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非要当我ATM(56)

2025-08-21 评论

  终于捕捉到一个“错音”。

  像是孩子稚嫩童音的哭声,又像是野兽低沉的咆哮,可这两种声音本不该被混为一谈。

  闻璱拨开留声机的唱针,把唱片拿起来,顿时久久地怔住了。

  反光里映出的并不是闻璱自己的脸,而是一张流泪猫猫头,不对,虎虎头。

  好像阿咬,但又依稀可见某些人类轮廓的特征,而且,眼瞳是蓝紫色。

  更接近曾经在弓铮皎家玄关的惊鸿一瞥——那个精神体完全融合态。

  然后,融合态的大猫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唱片,似乎大猫也能够看到闻璱,却隔着“唱片”这张镜子。

  又或者,这不是镜子,而是更像水面?

  意识到这一点时,精神图景陡然天旋地转,让闻璱“梦想成真”地到了水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有一条粉色的尾巴,和两片半透明的小鳍。

  竟然变成了一条鱼。

  作为一种精神的投射,精神图景的某些异象会反应出特种人的潜意识。

  也就是说,弓铮皎的潜意识里,自己是一条小鱼?

  紧接着,大猫的舌头就准确捕获了这条金粉孔雀鱼。

  闻璱眼前一阵颠倒,紧接着,就被大猫卷进了嘴里。

  他还在担心大猫会不会一口把小鱼状态的自己吞下去,灵巧的舌头就将自由尽数归还,让他成了在大猫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不是,这都是什么。

  闻璱颇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费解感。

  他生疏地摆动尾巴游动了两圈,然后像动画片里那样,把鳍当做手,用掀开窗帘的动作,拉开大猫舌头上的倒刺,选了一个安全又舒适的地方,把自己卡在舌头上,才开始思考。

  他心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弓铮皎就是单纯地又爱看恐怖片,又爱看动画片,所以在精神图景里想像出这种邪典动画片?

  但也有一种可能,就像他趁人之危,专门赶在酸雨时进入弓铮皎的精神图景,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探索弓铮皎某些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这一切,也是弓铮皎的潜意识想要传达给他的。

  也就是说,弓铮皎希望自己是一条粉紫色的孔雀鱼?塞牙缝都不够的那种?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一切,大猫猛然张开嘴,作出一个干呕的动作,把小鱼闻璱吐了出去。

  闻璱:“……”

  这又是几个意思。

  然而,在半空中,他眼前那个大猫毛发褪去,逐渐化为弓铮皎的模样,像是将脱离融合态的过程慢放。

  大猫是表情委屈的,含着一汪泪。

  弓铮皎却是惊惧交加的。

  闻璱眼睁睁地看着弓铮皎那张脸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

  这个距离,这个角度,如果闻璱判断无误的话。

  应该是在接吻。

  

 

第33章

  这是在做什么?

  闻璱觉得自己有点窒息了。

  这可是在污染区,在酸雨期间,狼群小队还坐在帐篷外面呢,弓铮皎至于饥渴到这种地步吗?

  眼见着弓铮皎的脸才移开,很快又一次俯下身来,闻璱正想呵斥一句,张口却无法控制地变成了剧烈咳嗽。

  这一声咳彷佛唤醒了失联的身体。

  他猛地抽搐着大口呼吸,空气却令他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整个人都像条脱了水的鱼在地上打挺一样狼狈。

  幸好二人的姿势早就在不知何时调转,弓铮皎立刻担住了他的后背替他顺气,叫他能把呼吸道里莫名其妙的一口气吐出来。

  与此同时,心脏也疯狂地跳动着,持续传来生死关头彷佛才会有的危机感。

  闻璱一手按着自己心口,一手捂着自己喉咙,好半天过去,才真正地回过神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眼前发昏、喉咙干涩、胸腔刺痛,就像是……就像是真的窒息了一样?

