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去了,是你,或许也不是——”不行。
南祁可不知道怀中雌虫心中所想,他被猫薄荷和对方躁动的精神力所影响,引动了自身许久没被疏导的精神力变得暴躁。
大脑随之跟着混沌,只凭本能想要将这个香香软软的猫薄荷留在自己身边。
他碧绿的眼瞳越来越亮,盯着面前雌虫完美如雕塑一般的面孔,像是盯着必得的猎物。
他将雌虫放在仅存的沙发上,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脸,倾身吻住。
这个吻又急又凶,南祁强势地撬开对方的牙关,卷住对方柔软的舌不停地吮吸。
白的舌头被吻的发麻刺痛,随后脖子、胸口……雄虫在他身上圈地盘一样,留下一个个圆润的牙印。
热烈的气氛在雄虫的吻落在小腹上时,彻底点燃。
一股电流一样的感觉游走白的全身,他下意识搂上小雄虫的脖颈,才发现控制自己的尾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但一直流连在自己隐秘之处的尾巴却变本加厉,白有些受不住了,他从没有过这样陌生的体验,也没有雄虫能这样对他。
他怕了,翻身就要往外爬,却被灵活的尾巴发现,卷住他的脚踝大力扯了回来。
柔软、冰凉的毛挨上火热的肌肤,白一个激灵,漂亮的翅膀消失,紧接着他的后背覆上一个炽热的胸膛,前边支棱的地方也被毛茸茸的尾巴卷住。
白哪受得了这样,差点直接投降,腰瞬间塌了下去。
就在这时,南祁抽回捣乱的尾巴,一鼓作气攻入堡垒深处。
“啊——”白长长叫了一声,声音又哑又动听。
细密的汗渗出,白全身止不住的颤动,生理性的泪落下,被轻柔吻去。
随后,白就只能随着雄虫的节奏,被带入深深的浪潮之中。
最后,白是真的流泪了。雄虫将他翻了过来,俯身抱住他,温柔亲吻他眼角的动作,和另一种粗暴却能给他带来无尽愉悦感的动作交织,快要将白弄疯了。
他死死搂住雄虫的脖子,和雄虫一起冲上云霄后,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白才从失魂中缓了过来。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雄虫俊美乖觉的脸,白苦笑着抚了抚额,嘶哑着说:“这都什么事啊。”
他居然和他看好的合作伙伴滚上了床,还是这么激烈。
轻轻动了动身体,白立时僵住,酸疼和还未分离的东西,让白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后,他戳了戳熟睡中小雄虫柔软的猫耳,似叹息又似气急败坏:“缺德死了,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猫妖吧!”
猫妖南祁咂了咂嘴,抖了抖柔软的毛耳朵,抱着白睡得更香了。
白:“……”
白倒回沙发,望着狼藉一片的房间陷入沉思。
他的精神力暴动解除了,精神海从没有这么舒服过,看来南祁真的不是F级雄虫。
但南祁为什么会有尾巴和耳朵,看形状就是猫的尾巴和耳朵,但猫咪只有一条尾巴,他却有一二三……九条。
南祁似乎对自己精神力爆发时散发的味道特别喜欢。
具他所知,自己味道是远古一个星球上的一种植物的味道一样。
这种植物猫咪闻了会十分兴奋,南祁不会是被他的味道引诱失去理智了吧。
白低头看南祁,精神力微动,一股清凉提神的香味飘出,未和他分离之物霎时大了一圈,熟睡雄虫茫然地抬起头,开始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白登时僵住,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你不会真的是猫妖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熟睡中的南祁没办法回答白的问题,他顺着残留的香味儿,猫儿一样地蹭着白光滑的胸膛,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白——他究竟是什么。
这下白真是哭笑不得了,这算怎么回事啊?还真是他身上的香味儿惹的祸。
这样的他在小雄虫这里,简直跟个行走的春|药一样,看来他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了。
只是,现在他要怎么办?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吗?
