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
被撵到天上的兹然:“……”
兹然:“?”
瞧不起鸟哇!
晃晃悠悠飞在天上的兹然看多人围攻大橙橙,都快急死了。
蓦然感觉一泡水淋过来,他本能地躲开。
兹然:“??”
怎么个事儿?
低头一瞧,他便见快速转移视线的白晄靛,白晄靛佯装无事发生地继续笑着泼水,仿佛方才无事发生,看上去也的确像是没发生什么。
只有兹然知道,白晄靛刚刚是真的想将他浇透。
他感觉到了恶意。
且非常强烈。
自从他的金手指解锁后,他的这种第六感就很准了。
众所周知家养小鸟很娇气,稍微淋了水就容易感冒,没准就一命呜呼了。
而鹦鹉更是精贵,惊吓到都有可能出事。
这个人,似乎……
坏透了!!
兹然好气。
他和白晄靛分明无冤无仇,这人手欠泼什么泼?
不会是因为他和吕田关系好吧?
这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别看程晏行一对多一直不落下风,实际他有一半的注意力在兹然身上。
过去为小鸟操心,但自从那晚后他就……
更操心了。
见小鸟轻松躲开水流,程晏行淡淡瞥了眼白晄靛。
三种可行性方案已在脑海生成。
白晄靛:“?”
这人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冷?难不成看出她故意的了?不可能吧。
她做的很隐晦的。
被当头浇了一把,程晏行也不在意,将湿哒哒的头发向后捋顺,露出饱满的额头。
兹然:哇,大橙橙这样更帅了,气势也更强了,而且好锋锐呀。
我家大橙橙是霸总本总啦。
想起办公时戴着眼镜的内敛冷漠橙,再看看霸总橙,兹然忽然很想给大橙橙打扮一下。百变大橙橙不知道还有什么惊喜等着他哇。
程晏行缓缓回头,获得池震一个挑衅的眼神。
火花噼里啪啦。
大战即将升级。
黄宝宝忽然举手:“我们是团结的彩虹队!我们不该内讧,我有一个点子!”
“我们在手足相残,有些人却在隔岸观火,甚至是幸灾乐祸。你们想想哈,最该享受这份福报的是不是我们伟大的导演?”
黄宝宝瞥了眼笑看他们自相残杀的黄导,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嘿嘿嘿,黄牛先生,今天也该是你发芽了。
“不如……”
说的对呀。
黄导:“???”
这种熟悉的麻刺感怎么回事儿?
冲啊。众嘉宾全票通过,一个个各显神通,将黄导浇了个爽。
唯一不忘初心的咸鱼律师躲在角落,努力多投两个球。
一场泼水游戏落幕,最终由于两个篮筐被落汤鸡导演没收,两队都没有成绩。
黄导:“你们打裁判你们通通红牌了!”
黄导笑红温了,啪啪拍着桌子:“惩罚!你们都得接受惩罚!”
众嘉宾不在意。
罚就罚呗,反正他们刚刚是泼高兴了。
唯有真的卖力在投篮(偷懒)的律云州险些郁卒——不是,这合理吗?
他那么努力,为什么啊?!
这还不如上班。
惩罚就是每人一杯苦瓜汁,兹然和墨小满侥幸逃脱。
最讨厌苦味的律云州:“……”
他是犯了天条了吗?!
嘉宾喝苦瓜汁的表情也被观众拿来做成表情包,尤其是黄宝宝苦到翻了白眼。
相反应对好的便是青鸾和程晏行了。
程晏行几乎面不改色。
青鸾更是笑着一饮而尽。
喝完苦瓜汁,青鸾亲了亲快苦的哭出来的蓝影帝。
另一侧,兹然则绕着大橙橙扑棱。
兹然:“大橙橙快喝点甜水压一压,大橙橙心疼你。”
程晏行:“没事。”
【前一秒哈哈哈,后一秒麻麻批。】
【这对蓝影帝是惩罚吗?】
接下来的运动游戏整体氛围轻松,嘉宾依旧和导演斗智斗勇中。
而白晄靛也不知怎么了,之后没再闹幺蛾子。
拍摄了一整天,嘉宾和导演全都饥肠辘辘,黄导便将人带到了沙滩小店,这个小店平日售卖冰饮和港式小食,味道不错,算是这一片比较出名的美食店。
“拿好你们的美食券,每人保底一张哈。”
至于通过其他环节获得的美食券也是在这里用的。
兹然的食物都是特制款,但他蹲在程晏行的桌旁,盯着大橙橙的晚餐流口水。
程晏行:“想吃吗?”
兹然:“昂。”
兹然不和程晏行客气,等人切好牛排丁就主动叼起一块。
嚼嚼嚼。
滋味鲜香,唔,超好吃!
程晏行笑着擦擦小鸟嘴儿上的酱料:“慢点。”
“唔唔唔,好吃。”
忽然,兹然感觉到身上传来熟悉的炽热感,牛排都险些吐出来,他抬头蓦然发现他的进度条蹦到了100%!他这是要变身的节奏哇!
兹然:“!!!”
在镜头前大变活人?!
Nonono!
这绝对不行,要出大问题啦!
兹然完全顾不上正在上节目,零帧起飞冲出了小店,焦急地转向了卫生间。
不行不行,再快点!那股热量快压不住了。
程晏行一怔,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也跟着起身:“我想起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们不用管……”
人都奔出小店了,声音才从远处传来,看得出他很急了。
嘉宾:“??”
黄导:“?!?!”
正围观嘉宾岁月静好的观众:【????】
墨小满呆了呆:“爸爸,是小鸟要飞走了吗?它是想要自由了吗?”
律云州摇头:“爸爸也不知道。”
但也许吧。
一头扎进卫生隔间,兹然甚至没来得及站稳便身形一晃变成了人,哧溜一下险些摔倒。
他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关门,不然叫人发现就坏了。
刚锁上门,他便听到外边急促的脚步声。
兹然害怕了。
不会是节目组吧?
“然然?”是熟悉的大橙橙。
低头看看自己有伤风化的样子,兹然开始揪头发,每次变身都这么抓马吗?
想到什么他赶忙松手,并快速捋了捋头发保证头毛顺滑。
叩叩。
隔着一扇门板,兹然隐隐听到程晏行的呼吸声。
他低头隔着门缝偷瞄,程晏行的运动鞋就在门外。再看看自己光着的脚丫,整个人都不好了呜。
这也太尴尬啦!
“然然。”
两分钟过去,程晏行才轻轻地开口:“我在。别怕。”
兹然愣了一下。
两个字砸在心口,他忽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兹然小小声:“外边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程晏行方才已经将所有隔间都看过了,他在门口放上维修的牌子,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那,那你往旁边挪一下,我开门。”兹然咬了下唇。
程晏行:“好。”
解开门锁,隔间的门缓缓张开一个缝,一只白皙秀气的手探出,在空气中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