崩裂了止咬器上的齿环。如果不是闻璱早就解开了扣链,现在恐怕有惨案要发生。
但奇异的是,或许有些不分大小王地,弓铮皎并无一丝心有余悸,全然是既爽到了也爽到了的满足感。
雨云里,弓铮皎忍不住用那两颗虎牙磨了磨自己的下嘴唇,直到舌尖抿到一丝铁锈味。
他勾了勾嘴角。
闻璱的味道和他的味道,现在彻底混在一起了。
第98章
去污染区的时间敲定得很快。
一方面是因为这件事本来也不好再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几个人的任务状态都被冻结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宫董的手笔,虽然还不至于只手通天,但程序上给他们制造些困难并不是什么难事。
期间,宫董通过柳部长又转达了几次想要和闻璱会面的意思,大概是上次会面最后闻璱的话令他寝食难安。
然而这边将走正常流程的路堵上,闻璱还没说什么,另外几个参与人员异口同声表示:“那偷渡吧。”
话音落下,通话里一齐静了下来。
逄靥星也不知道在问谁:“你也偷渡过?”
弓铮皎答道:“确实——”
闻璱打断:“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舒颖自曝:“其实之前我就偷渡过一次,被罚了两万块。”
逄靥星乐了:“哈哈,我情节轻,只罚了一万。”
弓铮皎偷瞄闻璱,谨慎而又有点小骄傲地道:“我从来没被发现过。”
但“从来没有”这个说法,听起来不像是这种事只发生过一次的意思。
闻璱:“……”
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个私下接活安抚的人,在看起来都是老实人的朋友圈里,竟然不是最离经叛道的那一个。
既然大家都有经验,也对此没什么介怀,闻璱当然也不会拘泥于繁文琐节,很快转头看向弓铮皎,问道:“偷渡要怎么做?什么时候可以去?”
他习惯性地制定计画,并以“最好不要被发现”为目标。
弓铮皎眨了眨眼:“现在就可以,走着去。”
闻璱:?
“哎呀,其实就是硬扛。”逄靥星解释道,“我之前是在出去的时候被发现的,估计舒颖也是吧?那个电网在污染区里面不太好躲。”
舒颖:“嗯。”
污染区很大,关卡之外的边缘局域都设置了多层高压电网和精神力监测设备,对于多数特种人来说都很难躲避。
当然,办法总比困难多,至少通话里的这几个哨兵都有的是办法偷偷进入污染区。
只不过进去容易出来难,由于污染区内存在精神污染,就如同潜水上浮时需要定时停留防止减压病,出来时也是相同。“减压”过程中,就比进入时更容易暴露在格外敏感的精神力监测设备下。
弓铮皎是唯一一个在这件事上格外有发言权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尾巴却冒出来,熟练地又往闻璱腰上盘:“很简单,我有办法。”
“那就听你的。”
闻璱毫不留情,一把拍开。
蹬鼻子上脸虽迟但到,弓铮皎果然不让闻璱失望,在得到奖励之后的这几天从未停止过各种勾引、挑逗和邀请。
“什么时候?”
“首都关卡的警戒局域很广,离内核地带也远,最近的可进入局域大概只有五百多公里。”弓铮皎道,“现在出发的话,晚上之前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