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九军团还没有医生这种职务的人员呢!
毕竟军雌著名的恢复力强,而他们自诩加入反抗军,单身主义的信仰——
他们原本是不需要医生的。
不过谢寒棠……
戈勒斯优雅地展现了一个贵族的风度,“好,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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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医室。
纪乌拿出来厚厚的本子,他比较习惯古董手写记录方式,“你们军雌……”
纪乌想了想,换了个方式,“我也不欺负你们,你回答的问题我都会用钱或者其他你们能接受的资源来兑换。”
“军雌怀蛋多久,有什么忌讳?蛋生要多久,保温箱温控是多少度,蛋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保存,蛋一般是双黄蛋还是单……”
“一百零八个?”戈勒斯面色平静。
在面前少年猛然深吸一口气的神色中,他无奈地摊了摊手,“那你找我还真不是个好选择,我们生理课一向逃掉的,而且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是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的。”
“谢寒棠是个意外。”
事实上,早些时候的谢寒棠,确实跟他们同类相吸,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谢寒棠喜欢上暖洋洋可爱的事物,追求成为生命的主旋律,拼命要嫁给一个香香软软的小雄虫。
但他们第九军团几乎所有虫,都是谢寒棠在残酷战场坚定保下来的虫,当时反抗军出现苗头的时候,戈勒斯就猜测谢寒棠也许也知道,毕竟对方其实相当聪明,但仍然据理力争将他们保下来。
他们都欠谢寒棠一条命。
“你找他们也没有用,都逃了,说不定谢寒棠本虫知道的还多点。”
“菲洱也许知道一部分吧但他的可靠性——”
戈勒斯的目光透过桌子在窗边溜达了一下,苦笑,“108蛋就是出自他之口。”
“哦虽然我不了解,但至少目前一个蛋最多3个崽,目前帝国历史记录生的最多的也就10个而已。”
戈勒斯诚恳总结,“谢寒棠知道的更多。”
毕竟谢寒棠是真的为了爱情和崽专门研究过的啊!
“其他的话我们入乡随俗?”
第103章
信息素科室内,江时栩小心翼翼地扶着谢寒棠,一度让铁血军雌谢某怀疑自己残废了。
谢寒棠犹豫地拒绝了搀扶,“栩栩,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啊?”
江时栩一愣,很快猜到谢寒棠已经知道了,毕竟还有宵宵这个大作弊器在呢,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足以让他对宵宵的能力认识很清。
他眉眼弯弯,像是盛着荧光般的湖水,荡漾着些许温柔,“好,我听。”
分享能让人喜悦,谢寒棠有这个心思,他当然也要捧场啦!
尤其是怀孕的人总是多疑又敏感,一个不好就会加重抑郁症,作为Omega学院的优秀学员,江时栩当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哪怕谢寒棠是那什么军雌,但本质上应该差不多,他顺毛捋的话总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为你怀了个蛋。”
谢寒棠低垂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激动,“……嗯,我一开始以为没有怀上。”
谢寒棠猛然想到了雄虫对于蛋是雌虫还是雄虫特别重视,语气又逐渐飘了些,“我们签的协议还有效吧?”
“当然有效!”
江时栩围着谢寒棠分毫不松懈,端茶倒水捶肩的,十分殷勤,他敏锐察觉到谢寒棠好像有点低落,“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一份正式的!”
如果说之前还是觉得谢寒棠是Alpha就该承担起所有的话,现在江时栩是完全把谢寒棠当他们Omega来看了——
毕竟林煜也不是没有高大的先例,但那都是外表,Omega本身还是脆弱的。
他总觉得谢寒棠像是瓷器一样又精致又脆皮,生怕自己哪里不注意就磕碰到了,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猛然笨手笨脚起来。
谢寒棠看着江时栩满屋子乱转,笑意染上嘴角,他顿了顿,“栩栩不用这样。”
他还没残废呢!
是不是只有接个任务展现一下他的强势有力才能让江时栩没有那么心慌?
谢寒棠站起来身,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做那个五星战队任务,干脆揉了揉江时栩微软的发丝,“走,带你出去玩。”
蜜月搞起来!
……
江时栩不知道从哪捧出来一个保温杯试图让谢寒棠暖手,甚至还摸出来一个一看就是手工织好的围巾试图裹在谢寒棠的脖子上,直接让原本还开心的黑发青年神情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寒棠躲开了执意要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转头带着江时栩敲了隔壁的门,只是不等他们进去,那里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那凭什么我们军雌累死累活养你们还得受你们气?结果到头来贱命一条图什么!反抗军不就是为了抵御这种不公平的世界诞生的!?”
很快,纪乌带着怒气的声音也十分强硬,“那你的意思就是家庭Omega就活该呗,我们在家里又要照顾你们情绪还要做各种杂活,到头来怀了孩子也不安生,凭什么!?”
“凭什么Omega只能像个宠物一样,高兴了给口吃的,不高兴了拳打脚踢!?”
突然飞出门的玻璃杯被谢寒棠平静地拦住,他回头望了下旁边抽出来针织手套的江时栩,犹豫就败北地戴上了——
“Omega不是宠物,”谢寒棠慎重地对江时栩开口,“栩栩的愿望我都会实现。”
江时栩疯狂点头,“嗯嗯嗯你放心,不用太在意纪乌的话啦,他比较偏激……”
江时栩看着谢寒棠修长的手指戴上了自己针织的那手套,心下也微微带着得意。
这是他在前线战场闲暇时候织出来的,鸦黑的外面还缀着一朵浅蓝色的小花,本来早就该送出来的,结果他现在这会儿才想起来。
“我带你去星云上许愿吧。”
说着,谢寒棠上前一步抱起珀金发的少年,在对方瞪大的圆眸中微微俯首,似在对方耳边亲昵一样,“我们一一去实现。”
军部开了什么会,工作什么的,都先扔一边算了。
还是江时栩最重要!
谢寒棠心情颇好地舒展开蝶翼,带着清雅梦幻的气息,像是海风缱绻贴上了江时栩的皮肤,半透明的浅紫沾染上明亮的碎金,虚透着,冲向了清澈的天空——
他想了想,将那精神本体拽到江时栩额头上,虚虚一点,转瞬,江时栩背后也舒张开漂亮类似的蝶翼,慌乱中江时栩紧紧拉着谢寒棠的手,在对方愉悦的教导下学习着使用,在被卷动的云层中,终于得以开口:
“阿棠,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还怀孕呢怎么能这么玩?
“不危险,”谢寒棠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有我在。”
“栩栩不会危险。”
……
房间内,纪乌面色一变匆匆过来看玻璃杯砸到谁没,好在,外面空无一人。
“你看,”戈勒斯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顺着对方所指的窗口,纪乌惊讶地看到,两个如梦似幻的蝴蝶飞向了天空,漂亮的蝶翼闪烁着些许莹莹碎片,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充满着圣洁的光辉——
像是突破茧的束缚,终于凭借自己力量冲向天空,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纪乌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玻璃碎片,任由伤痕划破指腹,无知无觉似的,出神看着那里。
“……原来他的虫型是蝴蝶啊。”
戈勒斯探了探头,“难怪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亏大家都赌是极寒冰蝎来着。”
原来是这样的虫型啊。
戈勒斯遥遥望着天空,没有去追赶,良好的视力让他窥见了些许蝶翼的花纹,只是到底没有想起来这属于哪一类。
应该是很稀少的吧。
常见的课上会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