好像不行,南祁未必不记得,而且他私心想让南祁记得这些。
只有这样南祁才知道他的秘密被自己知道,而自己算是被他“强迫”的。
南祁是个知恩图报,责任心强的虫,到那时无论是因为他的秘密被发现,还是因为他和自己发生过关系,南祁都会尽力帮他。
想到这,白又是一声苦笑,他太卑鄙了。
明明是南祁帮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却在清醒的第一时间想到利用这个意外和南祁的秘密去算计南祁。
“白啊白,你还真是不择手段。”白喃喃自嘲。
白这边痛苦自嘲,却没发现睡梦中的南祁缓缓睁开了眼睛。
南祁从没有这么舒爽过,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精神力也变得十分服帖听话。
身下挨着的肌肤柔韧光滑,手掌下瘦削的腰肢充满着蓬勃的力量,强劲的心跳让他觉得十分安心,而容纳心跳的胸膛上一个个圆圆的牙印更是让南祁热血沸腾。
但下一秒,南祁的热血就如冰雪一样凝结,他立时瞪大眼睛,起身抽离的瞬间,听到一声低哑性感的闷哼。
南祁:“!!!”
他小心地对上沙发上雌虫冰蓝色的眼睛,震惊地看着雌虫眼瞳的颜色一点点变深,最后化为冰凉的漆黑如墨的颜色,以及雌虫满是痕迹、看起来十分凄惨的身体……
半晌,南祁才战战兢兢地开口:“你、我……对不起!”
白:“……”
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凌乱废墟一样的房间里,雄虫似乎因为太过愧疚和震惊,都没发现他的耳朵和尾巴还显露着。
可能是情绪不好的原因,九条蓬松的大尾巴蔫哒哒地散落在地上像是一条极其漂亮的燕尾裙一样,头顶上柔软的猫耳丧气地垂着贴在他柔软的头发上。
再加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跟淘气做坏事被抓住的小猫一模一样,又可怜又可爱。
若不是现在状况不对,在小雄虫的印象里也不认识他,白真的想去摸一摸小雄虫柔软的猫耳和猫尾。
叹了口气,白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就被后腰处牵着的疼和浑身的酸软,弄得倒了下去。
只是这次接住他的不是沙发,而是一具温柔的身体。
白抬头,就见小雄虫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然后手脚轻柔地将他抱住,灵活的大尾巴嗖的一下卷住还没完全丧生的窗帘扯了过来,用窗帘将他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个,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南祁垂着头,懊恼的道歉。
他被猫薄荷的味道引诱,加上自己精神力也一直没得到疏导,又碰到强大精神力对冲,让他失去理智对眼前的雌虫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虽然,严格说这只是个意外。
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他可能只会遗憾一下自己的处|男之身没了,并对和自己共度美妙夜晚的床|伴道歉,提出补偿。
通常只有两个结果,他被揍一顿,或者床|伴也觉得很美好,附赠他一个吻并对他发出下一次邀请。
听着有点渣男,但在他们那个随时朝不保夕,和异生物战斗后肾上腺素飙升的世界里,大多数男男女女发泄的方式都是赌、酒、性,像他这样的23岁还保持童子身的人是绝对会被嘲笑的。
但这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对于雌虫的要求极其苛刻。
他们要求雌虫未婚前必须守所谓的雌德,不能和任何雄虫有染,必须保持身心纯洁全部奉献给他未来的雄主。
若是雌虫在婚配前和雄虫有染,还被公开,那么这只雌虫大概率做不了雄虫的正妻。
他们只能做被打上不可洗去的耻辱“烙印”的可以被随意发卖、侮辱、虐待的雌侍,过那些比沦落风尘的虫都不如的日子。
因为,最起码那些雌妓和雄妓身上没有耻辱的烙印。被打了,被上了还有钱赚,还有相对的自由,而雌侍没有。
非但没有,还要把所有的钱和时间,全部奉献给随时可能虐待他、将他交给别的虫玩弄的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