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不小心，摸掉了一小撮。
一共就几根尾羽，被程晏行捋了一下后，只有一根独苗苗半死不活地吊着。
但明眼人也能看出来，稍稍用点力，这唯一一根也保不住。
程晏行：“……”
程晏行：“………………”
兹然眨眨眼，一瞬间感觉到屁屁凉凉。
胖墩墩的鸟球下意识抖了抖羽毛，终于将最后一根顽强的尾羽抖落。
他困惑回头，乌溜溜的豆豆眼里很茫然，表情非常无辜。
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没有尾羽后，鸟球……显得更圆了。
程晏行三人：“……”
池震的表情从惊悚到扭曲，最后险些破功笑出来。
他扫了眼指尖发颤的程晏行。
幸灾乐祸。
没发现异常的兹然歪头，下一秒，他倏地回头，小眼神往下一瞟自己的尾巴。
不，他已经没有尾巴了。
兹然顺着尾巴残留的尸体看过去，是程晏行的手。
他此刻正抓着自己的一小撮尾羽。
兹然：“……”
兹然缓缓抬头，与全身紧绷的大橙橙对视，声音发颤：“大橙橙，你手里的是什么呀？”
他眼里满是希冀，还有一点不敢置信。
“咳。这个……”程晏行这会儿脑袋忽然涨成两个大。
屁屁凉飕飕，感觉不太适应的兹然又抖了下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抖掉了三根绒羽。
尾巴毛自然脱落和被拔掉是不一样的，程晏行手心那一撮明显是脱落的。
羽毛根部压根没有血丝。
要不是感觉凉凉的，兹然甚至没发现。
他可还记得当初为了给大橙橙做配饰时揪的那一根。
那会儿可疼了。
既然是自然换羽，那没事了。
兹然回过头。
他郑重其事地将自己死得其所的尾羽托付给了程晏行。
“大橙橙，你帮我收好。”
这就像是小孩儿第一次掉牙，有的家庭会按照习俗扔房顶，但有的也会保存起来。
兹然倒不是想要保存起来，他只是觉得扔掉可惜了。
这个拿去做点什么饰品也算废物利用了嘛。
终于感觉到换羽的好处了。
以后，他每年都可以换一批羽毛，每年都可以拥有短发啦！
没被埋怨反而被予以重任的程晏行：“……”
程晏行亲亲兹然的嘴儿。
“好。”
他会好好收藏的。
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证，他已经藏到无人找得到的地方了。
池震&青美人：“……”
太好哄了。
这显得程晏行愈发的变态了。
叩叩。
敲门的是王一。
他是来送保密合同的。
快速扫了眼休息室，又看了眼兹然，王一确认一切正常后便关了门，亲自守着。
至于他是否知道什么，又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是国家爸爸那边的安排。
程晏行将合同递给两人。
池震一脸感慨地接过翻翻，他长这么大，还没签过国家级别的保密合同呢。
看来，鸟爷真正的靠山是国家啊。
那没事了。
至于一直跟在程晏行和兹然身后的那几位的真实身份。
他也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
都带着biubiu呢。
都是现役啊！
挺好。
万一哪天老天爷出门，没能响应鸟爷的闪电召唤。
人民的biubiu也能叫人喝一壶。
“那，我们继续拍戏……”池震看了眼表，“嚯，都快十二点了，走，哥请你们吃饭！”
他一直记得自己欠了鸟爷一顿饭呢。
兹然：好像不是很饿。
程晏行颔首。
今天然然抽血了，是要补一下。
池震两人同时看过来，池震一脸担忧：“怎么个情况？”
知情人的好处这就显现出来了。
他们可以直接问了啊！
兹然：“……”
倒也不必。
很无地自容。
兹然抓抓脑袋，愣是将呆毛抓成直角，它也依旧屹立不倒。
程晏行从小鸟可爱的jiojio下解救出他的本体。
顺势捋顺。
兹然：“？？”
池震两人：“……”
说话呢，你俩就不能不动手动脚的吗？
难怪被人察觉。
就这……
兹然不太好意思，将早上的事儿告诉了两个好友哥哥。
池震：“啊？短发？”
兹然点点头。
青美人：重点不应该是采血吗。
这个需要补吗？
好吧，处于换羽期间的小鸟是脆弱的，的确需要补充营养。
兹然嘿嘿笑了一下：“昂，我现在是短发！”
若非剪发会秃，他早动手了。
长发真的麻烦。
总要打理不说，睡觉还容易压到。
池震沉默两秒：“可以现在看下你短发的样子吗？”
兹然毕竟要客串，在五分钟的剧本中，他是长发富二代啊。
程晏行的目光倏地锐利。
兹然迟疑。
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现在变化，不太方便哈。
“哦我懂了。”池震也忽然明白了，自己刚刚好像提了个非常无礼的要求，他赶忙摆手，“不着急，明天人形过来也行，正好明天没有小鸟的戏份。”
兹然点点头。
三人一鸟拥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更融洽了几分。
他们走出休息室，池震直接宣布午休，便准备拉着两人去他最近找到的一家宝藏饭店。
而这时，蓝影帝幽灵般凑过来。
在聊什么呀？
说笑的池震忽然一顿，闭口不言了。咳，不能说。
原本只微微吃醋的蓝影帝：“？？？”
什么秘密，他不能知道？
青美人笑了。
他牵起蓝影帝的手：“你们去吧，我正好和我家爱人一起吃。”
“好吧。”池震不勉强，对青蓝夫夫摆摆手。
他顺便将合同递给王一。
青鸾同样。
蓝影帝：“……？？？”
他探头瞧了瞧，但合同上一片空白，他也没看出什么。
蓝影帝等池震他们离开：“刚刚……”
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唇。
青鸾的笑容很认真：“嘘，那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好吗？”
蓝影帝眼神闪了闪，下一秒就被美人计捕获了。
好喜欢爱人啊！
王一偷偷扫了好几眼。
就是说……
漂亮的蓝色鸟球的尾巴是怎么没了的？
他刚才不是看错了。
他们要如何上报呢。
这算失职吗？随后，他们便知道原因了，依旧是换羽。
那没事了。
关于兹然换羽这个事儿，国家也知道。
池震很尊重兹然的饮食菜单，选的都是营养丰富适合鹦鹉的美食，但即便如此，他们吃到一半，程爸爸仍然安排了人送来了一份专业营养餐。
池震：“……”
输了。
兹然怕池哥多想，笑道：“是爸爸关心则乱，我其实没事。”
池震哈哈笑着，他心态好并不介意这像打脸的情节。但他感受到程家对兹然的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