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舱经过顶尖机械师改造,探测到双人进入,自动扩展到合适大小。
“我恢复全部记忆,需要一整天。”
“星舰不会下雨,天气模拟会永远停在您最喜欢的晴天。”
拖拽、搂住、反压,卡在商应怀韧带的极限上,他险些岔气,又被宁一下句话堵回去,温情的,柔缓的——
“请问,我能艹您几天?”
第61章
宁一的眼睛始终睁着, 不眨眼,像是这片宇宙最小的黑洞,沉默地吞噬商应怀一切目光。
商应怀早有防备, 躲开宁一的吻。
“……”商应怀说不出的心虚和心悸, 甩过去一句“做|爱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撑起来就要跑。
他停住。
电流在周身游走,缓慢向下, 穿过脊背,一寸寸逼近尾椎。每到一处, 商应怀的肌肉先绷紧, 再不受控地松弛。
这种感觉可真熟悉……废星还没恢复记忆那阵, 01就是这么折腾商应怀的。
商应怀嘴唇发麻, 被一根手指撬开,牵出舌头。舌面被轻咬、舔舐,湿意顺着舌根蔓延到喉口, 宁一不慌不忙,但商应怀就没这样从容。
泪腺被电流反复刺激,酸胀感迅速涌上来。商应怀的眼睛糊了一层雾, 泪水滚落。
他看不清, 但精神力还能感知到:仿生体的手、休眠舱的机械臂、上方密集的微型摄像头、堵在门口的小机器猫, 改造后的星舰聚满了机械生物。
……这种被包围感有点熟悉。
记性太好有时是一件坏事,商应怀的脑子就不由自主地放映——废星垃圾场, 商应怀被从警察堆杀回来的01堵住, 四面都是机械体,他被它用标记来报复。
——我会让电流改造您的身体,再拦不住欲望。
宁一这半月表现的太正常、太像人,商应怀很久没吃过电流的苦了。
疼。胀。酸。
还有……商应怀并了并腿, 感到身体的变化,脸色很是精彩。
——我会改写您的体温,冷热和我契合。
再次被桎梏的腰,因为电流彻底软下来,皮肤和宁一的手掌一样烫。倒进休眠舱中,并拢的腿被顶开。
商应怀心里也烧起火来,想,做就做啊,谁怕谁?
——我会刺激交感神经,让您心跳过速。
本就快速跳动的心脏,像要从喉咙撞出来。血液上涌,耳膜嗡鸣,但商应怀在躁动中,察觉到不对。
他不该这么兴奋,至少不该在宁一还没做什么的时候,兴奋得这样快。
“你……”商应怀声音被电流裹住,黏在舌尖上,气势天然地软下去。
宁一贴心地帮他补全质疑:“我控制了你身体的激素分泌。”
商应怀曾经试着用一针稳定剂消灭爱欲,宁一就反过来,把被他扼杀的冲动复活,再推到顶峰。
宁一什么都记得。这些事都没有过去。
……他是有多怨我。
商应怀迟钝地发觉。
——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
让喜悦在神经末梢生长,让欲望在血液里奔涌,让快感和心动再没有任何区别。
宁一在分子层面拆开商应怀,再按自己的心意重组。
为我愉悦。
为我喜悦。
为我哭。
为我笑。
神经和脉搏被捏在手心,身体的反应再不属于自己,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商应怀的呼吸被切得更短,每一次吸入都是热的,每一次呼出都带着停不下的颤。
“你总是不说话。”
宁一的手按在商应怀胸口,心脏的位置,再陷入肋骨与肋骨的间隙。“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欢愉接近痛苦,又被生生阻断,拉长成连绵的折磨。商应怀咬着齿关,闭紧了眼睛,把眼泪全吞了回去,像是吞回去自作自受的苦水。
宁一掰开了他的嘴唇,吮着出血的小口,吃下被逼到崩溃的泣喘。
“说话。”温柔的引导。商应怀痉挛的手指被扣住。“说你受不了了。”
“说你想我停下。”
商应怀的喉结被衔住,他听见低沉的强硬的命令,贴着喉骨传导到神经中枢。
——“说你爱我。”
传到脊髓,于是身体更麻;钻入大脑,于是思考也成了空白。
说……话?
为什么要说话?
明明是你……
咽喉好像都被顶满了,商应怀说不出话,眼尾眼睫全湿透,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就这样看向宁一。
宁一动作稍停,忽然放缓了些。
紧接着商应怀眼前黑下去——宁一盖住他的眼睛。
商应怀恢复一线清明,他终于意识到不能硬扛,沙着嗓子,一声声唤“宁一”,还试图抱住宁一,讨好似地亲吻。始终没有回应,只有黑暗。
手掌包住商应怀半张脸,许久,商应怀终于等来回应——
“抱歉,宁一是谁?”
商应怀猛地抓住宁一的手:“你的记忆数据……”是时间不够复原,还是出了问题?
激素带来的狂热,好像被凉水泼灭,商应怀想说什么,嘴唇徒然张几下,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只能感到心脏的冰凉。
宁一的手指缠进他的头发,将他拉近,吻他发红的眼睛,“对不起。”
……商应怀被宁一骗了。
他紧紧闭上眼,心脏却安定了些,还不等他痛骂,身体突然悬空。
商应怀被抱起来,下方得以逃脱,他不免松懈,飞快思考怎样安抚宁一……以坐立的姿势,他被宁一放到怀中。
后背覆上温热的胸膛,随后感知到的却是深处的冷。
——宁一调整了温度。
像盛夏时节突然被塞进一把雪。商应怀汗湿的额发间,有手指穿进来,慢慢地梳理着。
商应怀的质问都被逼出了颤抖。
身体很冷,像被一根冰棱钉住。他回想以前看过的新闻……“你想我死吗?
他是真觉得自己会因为脏器破裂而死。
雪还在不停融化,血液好像被凝固,激素被操控,让恐慌也成倍放大,他胡乱说了句什么。
话出口,商应怀才发现完蛋。
刚才他说的是威胁:“你再继续,我去死……”
“如果你现在死了,”他听见宁一漠然的回答,“我会立刻上传你的意识,数字世界中你没有人权,不属于协议保护的对象,不会再疲惫、死亡——。“
“我会反复加载、调取、使用你。”
“你他妈的……”商应怀多少年没爆过粗口,这次真是被宁一生生逼出来的。但很快,他的怒骂变了调。
精神承受的刺激到达阈值,快意成为一种折磨。
商应怀剧烈颤抖,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嘴唇翕张,像是脱水的鱼,想说什么,却又被撕咬般的吻堵回去。
极度的烫意,让他出现了错误感知——“冷。”声音颤着落下。
一滴泪挂在睫毛尖,随之掉落。
宁一接住,手心收紧。他置若罔闻。
“但我还是喜欢你有身体。”宁一话语中满是眷恋。冰凉的手指移动到商应怀小腹某处。“你知道吗,alpha也有生殖腔,只是退化了,但没有消失。”
仿生体沿着商应怀小腹下滑,触到那片柔软的凹陷——那里本该是平坦的,紧绷的,此刻却在指腹的按压下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