  视野逐渐明晰,耳边的呼唤声也不再朦胧,闻璱抬眼就看见敞开的帐篷旁边,一只硕大的阿咬带着四头各色狼狼,眼神发光地往里面瞧。

  闻璱仍然微微喘息着,却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怎么回事?”

  弓铮皎却没有回答他。

  他们保持着一个有些诡异的姿势,弓铮皎跪坐在地上,既把闻璱抱在怀中一只手始终托在闻璱后颈,也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闻璱胸口。

  他急促地喘息着,脸色比闻璱还苍白,简直像是受了比闻璱还严重的伤。

  但闻璱知道,他是在听自己的心跳声。

  帐篷外终于传来关切的声音:“闻璱?闻璱你还好吗?”

  闻璱还有些虚弱地应了一声:“……没事。”

  “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

  “吓死我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闻璱也同样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揭开帐篷的荆牡也是一脸紧张,解答了闻璱的疑惑:“你刚才突然停止呼吸了,但你只是一直呆在帐篷里休息,不是吗?刚才究竟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心脏病,或者是脑梗的病史?不然就是酸雨污染?”

  话虽如此,但狼群小队其实并不认为,这个规模的酸雨会让闻璱这种级别的向导出现如此异常。

  闻璱心里一惊:停止呼吸……又是干性溺水吗?

  前有逄靥星在污染区外干性溺水入院,唤起了闻璱曾经类似的记忆,今天同样的事就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如此说来,刚才的“亲密接触”应当不能被算作接吻,而是人工呼吸,是不带任何情色、暧昧气息的急救措施。

  弓铮皎此身顿时在闻璱心中清白了。

  他正想坐起来细细询问一番,却发现根本坐不起来。

  弓铮皎的手臂和身体却像个核桃夹子,把他的身体钳在其中。

  闻璱只能动了动手臂,轻拍弓铮皎的后背:“弓铮皎,我没事了,让我起来。”

  结果弓铮皎还是毫无反应。

  闻璱立刻改口:“你压疼我了,弓铮皎。”

  话音落下,弓铮皎才猛然抬起头。

  一时间,闻璱竟然都忘了原本想说什么。

  因为弓铮皎的状态实在吓人,蓝紫色的眼仍然保持着竖瞳状态,眼白却爬满了红血丝。

  他沉沉地看着闻璱,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沙哑的字:“你没事……”

  闻璱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突然情绪崩溃,声音嘶哑道:“你怎么可能没事?你刚刚差点就死了!我说过,我早就说过不要靠近我了!你就那么想死吗?你——”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闻璱抬起胳膊就是一肘,顶在弓铮皎下巴上。

  他的动作毫无一丝犹疑,但考虑到面对的是S+哨兵,还是收了两分力,否则很大概率会被反作用力击得手肘生疼。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肘让弓铮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呜”地闷哼一声,捂着嘴转开了。

  闻璱这才能好好坐起来,一边揉弄自己发麻的手臂,一边道:“不许这么和我说话。”

  质问的语气总是令人不爽,显得颇具彭枭风范,闻璱下意识地就动手,完全收不住。

  弓铮皎自顾自咽下从伤口中涌出的血,夹杂着唾液,铁锈味却浓得直冲鼻腔。

  无需多问,弓铮皎知道,是闻璱又擅自调整了自己的感官。

  在靠近闻璱之前,弓铮皎一直觉得,闻璱是个很注意分寸和尺度的人。

  也因此,闻璱总是给弓铮皎一种飘忽不定,触不到、留不住的不安定感。

  但是,似乎在约定成立之前,闻璱就暴露了真面目——他总是这样睚眦必报,一声不吭地用这种方法来表达一种报复。

  又或许,是某种对质疑感到不悦的惩罚。

  弓铮皎默不作声,捱过了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感和恶心感,等到伤口开始愈合,出血量越来越少,他的感官也逐渐开始恢复正常。

  半晌,闻璱冷静下来,将弓铮皎的感官回调,轻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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