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剑灵他死了(76)

2025-08-27 评论

  谢枕欢:“正是!”

  燕岂名:“你诓我吧?”

  谢枕欢十分真诚:“我难道会拿这样的大事诓你?”

  燕岂名更觉得怪了,谢枕欢不就是拿这种事诓人的人。

  他微微摩挲手里茶盅,突然问:“不对,若不完整都不好解,等补完不会绑定更深吗?”

  谢枕欢一惊,没想到燕岂名竟恢复了敏锐。

  轻咳道:“名名,你阵道强,我拿阵法与你举例吧,就像一个缺胳膊少腿的阵,处处是破绽,但也无处是生门,如何出去?”

  燕岂名一力破十会:“劈了就是。”

  谢枕欢幽幽:“是啊,前提是阵没长在你们俩的神魂上。”

  燕岂名:“……”

  糟糕,补完再用巧劲去解,听起来确实更稳妥。

  他还有些犹疑,谢枕欢站起来,揪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推:“多亲亲道侣契更紧密,早点补完早点解开嘛!哦对了,你是不是还一直拿心火感应压着契印,也松开吧,再有些神魂交融就更好了!”

  “哐当——”

  门像进去时一样关上,燕岂名踉踉跄跄跌出来,差点没被夹了衣角。

  似星河等在门口,长臂一捞,干燥清冷的味道笼住他:“当心。”

  燕岂名推开他站稳,干巴巴:“你怎么不去休息。”

  鹤舟上的房间多的是,小崽子又不是第一次上来。

  似星河抿抿唇,垂眸看他:“阿名,你生气了?”

  他先时觉得青年羞恼得可爱,但等自己被关在外头,一直见不到阿名,又忍不住心慌起来。

  似星河认真地问:“是我亲得太凶了吗?还是你觉得……太快了?”

  他这下克制得很,没再碰燕岂名。

  剩下半句话堵在胸口,他想问,燕岂名是不是后悔了。

  燕岂名敏锐抬头,捕捉到那一丝焦灼。

  怎么回事?他皱眉抬手去够似星河的头,昨夜就是这样,过了一夜才好一些,怎么又……

  似星河低下来,燕岂名在他头顶安抚地拍了拍,力道很轻,没好气:“生什么气!”

  你才多大点年纪,和你置气。

  况且谢枕欢说可能有契的作用,嗯,这点暂时存疑吧,他被说服了大半,只觉得还漏了什么。

  似星河放松下来,牵牵嘴角:“那就好。”

  一副乖得不行的样子。但燕岂名直觉这只小狼的毛有些炸,还没哄好似的。

  他把手收下来,似星河的眼神追着他,和早上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全然不同。

  燕岂名心有点软,把手伸给他。

  似星河漆黑的瞳仁亮了亮,牵起来握住。

  他本该觉得两个大男人拉着手挺奇怪的,但好像契确实起了一点作用?

  燕岂名拉着似星河去舷板,路上灵光一现,顺道把胸口那心火感应挪开,余光观察他的反应。

  似星河虚握着不敢造次的手瞬间一紧,目光灼灼看过来,像是不敢确认:“……阿名。”

  燕岂名轻咳:“我的错,之前不知怎么面对你,单方面把联系切断了。”

  他没看似星河,但也没把头撇过去。

  青年的眼里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一点点扩大,燕岂名感觉那炸起来毛刺刺的东西彻底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

  似星河又抱住他,燕岂名这些天都被抱习惯了,警告:

  “今天不亲了啊。”

  似星河蹭蹭他的头顶,带着点亲昵的笑意,声音微哑:“都听小燕哥哥的。”

  燕岂名无奈垂眸,感受近在咫尺的心跳,小崽子身上的契印就在他不远处。

  谢枕欢说得有些道理,但确实有件事讲不通,同样的契,怎么放在他身上和似星河身上差别这么大,他好歹还怀疑一下,小崽子真是整个人都不清醒,和迷了神智一样。

  他抵住似星河胸口的手推了推,挪到契印的位置,似星河单手揽他,一手来捉。

  他声音低低的像风擦过耳畔:“怎么了?”

