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32)

2025-08-26 评论

  至少换作是学会,估计只要听到点风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直接将他宰了!

  元滦颓丧地瘫坐在沙发上,缓缓地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

  事到如今,也只好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

  晚上,月色朦胧,稀疏的星光点缀着墨色的天幕。

  邪教徒们如约前来。

  “神子大人,我们来接您了。”为首的老者带着4名同样身穿黑袍的人站在元滦的家门口。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虔诚与迫切,却让周圍的气氛更加压抑。

  其余的邪教徒们也纷纷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姿态等待着元滦的回应。

  元滦深吸了一口气,在缓缓吐出后,面色已经变得平静无波。

  蜷缩在狗窝的毛毛听到动静抬起小脑袋,

  它看到元滦似乎是想出门,连忙蹦出小窝,迈着小而急促的脚步,摇着尾巴追到元滦的脚边,想跟着一起出门。

  元滦弯下腰,摸了摸毛毛的脑袋,还是坚定地制止了它的跟随,轻轻地往后推了推它。

  在白天时,他已经和邻居商量好了,说是他因为工作要出差一阵,拜托他们帮忙照顾一下小狗。

  看他们一家是如何对待咖啡的,元滦知道他们也会对毛毛很好的。

  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毛毛也算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毛毛不解地看了看元滦,又看了看在门边等候的邪教徒们,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主人晚上出门不带他。

  但在元滦的坚持下,它还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狗窝,蜷缩起身子,将头埋进肚皮,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元滦。

  元滦按捺下心中的不舍,回头再看了一眼后,便换上邪教徒们带来的同款黑袍跟着他们走出了门。

  大门“碰”的一声轻轻关上,关上了毛毛的视线,也关上了元滦的回头路。

  元滦沉默地跟着邪教徒们在月色下走着。

  月光如细纱般洒落在地上,也公平地洒黑色的袍子上,勾勒出在路上一群行色匆匆之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邪教徒隐晦地斜视了元滦一眼。

  ……这就是神子?

  昨天祭祀大人那庄重的话语还回响在耳畔,告诉他们成功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神子。

  然而此刻亲眼所见,这位所谓的神子看起来竟与常人无异。

  还养了一只怎么看怎么无用的小狗。

  不是说怀疑祭司大人,但他们的神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没找错?

  他忍不住偷偷给身旁的同伴递了一个眼神。

  同伴注意到他的举动,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元滦,随即迅速回以一个警告的表情,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到底是不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到了教会里自有分辨。

  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神子,应该恭敬地侍奉他,而不是随意地评判质疑。

  但如果到时候真的不是……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露出残忍而愉快的笑。

  在终于穿过街道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而空旷的场地。

  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命令,周圍的人得到了某种默契,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他们圍成了一个紧密的圆圈,将元滦牢牢地困*在了中央。

  元滦顿时有些惊疑,但还是强行平静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糟糕!他们不会是发现什么不对,是在将他骗出来杀?!

  可随着老者从怀中掏出了什么,周圍的空气都随之被牵引,开始发生扭曲、变形。

  紧接着,就像一张被猛然撕开的纸张,面前的空间从内到外地反转地破了一道口子,从破口处,一个混沌不清的空间显露了出来。

  那裂开的空间色彩与周围格格不入,像是所有颜色的油漆都倾倒在了里面,可各个颜色又不相融,导致所有色彩如同万花筒般流动着,斑斓炫目,可看久了,又如遭遇光污染一样让人感到眩晕。

  元滦:!

  这是……狭縫?!

  在所有的邪神都被驱逐后,邪教徒们也都被迫躲入了里世界,而想在表里之间穿梭,就要通过两个世界之间的狭縫。

  周围的邪教徒们似乎也微微屏住了呼吸。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破开的空间就迅速膨胀至人高,足以容纳他们的进入。

  老者率先领头进入了那个撕裂开的空间,一眨眼,就被吞没了身影。

  元滦也在周围之人的包围下,跟着迈入了那片五彩斑斓之中。

  随着最后一人的脚步落下,空地周围的景象再次开始扭曲,绚丽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闭合,裂縫迅速缩小,直至完全消失。

  转瞬间,原地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不留一丝痕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正进入狭缝后,

  元滦的第一反应是黑。

  明明从外面看像是流动的光污染,可进去后,所有的色彩与光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吞噬,只留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然后是异常的安静。

  没有风声,没有自然的嘈杂,连和他一起进入狭缝的人都一言不发,要不是清浅的呼吸声,元滦都要怀疑他们还在不在他的身边。

  失去了视觉,也丧失了大半的听觉,感知似乎被拉得无限长。

  在死寂中,元滦等了几秒,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还没到吗?能不能快点?”

  此话一出,身边的呼吸立马错乱了一下。

  少顷,老者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有些模模糊糊的。

  “神子大人,我们马上就到。”

  好吧,元滦放空思绪,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无聊,或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话说,其他人不无聊吗?还是说是因为他在,所以不敢随意聊天?元滦打发时间地揣测起来。

  在这一片黑暗中,他看不到周围之人的神情,所以也不知道,

  那名一开始对他产生质疑的邪教徒此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元滦他……他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他难道感受不到周围那挤压包围全身的压力吗?!

  要不是祭祀大人手中的旧神遗物,他们都会被狭缝中巨大的压强挤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

  即使如此,他也在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紧绷,竭尽全力抵抗着那股仿佛要将灵魂都挤压而出的力量。

  表里两个世界之间的狭缝,绝非什么无害的通道,而是一道无情吞噬所有其中之人的死亡之门!

  在这里,只有那些被神明眷顾的存在,或是极少数幸运儿才能通过,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人只会在这片黑暗中无知无觉地融化,化为其中一抹绚丽的色彩。

  想到这里,邪教徒用几乎感觉不到的舌头艰难地顶了一下牙齿,心下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元滦一点都感受不到吗,还让他们快点。再快点,他就要受不住了!

  还是说……

  邪教徒心下猛地一惊。

  神子大人是因为感受到了他的质疑,在通过这种提醒他?!

  邪教徒不由有些胆战心惊,在狭缝和元滦的双重压力下,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但在一片黑暗中,他既不能观察到元滦的脸色,也不能从同伴那得到确认和帮助,只能任由后悔和焦灼一起炙烤他的心。

  过了几秒,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在这狭缝间,对时间的概念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但终于,一缕微弱却异常珍贵的光线穿透视线,元滦从那片黑暗的空间中脱出,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土地上。

  他迫不及待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元滦呆愣地抬头,一个巨大的月亮宛悬挂在高空。

  它看起来远比正常的月亮大得多,足足占据了天空的三分之一,像是一只眼睛般就这么紧贴着注视着他们脚下站的这片土地,又宛如一个绿色的乳酪,散发着莹莹绿光。

  环顾四周,周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森林,但组成这森林的,都是焦化的树木,这些焦化的树干扭曲着向上延伸,枯枝如利爪般肆意伸展,遮天蔽日,将本就异样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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