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栩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调,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下面那么高大的、凶猛的,一拳能打三十个他的黑发青年——
这种人,就算不是Alpha,怎么能是受呢?
军雌,怎么可能是受呢!?
一定是他幻听了吧?
哈哈……他疯了所以听到谢寒棠要跟他抢受位置?
江时栩有点绷不住了,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谢寒棠是受……
那他、他难不成要做攻?
他可是Omega啊!谁家攻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Omega做的!
江时栩屏住了呼吸,捂住了脸,一时之间,空气中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谢寒棠看着少年流畅的锁骨似乎在抖动,他静静看了会儿,才温柔地开口:
“栩栩,如果……”
“起不来的话,可以用软鞭先玩的,等你兴奋了就好了。”
帝国雄虫和Omega完全一样,没道理换个世界栩栩就不是攻了,他更倾向于对方没有食髓知味。有句话说得好,没有尝过怎么知道?也许尝过他的味道后,栩栩就不会那么想做受了。
有些雄虫体弱确实不会那么快进入兴头……
谢寒棠放松了身体,将漂亮唯美的蝶翼送到了江时栩的面前,他微微仰起了头,刚准备将那修长的手含着,就看到少年像是被刺激了一大跳一样,猛然站了起来——
然后没站稳。
谢寒棠飞速扶稳,刚准备继续开口,就看到少年崩溃地盯着他,语气断断续续:
“你……这个受,非做不可吗?”
谢寒棠猛地点头。
江时栩揉了揉通红的圆眸,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哽咽地继续,“可是……可是我是Omega啊!谁家攻是Omega做啊!”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手里的软鞭,“难道、难道你想……我们用道具过日子?”
谢寒棠沉默了,“栩栩?”
江时栩飞扑到谢寒棠怀里,“不不行的、我是绝对只能做受的。”
一想到外面大名鼎鼎的Alpha结果在他这里做受……一想到,他明明和那些Omega同学一样,但却完全不同的经历,他就有点崩溃。
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谢寒棠揉了揉少年珀金的发丝,声音微叹,“栩栩,没关系的,只要你我不说,谁知道呢?”
江时栩瞪了谢寒棠一眼,“这样不行吗?你做攻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那些下属的……”
“他们不会知道你一个军雌做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江时栩快速俯下身亲了谢寒棠一口,语气欢快,“就这么说定啦!”
谢寒棠呆滞了。
他拽住要一锤定音的江时栩,“不……我做不了啊!”
“说的跟我做的了一样,我也只是个Omega啊!”
江时栩揉了揉被角,“反正全用道具我是接受不了的。”
谢寒棠落寞地靠在江时栩脚边,仰头试图探讨,“不,我觉得你可以。”
“我不可以!不要你觉得是我觉得!”
谢寒棠失了魂一样地靠在床边,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翅膀也如同被揉搓过一样,了无生机地垂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江时栩心疼了一下,把对方拉到了床上。
“别跪了,反正这事,你知我知就够了,哎呀我会忘了你说你是受的,我也会温润贤良……”
谢寒棠:……
他悲哀地敛着鸦睫,楚楚可怜地继续,“栩栩,主人~栩栩,主人。”
“不会有别人知道的。”江时栩拍案。
谢寒棠看着少年坚定的眸,捂了捂自己平坦的小腹,当即愈挫愈勇,“这样吧,我们一人一次可以吗?”
“一人一次当攻,就像做饭一样,这样我们谁都……公平。”
第96章
谢寒棠殷切地看着江时栩,十分希望对方采纳自己的建议——
主要是……他真的做不到。
而且他还想要怀蛋,怀个漂漂亮亮的小栩栩出来……
见少年似乎蹙眉犹豫,谢寒棠再接再厉,他贴近江时栩耳边,试图吹个枕边风,“虫翼给你玩……可以吗?”
他抖了抖梦幻似虚影般的蝶翼,从后面绕到前面,试图吸引某人的注意力,“栩栩~”
江时栩心狠手辣地将那钓来钓去的蝶翼挪开,哪怕沾了一手碎光似的磷粉也毫不怜惜,“谢寒棠。”
他面对面贴近对方俊美的脸庞,炙热的呼吸交错间,微微晃了下心神,“我是Omega。”
“我没有那个能力的,”江时栩牵住谢寒棠的手,“我从小,在主脑检测到我极大概率分化成Omega的时候,就被送到了Omega学院里。”
“我们Omega娇弱、易碎,所有的生理课或者社会教导,都是教我们如何做一个……受。”江时栩看着眼前青年装可怜似地垂着眉眼,语气微松,“你应该是猛A的,就算你原本不是……但你也比我合适的多。”
江时栩伸出了白皙玉瓷似的胳膊,他状似苦恼地捏了捏,瞬间出现了霞红的痕迹,“你看。”
“我根本没有体力做上面的那个。”
他勾了勾嘴角,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毕竟谢寒棠一直都很宠他,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总不会有什么变故了吧。
谢寒棠盯着那易碎的胳膊,斟酌了三秒,“其实雄虫也这样。”
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中,谢寒棠语气平静,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时栩,“我可以做上面的那个。”
在江时栩明显一喜的目光中,谢寒棠抿唇,“我在上面……也是可以做受的。”
他顿了顿,“就是——”
“挤……那个橙子。”
空气诡异地寂静了三秒,在江时栩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谢寒棠沉吟,“也可以……”
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年精致的面容上,“其实您什么都不用做。”
他可以自己动的。
保真。
……
-
这个世界终于癫了。
江时栩沉默地盯着地板上那摊开的《如何做一个好老攻》书籍,想到刚才青年那害羞但硬核的发言,一时哽住了。
人、至少不能、这样。
挤什么橙子啊他不要脸的吗……
他捂了捂眼睛,回忆和谢寒棠一路走来的故事,“为什么会把自己类比成Alpha?”
这明明跟他一样是个——
呃。
想到青年那锋锐的眉眼,到底咽了下去,怎么会……会是受呢?
“宵宵说这样好理解,”谢寒棠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对方,“我不了解这个世界。”
看着少年垂着头的模样,谢寒棠有点心疼,但还是尽心尽力地解释:“其实在婚礼前……我以为我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
但是——
他没想到的是,原来还有……这么让人沉默的场景发生。
宵宵。
等着,他新婚一结束就去清算一下。
少年纤弱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决心,才微微抬起了头,湖蓝的眸间泛着泪水,“那就……”
“我们一人一天做攻吧。”
江时栩将头埋在谢寒棠的胸前,“你说得对……”
“至少这样,我们都公平。”
-
“那如何分配呢?”
“一三五、二四六。”
“那星期日……”
“一周轮换一次?”
“呃,那谁一三五、谁二四六?”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床边的日期:
【星际历609913月27日星期三】
“我二四六,”江时栩率先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