  燕岂名突然觉得有点慌:“似星河,你知道……你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吗?”

  似星河愣了一下,把他往怀里搂了搂,轻轻吻了一下发顶:“知道。”

  燕岂名喉咙发干,等着他的回答。

  “是喜欢,是不想分开。”他轻易说了出来。

  燕岂名瞳孔放大,感觉心跳有些快。

  似星河又亲了一下,放开他,理了一下头顶的剑络:“风太大了,去休息吗?”

  “???”

  燕岂名从一种戛然而止中回过神,似星河已经自然地把他抱下来,递过一个油纸包。

  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热腾腾包子香气扑鼻,燕岂名的脑子迟转了一会,判断出是山下陈记的包子。

  似星河:“师兄说你爱吃,早上让殃渡去买的。”

  燕岂名机械地扒开油纸咬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味。

  不是,他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燕岂名瞄一眼似星河,他没话要说了?似星河微微皱眉:“没胃口?”

  燕岂名埋头哐哐吃:“没有没有,挺好吃的很热乎。”

  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昨夜也是,亲了他一下就轻描淡写去睡了,现在更是闲聊一样地说喜欢。

  就……没下文了似的。

  咳咳,他也没惦记什么下文。小崽子说的喜欢,应该就是那种亲近的喜欢吧,重点在后面,不想分开?

  燕岂名突然想明白问题在哪了。

  道侣契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确认对方的状态位置,他们分隔两界时,位置感应不出来,但似星河多半和他一样,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还活着。

  但破界之后,联系却被他切断。

  似星河是不是很怕再次分开,怪不得他总觉得青年身上有种难以安抚的焦灼,他好像真的把小崽子丢下有点久了。

  只怕也是因为这个,他身上这半契印,总不如似星河身上那半的影响。小崽子真的知道亲吻是什么含义吗?

  燕岂名又啃了口包子:“那你不能胡乱亲别人。”

  似星河讶然,眸光笑了笑:“只亲你。”

  他在燕岂名耳畔低声说:“只和小燕哥哥不想分开。”

  燕岂名耳根红了,但他深感满意,为捍卫了小崽子的清白。

  ——不过亲他也不行,等似星河慢慢不那么黏人了,得和他好好说说。

  燕岂名分了一只包子给似星河,两人慢悠悠往房间的方向走,他突然有点好奇:“魔界有包子吗?”

  似星河:“有的。”

  他看向天边:“我娘亲会做,春天时去挖些野菜,用攒的米粮和隔壁换点面,能蒸一小屉。”

  燕岂名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在魔界认识的时候,似星河已经一副摸爬滚打过许久的孤狼模样,他娘亲应该很早就不在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星河转过来,眼神温柔地亲吻过他:

  “不要紧的,阿名。”

  他伸手牵住燕岂名,“你知道师兄让我滴血验玉玦的事?”

  燕岂名点头。

  他和师兄都怀疑过似星河是师尊和九嶷的孩子,验血的事情太明显,聪明如似星河,必定当场就明白这个怀疑。

  似星河声音很轻:“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不安,或者埋怨,或者失望,但其实没有。”

  他转过来,看着燕岂名:“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我在那之前刚学会一个道理——”

  竹屋的阵法像是一个锚点。

  “被一个人爱过的痕迹不会说谎。”

  他在那天之前,就已经尝过了和记忆里一般香软暄乎的包子。

  天没黑,但似星河的眼睛非常亮,亮得燕岂名有点晕乎乎地恍惚。若是注意似星河就会发现,他一直有种不同于寻常魔修的很正气的俊朗,很多时候被浅浅的阴郁或者暴戾压下,但这种时候格外明显,是一种很特别的、很正气的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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