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非要当我ATM(35)

2025-08-21 评论

  彷佛一切都无事发生。

  好巧不巧,刚回到逄靥星的手术室不久,手术灯就灭了。

  门一打开,闻璱和冬歆亭连忙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病人目前生命体征稳定,但情况特殊,我们已经联系了疗愈中心,等一下应该要……”

  话音未落,就听病床上载来一声闷闷的哼唧声。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低了下去。

  逄靥星还插着管呢,冲面前的几张脸眨了眨眼,彷佛在说:我没事。

  医生也迟疑了:“这是什么情况?刚才仪器显示他都近神游了……”

  近神游状态下,哨兵的情况很难监测,通常需要外力辅助。

  否则,按照哨兵的身体素质,通常会精神力仪器来引导自体进行修复,而不是采用普通人的医疗手段。

  闻璱喃喃道:“近神游?”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没事的,我大概了解他的情况了。”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一次任务中,逄靥星也出现过类似情况,只不过没有这次严重。

  那次严重的反而是闻璱——之后不久,闻璱就确诊了拟态孤独症。

  “既然他醒过来了,就算要转移到疗愈中心那边,也可以拔管了吧?”闻璱问。

  逄靥星立即配合地眨眨眼睛,目露恳求。

  冬歆亭欲言又止片刻,也道:“是啊,先拔管好了。”。

  普通病人的话,当然不可以这么草率;但逄靥星是S级哨兵,且病人本人和法定亲属都强烈要求,医生检查过指征,勉强同意了申请。

  逄靥星就这样又被推回去拔管、检查。

  没过多久,逄靥星状态良好地被转入住院部病房。

  他还不能说话,路上只能一直疯狂眨动自己那双宝蓝色的眼睛,生怕谁注意不到他一样。

  小月被他逗得忍不住破涕为笑。

  冬歆亭问:“疼吗?但我已经调整你的痛觉了。”

  逄靥星立刻左看右看,似乎在表示摇头。

  “眼皮痒痒吧。”闻璱凉凉地说。

  逄靥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一直跟在最后的弓铮皎突然说:“可能是因为我在。”

  他一直安安静静、不远不近地跟着闻璱,而这种情况以前在圣所实在太常见,以至于冬歆亭险些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而弓铮皎话音才落,逄靥星立刻狠狠地眨眼表肯定。

  冬歆亭才想起来问:“这位是?”

  闻璱微微一笑:“一个朋友,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看向弓铮皎,介绍道:“忘了跟你介绍,这位是冬歆亭,S级向导,我的队员。”

  弓铮皎就简短地说:“你好。我是弓铮皎。”

  “哦哦,你好,弓先生……”冬歆亭也向他回以礼貌的点头。

  他推着病床又走了两步,终于在逄靥星目眦欲裂的眼色中想起什么,猛然回头:“等等,你是弓铮皎?”

  “小胖之前的上一任首席哨兵?”

  弓铮皎颔首。

  “蒸饺omo?”

  弓铮皎动作一僵。

  闻璱不禁轻笑一声,替弓铮皎回答道:“是他。”

  “那你们为什么……”冬歆亭不大理解地反覆扫视两人,声音渐渐低了。

  他的手揣进口袋里,不出几秒,闻璱的终端就震动起来。

  螺钿艺术家歆亭:【闻队,他该不会是来约战的吧?小胖现在可支棱不起来。】

  闻璱抬眼,奇怪地瞟他一眼,不明白冬歆亭怎么能跟逄靥星说出如此相似的话来。

  还没来得及回覆,螺钿艺术家歆亭又弹来一个链接。

  点开一看,是一个既“NEW”且“HOT”的帖子:【前后两任首席哨兵的对决,你们押谁赢?买定离手!】

  闻璱:?

