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腰被赵令冕拧了一下。
“好好说话。”
“哪有不好好说话?”段青慈朝他眨眼, 一脸无辜。
如果不是镜头对着,赵令冕要上嘴咬他了。
【春季赛有什么想法?】
“得先磨合一段时间,还在熟悉阶段。”段青慈汇报进度, “过往对局已经看完了,现在每天和其他位置一起打练习,配合是需要时间的。和队长也在磨合。”
【冕神真要退指挥位吗?不要啊呜呜还想看冕神一穿三!】
【指挥不好打, 也不好练, zlm有的忙了hhh】
【你指挥练好了吗?】
【战术会换吗?原来的体系还保留吗?】
【不要退到指挥啊求求了】
战队粉们从知道段青慈加入打突击后,就一直担心赵令冕要退下去,有了退到指挥位的第一步, 下一步就是在指挥位养老了,再下一步,就是退役了。
“不是退到指挥,是多了个指挥责任。”赵令冕回复弹幕,自然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安抚道,“怎么,担心我退役?哈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手不疼,腰不疼,早着呢,没这个打算!”
段青慈没说话。
“才统治几年啊,没打爽呢退什么退,大好江山拱手送人我才不愿意。着急退役我就不花这钱买人了,直接从二队拎一个补位不好吗?所以,安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也别给我造谣,别乱哭坟好不好,你们人多,一人一句假的都成真了,星池那天还问我,我也要退到指挥了吗?这个‘也’字,你们懂不懂这个‘也’字,不知道的以为我多无可奈何屈居指挥。”赵令冕吐槽。
“这不是因为指挥退了,我才顶上去的吗?正常人员变动,不许乱传了。刚买一个突击手,你们乱传,人家一听我要退役,不打了怎么办?”他笑着瞧段青慈。
“你要负责的。”段青慈没笑,“买都买了。”
“买了就是我的人?”
“不然呢。”
段青慈站在赵令冕身旁,本来就高,居高临下,垂着眼睛定定看着他。
赵令冕哈哈笑了两声,本也没有不负责的意思,逗几句罢了。被段青慈这样一看,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抓起一旁的兔子抱在怀里,用力搓了搓,接着打游戏。
【这不是担心么,才讨论讨论,有你这句话太好了!】
【只有听你亲口否认我才放心呜呜】
【好,相信你,陪你一直打下去】
【真想掐死造谣的人,害我失眠好多天了】
赵令冕安抚一番,弹幕放心了,纷纷“呜呜”起来,一片“呜呜”声中赵令冕看到一个格格不入宛如纯真孩童般诚挚的问题:【春季赛杀青上吗?】
“春季杀青上吗?”他把这条弹幕读出来,狐疑地眯着眼睛看看段青慈,而后皱眉看了看环顾四周,朝虚空发问,“春季赛杀青上吗?”
段青慈倚着桌子,终于有了点笑意,给他让出表演的地方。
“他不上。是的,我们兜丝还有人能上,我们有的是人,我有好几个新队友,队友你在吗?”
身边无人回应,赵令冕扒拉开段青慈,四处寻找:“我另一个队友呢?马上要春季赛了你在哪里?”
他把桌面上每个物品底下都找了一遍,叮叮当当一阵翻,翻到段青慈旁边,忽地被人抱在怀里。
“找到没?”段青慈问。
“没,藏哪儿去了?”赵令冕一本正经地道,“算了,时间来不及,那还是用让段青慈上场吧!”
“这么勉强?”
“段青慈很厉害的,怎么会勉强。”赵令冕仰头看着他笑。
镜头还在,段青慈忍住了亲他的冲动,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点到为止抱了一下就松开了,道:“那就好。”
【呦呦呦,段青慈】
【终于叫大名了】
【dqc你怎么这个表情,等下下播你一定要查死zlm啊!!!】
【现在一个战队做什么都方便,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不要放过他……】
·
虽然赵令冕在直播间说没有“退”到指挥的打算,实际上每天的实战训练时长已经减少到五小时。
上次手伤复发,着实把贺严吓了一大跳,说什么也不让他高强度训练了。
“我没事,稍微练一下还是可以的。”赵令冕无奈道,“不至于一下降到五小时,状态都没上来就结束了,好不习惯。”
“手不疼了就得意起来了,谁疼得脸都白了让我给拿止疼药的?”贺严在他背上狠狠一拍,“不行,你可以看,上手打最多五个小时。”
“哪那么金贵!”赵令冕伸手要握鼠标。
还没碰到,手腕被段青慈握住了。
“干什么,贺严过度紧张,你也反了?”赵令冕一笑,“我不上手,怎么跟其他人配合,本来咱们人员变动就需要磨合,何况是指挥和突击位都调整的情况,一半都变了。”
“你指挥你的,手歇着。”段青慈冷冷道。
“怎么这么霸道!”赵令冕大声道。
段青慈不看他,也不让他握鼠标,掌握着力度握他的腕子。赵令冕人看着不瘦,腕子倒是细细一只,虽然是个男性特征明显的手腕,总感觉握在手里用力就能捏断。
“你反了你!”赵令冕抽手,“我是你队长,松开!”
无人理会。
赵令冕挣了一会儿,段青慈不理他,他无可奈何地松了劲儿道:“好好好我不玩了!我就动嘴行了吧!”
段青慈松了他。
赵令冕两手抱臂,靠着电竞椅,想骂人,骂不出口。又不敢再把手往桌子上放,怕再次被握住不放。他把兜帽罩在头上,无所事事地晃腿,道:“烦人!”
管教赵令冕一向是个麻烦,此人有自己的主意,又权威,厉害得不得了,贺严平时没少为管他而发愁。现在来了个段青慈,两句话治住了赵令冕,贺严简直要拍手叫好,在背后狂扣赵令冕的电竞椅,道:“小子,我就知道有人能治你!”
“去拿按摩仪和热敷贴,我们等你。”段青慈眼睛都没从屏幕上移开,道。
赵令冕撇撇嘴,不情愿地站起来,真的出门去拿了。
“牛逼。”小霜从机位探头过来,“冕哥也有今天,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反正是个欺软怕硬的。”白银悠悠地说。
“有什么区别吗?”小霜好奇地问。
“那要问小杀青了。”
小霜无知者无畏,立刻贴脸问出来:“杀青杀青,冕哥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
贺严虽也不懂二者区别,但坚信从白银嘴里说出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话,要么骚的,要么荤的。
他赶紧咳了一声。
“教练最近总咳嗽,换季了要多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刚好冕哥还没来。”小霜站起来就往外走,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热水回来了。
贺严的心头交织着无语与感动,见小霜坐下了,心道好孩子,聪明点,快忘了刚刚的话题吧!别再问了!能是什么好问题吗!
小霜:“所以冕哥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
贺严:“……”
段青慈盯着显示屏,手上动作没停,在打移动靶。白银笑而不语,贺严一看他那□□就火大,道:“行了,行了,我们……”
“夫。”
“嗯?”小霜没听清,一脸认真,“妻还是夫?”
段青慈朝他微微一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