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55)

2025-08-26 评论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就再待一天……不,半天”

  “只有几个小时也好。”厄柏不甘又依依不舍地说。

  元滦刚想坚持让他们赶紧离开,就看到厄柏在昏暗的巷子里低垂的眉眼。

  巷子里,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一如里世界一般。

  元滦心中一动,他这才想起,厄柏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来着。

  但与他不同,厄柏一直生活在里世界,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来到表世界,也是他第一次有机会接触这个和里世界完全迥异的地方。

  元滦回首望了望巷子外,阳光下,街边的绿植生机勃勃,粉白的小花随风摇曳,和里世界的风貌截然不同。

  “……”元滦深呼吸了一下,闭上眼,捏着鼻子认命地吩咐道,“不准出现在我的身边,也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身份。”

  “而且几天后你们必须返回!”他强调。

  厄柏惊喜地抬眼,激动地保证道:“我知道了,神子大人!”

  元滦对自己感到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

  摆脱并嘱咐好教徒们注意事项,元滦终于可以一个人独自回到他的小家了。

  他离开这几天,不知道毛毛怎么样了?

  本以为他去了里世界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它了,但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又平安地回来了。

  元滦一想到他的小狗,内心就涌出一股说不上的期待,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回到房门前,元滦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想收拾一下屋里,就从隔壁将毛毛接回。

  可他刚用鑰匙打开门锁,另一隔壁那扇紧闭多日,据说即将迎来新主人的门,竟像是听到了他的动静般,也在同一刻缓缓开启。

  元滦回首,在敞开的门缝间看到了一張眸光锐利,面容冷淡的脸。

  “啪嗒”一声,

  鑰匙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元滦双眼圆睁:諸州?!!

  他的新邻居,竟然是諸州?!

  諸州微微低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静静地凝视着元滦,元滦也呆呆地回望。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諸州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元滦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说。

  两人的声音在空气中交织,又因为这份巧合的一同开口而同时戛然而止。

  这一下让元滦从震惊中猛地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地朝诸州笑笑,接着弯下腰,想先捡起落到地上的钥匙。

  借着捡起钥匙的时间,元滦整理起纷乱的思绪。

  诸州竟然搬到了他隔壁?

  为什么?

  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糟糕,都说在诸州面前,掩饰隐藏得再好的邪教徒也难以遁形,诸州不会是有什么辨认邪教徒的特殊方法吧?

  他可刚和邪教徒见过面……

  学会对邪教徒的零容忍态度众所周知,诸州杀死的邪教徒更是不计其数,一旦他有了嫌疑,对方可不会听他的狡辩。

  而且,即使眼下没出问题,之后要是终末教的教徒找来,他和找上门的教徒都会被当场击毙!

  想着,元滦的背后都要渗出一层冷汗。

  不行,无论如何,他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捡起钥匙,元滦缓缓站起身,用尽可能自然的语气,笑着对诸州说:

  “没想到我们竟然做了邻居……”

  “我有事要问你。”诸州的声音在元滦耳边响起。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和冷峻。

  元滦:!!!

  元滦的手下意识一紧,冰冷的钥匙隔着掌心传来阵阵寒意,直透心底。

  元滦:“……”

  登时,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竭力攀登一座高山,艰难而沉重。

  没有给元滦太多思考的时间,穿着一身常服的诸州推开门,彻底站在元滦的面前。

  他身材过于高大,腰背挺直,肩膀宽阔,站在那甚至挡住了阳光,将元滦笼罩在他身下的一片阴影之中。

  在这巨大的压迫感下,元滦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危机感从尾椎骨刺入,他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加深诸州的怀疑。

  在元滦难掩紧张的视线中,诸州开口: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元滦:…………?

  “你……”诸州欲言又止,那张俊美的脸庞上,表情愈加冰冷,像是在强迫自己开口,“不记得我了吗?”

  元滦迷茫又无助地回望,像是突然患上了听障。

  诸州垂下眼帘盯着元滦,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委屈和控诉:

  “连带着我们的婚约?”

  

 

第34章

  元滦:“……啊?”

  诸州眉头緊锁,形成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川字,嘴角緊抿成一條直線。

  那淬了冰的眸子直直地、毫不退缩地盯着元滦,像是在审问犯人般,不放过元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變化。

  “不,等等等等!”元滦慌乱地摆着手,混乱地说,“你说什么?”

  “消息?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了?”他努力地回忆,试图从記忆中捕捉到一丝線索。

  可緊接着,元滦意識到一个问题:“不对,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诸州的表情冷静如常,解答道:“我从S市防剿局的系统里调取的信息。”

  “原来如……”元滦说,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不对!问题是这个吗?!”

  诸州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戏谑之色,仿佛正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作为学会的高级代行者,我有调取各地防剿局内人员名单信息的合法权利。”

  元滦扶额:“……都说了问题不是这个。”

  元滦欲言又止,又慢慢地回过味来,终于想到了诸州所说的消息是指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喃喃:

  “所以……那两條消息是你发的?”

  元滦迷惑地望着面前的诸州,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给他发那种莫名其妙的骚扰短信?

  还说什么忘了他的话,可元滦自始至终就从没有和诸州有过接触才对。

  诸州依旧是那副面色不善的表情,眉眼间帶着强烈的压迫感,语气强硬:“和我约定好婚约,现在却不認账吗?”

  他緊紧地盯着元滦,仿佛要将元滦看穿一般,但浑身又平白透露着一股快碎了般的倔强。

  快碎了?那个诸州?怎么可能?

  元滦猛地打消自己内心那股莫名升起的感觉,忍不住为自己叫屈:“我什么时候和你订下过婚约了?”

  “2008年12月4日。”谁料诸州毫不犹豫吐出,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仿佛这个日期早已无数次地被他默念。

  2008年?

  那时候他才6岁!

  先不提他那时那么小怎么定下婚约,他还是待在一个孤儿院里的孤儿,整天待在孤儿院里,哪里都出不去,哪来的机会認識诸州?

  元滦的眼神更加困惑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那时我根本不認識你,连朋友都只有唯一的那一个,怎么会和你有婚约?”

  ……甚至连那唯一的一个朋友也在不久后离开了。想到这,元滦的心情不由有些低落。

  然而诸州脸色却随着元滦的话立马缓和了下来:“不。”

  他突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随意地插进发丝,将额前的发丝往前一捋,打乱了他原本整洁的发型,碎发纷纷垂落在他的额前。

  他微微低下头,任由那些凌乱的发丝半掩着他的面容,只露出他的鼻尖和下巴。

  冰蓝色的瞳孔从发丝间透出,静静地看向元滦。

  元滦听到诸州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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