  正巧病房到了,把活泼但无声的逄靥星安顿好之后,闻璱走出病房,怀着“???”的心情点进帖子。

  发现果然有网友发出跟他一样的疑问:【为什么开这种盘?】

  下面有人回覆了图片,是热心林友老网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截图。

  热心林友老网说,在某吃瓜帖发布评论后,弓铮皎私信问他污染区发生了什么事,临走前还专门欲盖弥彰地留下一句:他和彭枭不熟。

  ——这不是要替彭枭伸张正义,又是什么?

  看来弓铮皎要代替彭枭,和w什么s那个传说中的情人逄靥星,展开一场争夺哨兵尊严的决战了!

  闻璱:……

  哨兵尊严决战的两方,现在一个插着管躺在病房里,叫都叫不出声。

  另一个这会就蹲在他脚边,低着头刷终端。

  闻璱无意窥探弓铮皎的隐私,只是高度差使然,一不小心就看见,弓铮皎的显示屏上,赫然也是论坛的接口。

  他心想,弓铮皎在工作室当摆设时,整天终端不离手,是不是就每天沉浸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帖子里?

  ……所以才总是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弓铮皎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熄了显示屏,抬头问:“怎么了?我就随便刷刷论坛。”

  他正要站起身,被闻璱按着肩膀又蹲了回去。

  紧接着,闻璱也在他身侧蹲下,头微微靠近了些,低声问:“让我也看看?”

  咫尺之间,弓铮皎几乎能看清,睫毛掩映下粉色虹膜上的花纹。

  更不用说萦绕在鼻间隐隐约约的香气,清新、微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和水生调的潮湿。

  向导素混合著若有若无的香氛,还兼顾一定的镇痛、安眠作用,对弓铮皎来说,彷佛某种致幻作用的药剂,令他享受,却也慌张,沉迷而又惶恐。

  就连成瘾性,似乎也如出一辙。

  有那么一瞬间,弓铮皎逃避地移开视线,又很快淩乱地转了回来,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看。

  闻璱没有错过,于是,他又靠近了半分,发丝有些松散地落在弓铮皎肩头。

  “合同的事,我们还没聊完,对吧?”

  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走廊里,在如此暧昧涌动的氛围下,这句话像冰水一样,把弓铮皎从桃色幻想里泼回现实。

  弓铮皎低低地“嗯”了一声,问:“你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轮到我问你吧?”闻璱笑了,“现在,你有我的把柄了,是你想怎么样才对。”

  他是说刚刚去暴揍彭枭的事。

  这件事以闻璱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对弓铮皎这个超级特权阶级来说,却轻而易举。

  这个把柄在弓铮皎的手里,弓铮皎其实可以用来威胁闻璱,做些什么。

  只不过,这样一说难免显得功利,而弓铮皎的策略,在闻璱看来,就是没有策略。

  于是,彷佛是悄悄话,闻璱又用很轻很轻的气音说:“你刚才帮我打人的样子真帅。”

  弓铮皎并不想拿捏闻璱。

  可是,如果这是让闻璱答应他的唯一方法的话,他很难不纠结。

  而这一句“真帅”立刻把他锤进了无法拒绝的坑底。

  他脸颊飞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薄红,又欲盖弥彰地轻抿薄唇,只犹豫了几秒钟,他就果断道:“那简单,你收工,每天在家里陪我就行。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也可以折腾任何你想要做的爱好、兼职,但不能把哨兵带回家里来。”

  “我也可以跟你签一份合同,你从离婚能分得的那一半遗产,可以立刻转到你名下。我死之后,会立一份遗嘱,无论如何,不用你操心,你会是剩下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闻璱完全理解了这段话的中心大意:亏不到自己。

  一个命不久矣,对自己有企图,但又不那么有的哨兵,希望自己提供一份最多长达半年的“临终关怀”,为此愿意付出巨额遗产。

  如果第一次打照面时,弓铮皎就这样说,闻璱说不好真的会答应。

  几乎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拿钱的活,谁不想干。

  但现在,闻璱不那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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