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34)

2025-08-26 评论

  还不如他答应对方的要求,真要出什么事,想必将他视为神子的教徒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就是参加一次祭典,又不会少块肉……呃……

  可随着他开始打量四周,元滦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之前站在离对方十几米远,只能看到个大概,可这么近了,元滦可以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原本被他视为一片绿洲的地方,此刻却让他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泛起。

  那“郁郁葱葱”的樹枝上抽条的,根本不是嫩芽!而是由像是霉菌又像是藻类,看起来柔软而黏糊糊的物质捆绑缠绕在樹枝上而成。

  樹干上流淌下来的,也不是清晨的露珠,而是鲜紅的血液,它们沿着树干緩缓滑落,滴落在地,悄无声息。

  对面美人们笑颜如花,却掩蓋不住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诡异的邊缘微微翘起的痕迹,与蜘蛛般爬遍全身的恐怖疤痕。

  元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了一眼头顶,又触电般收回视线。

  果不其然,那“紅花”其实是串在枝头的一块血肉,也是造成树干上淌血的“元凶”。

  元滦:……

  你说你这个祭典,它正经吗?!!

  元滦默默在心中失意体前屈。

  他错了,他不应该低估这些邪教份子的!!!

  原本他以为他最多失去他的贞操,现在看来他说不定真要失去一块肉了啊啊啊!

  现在退回去说他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顿觉脚下的土地烫脚的元滦不知道,

  爱神教所信奉的,乃是象征生育,渴慕,饥饿与愈合的傷疤与飨宴之神。

  在祂的祭典上,教众会互相切割彼此的**,并痛饮彼此傷口中流出的鲜血。

  在神明还存在的时刻,祭典结束之时,神明会降下恩典,将教徒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成一道道让教众引以为荣,甚至互相攀比数量的傷疤。

  但如今,教徒们只能在祭典之后,伤痕累累,带着失血的恍惚,痛苦不堪地回到教会,忍受彻夜难眠的疼痛。

  不过没关系,苦痛也是侍奉神明的一种方式,教徒们对此心甘情愿,只要……只要他们的主能注意到他们的虔诚,愿意重新回到他们的身邊。

  但元滦很快就会知道祭典是如何进行的了。

  一道反光闪了一下元滦的余光,他下意识望去,只见主祭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笑意盈盈,目标明确地朝他走来。

  周围也逐渐弥漫开来一股诡异而狂热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祭典开始了。

  “以疼痛与开合的伤口向您呼告——”

  “永无餍足的赤痕女神,创痛之母,荆棘摇篮里的受难之神!”

  “请让我等在此以刮动肉躯向您奏响奥妙的乐曲!”

  教徒们如同被某种原始本能驱使的野兽,纷纷急不可耐地抽出专门带来的祭器。

  那些刀具有的形如弯月,有的尖锐如锥,但每一件都看上去都锋利得只需轻轻一触,便能轻易地割伤皮肤。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这一幕早已在心中预演过千百次,将手中的武器一一对准周围的同伴。

  而他们过于简约暴露的服饰,在此刻帮助了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就划开目及之處的完好肌肤。

  一名教徒将手中的利刃轻轻一划,便在其同伴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那名被伤害的人非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满足表情。

  鲜血一经流出,就被周围之人的紅唇迫不及待,贪婪地舔舐而尽。那些红唇与鲜血交织在一起,让人一时分不清是血还是与其相接的唇更红。

  在这片混乱的空间里,**互相纠缠着,红色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在**上反复出现,但很快又被另一种红色所覆盖,伤口被反复吮得发白,以至于边缘微微翘起,宛如一张张渴望被填满的口。

  施暴者与受害者之间的角色在这里没有固定的界限,他们互相伤害,互相吞食,又互相抚慰。

  这血腥恐怖的邪恶场景本该让人感到惊惧战栗,但其中又弥漫着一种奇诡的香艳。

  在刀尖要挑开元滦的兜帽时,元滦条件反射地一把攥住了主祭的手。

  主祭显然未曾预料到会有此变故,那双惯于掌控仪式流程的手顿住,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既有不可思议,也有不解。

  他缓缓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了元滦那只紧紧覆盖在他手腕上的手上。

  那只手手指纤长,肌肤白皙,竟比他因为经常失血而略苍白的手腕还白上几分。

  主祭忽地嘴角上扬,莞尔一笑,紧接着,反手将那把薄而华丽的匕首轻轻塞进了元滦的手中。

  局面一下子反转,变为他握住元滦的手腕,引导着让刀一寸寸贴近,直至刀尖触及他柔软的胸膛。

  “请,我亲爱的贵客。”轻柔的嗓音在元滦耳边低语,主祭无不欣悦道。

  元滦:?!

  周围的声音好像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放大,变得格外清晰,元滦听到刀具划开**轻微的皮肉绽开声,舔舐吮吸的水声,树干上的血流到脚下泥土的滴落声。

  还有……对面那人稳健的心跳声。

  此时此刻,即使主祭并未直接言明,元滦也知道他要他干的是什么。

  他曾恍惚间杀死过异种,可清醒地用刀割开一名人类的血肉?

  元滦:……

  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元滦发现他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

  刀尖沿着胸膛的正中间蜿蜒向下,锋利的刀刃让元滦没用什么力就轻而易举地破开衣物,在他白皙的胸上画下一条红线。

  主祭的胸膛起伏着,像是在忍受疼痛,又像是在忍耐自己的攻击欲望。

  可尽管如此,他抓着元滦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刀尖一直划到腹部,元滦顿了一下。

  “别停。”主祭语气沙哑。

  元滦继续了下去,越过那个肚脐,在肚脐的下方,刀尖在临近耻骨的地方才停下。

  血丝从伤口處慢慢溢出,沿着元滦划出的那条线往下悠然滑落,汇聚成一串血珠,在伤口边缘欲坠不坠。

  主祭慢慢松开握着元滦手腕的手,仿佛挑选珍珠般,用大拇指精准地勾起一颗挂在腹部的血珠,转手将其摁在自己的舌心上。

  他表情享受地品味着自己的血,眼神迷离,好似那是无上的珍馐美味。

  随即,他满意地看到元滦虽没有用唇舌来接,但还是丢下手中的匕首,用食指弯曲的关节侧边挂了一些他伤口边缘的血丝,含进嘴中。

  作为爱神教的大祭司之一,他的血自然与常人不同,除了能帮助伤口愈合外,还有一些小小的,可爱的副作用。

  不多,只不过是会让承受不了他血液中力量的人会如饮醇酒般陷入醺然。

  可稍稍一碰,完成这一动作后,元滦没有片刻停留,动作粗鲁地将手中剩余的血全抹在主祭的胸上。

  他像是不满意口中血的味道,从而被扫了兴般头也不回地转头就走。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终末教徒们见状连忙将元滦接了过来。

  周围犹沉浸在狂欢中的爱神教徒们没有关注到这一切的发生,只有主祭独自讶然在了原地。

  ……

  元滦在教徒们的簇拥下缓缓离去,离开的路上,他能感受到主祭那束兴味颇丰的目光像蛇般一直缠绕在他的后背上。

  元滦心下打鼓,虽一直保持着不急不缓的姿态,但其实恨不得立马长出第三条腿,走得再快一些!

  等走出了至少有二里地,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在主祭将匕首交给他的时候,一瞬间,他汗都要流下来了。

  但为了完成祭典,他只能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勉强装模作样地将对方的血含进嘴里,

  然后趁对方放松警惕之时赶紧拔腿就跑!就怕主祭反应过来抓住他,说也要尝尝他的血。

  但幸好,他没有被阻拦,成功地逃脱了。

  只希望之后再也不要遇见对方。

  元滦心有余悸地缓下脚步。

  不过这么远了,对方就算反悔想把他抓回去,也找不到他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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