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歪了歪头:“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过的只要时停煜想,时停煜可以随便签人,至于代价,他来托底。
时停煜直起身,面上恢复平日里的冷静:“所以我想采访你一下,什么东西让你如此舍己为人,五百万五百万地往我身上砸。”
席墨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想问什么,他忍不住笑了笑,懒洋洋地调整了坐姿,把自己摊开:“想知道为什么吗?”
时停煜垂眼看向席墨。
席墨眨了眨眼:“抱抱我,我就告诉你。”
时停煜视线清明,似乎并没有受到这种暧昧氛围的感染,他依然很冷静理智。
可下一刻,席墨愣了愣,他得到一个拥抱。
时停煜不是很明白,一个拥抱而已,为什么要纠结。
席墨脸色一下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了一会,直到对方的体温离开了,他才愣愣地抬眼看向这人。
“说吧,我听着。”
时停煜张嘴就破坏了极好的氛围。
席墨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我喜欢你啊,时停煜,我说过很多次了。”
时停煜没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席墨不走:“……。”
撩完人就走?时停煜倒是想得美,走不了。
时停煜按在大门上的手被无形的力量桎梏住,他听到身后来自席墨低哑的笑声。
“学长,这么着急跑什么?”
席墨双腿交叠,单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一动。
时停煜被控制着转了半圈,后背抵在大门上,磕了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警告。
昏黄的屋子内,席墨放松地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攻击性,完全没了平日里懒洋洋地状态,眸色沉沉地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生气了。”
第193章
席墨换了个姿势, 歪着头看着时停煜:“嗯?”
身上禁锢的力道突然松了,时停揉了揉肩膀,被迫抬步往前走靠近席墨:“你想让我怎么哄?”
席墨坐好, 直起腰,伸手揽住时停煜的的腰身, 把头埋进他的小腹处蹭了蹭:“时停煜, 我怎么感觉你一直把我当孩子。”
时停煜实话实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所以我很好奇, 为什么你在那个副本中要以未成年的形象跟我凑一块。”
直接导致他潜意识中觉得席墨是个未成年,虽然知道这人可能跟自己关系不太一样, 但那第一印象实在太深了。
席墨抱着时停煜腰身的手僵了一瞬, 他抬起头看着时停煜, 平静地开口:“如果我是以一个成年人的形象,你不会让我接近你,我们也不会有后面的交际, 我需要再等很久,等很久才能跟你建立一个稳定的关系。”
时停煜垂头看向席墨, 对上他的视线,这双眼睛中没有散漫的笑意,只剩下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迟来的警惕感一点点蔓延开来。
席墨站起身来, 微微俯下身, 跟人平视,同时苦恼地笑了一声:“打脸了, 我很急。”
时停煜不解,微微偏头,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刚启唇,就看到凑近的人。
席墨右手稳稳地掌住时停煜的后脑,凑近,碰了碰时停煜淡粉色的唇,长睫垂着,他就提前收取一点点利息,只要时停煜反抗,他就放手。
时停煜看到颤动不止的眼睫,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挣扎,希望和一点点的落寞,这种人也会紧张吗?在紧张什么。
席墨轻笑着在时停煜的额头上映下一个吻,温馨提醒道:“呼吸,学长呼吸。”
时停煜像是才反应过来,脸色因为缺氧憋得涨红,到现在他也没推开席墨,只是轻轻挣扎了一下:“走了,他们还在外面等着。”
席墨现在肆无忌惮地蹭蹭时停煜:“好,走。”
“你们再慢一点,我都要怀疑你们在里面生孩子了。”
封南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墙角边站起来,揶揄地看向席墨和时停煜:“哟,脸这么红,不会真是……啧啧啧。”
萧筱已经成功跟那只三花混熟了,小猫任由萧筱生疏地摸它。
时停煜看了封南一眼,转眼看向萧筱:“萧筱,走了。”
萧筱恋恋不舍地揉了最后一把小猫,站起身来,跟在了时停煜身边,准备离开。
封南疑惑,不解:“?靠,萧筱!你是谁带的啊!你是谁的兵!”
萧筱更迷惑了:“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时停煜扭头看向封南,表情故作无辜:“啊,封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不是不是不是。”封南拽了拽自己的外套,不耐烦:“走走走。”
时停煜微笑:“好的。”
这么一段下来,封南一转头看着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席墨,正常来说,这人早在他开口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该怼回来了,现在这人怎么,突然保持这么安静,有点惊悚啊。
席墨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脸上一副餍足的神色,实话实说,他被时停煜哄得很好,跟封南发生口角完全没必要,时停煜不喜欢他们吵,他就不吵。
时停煜往前走:“我们直接去问,大概率问不出来。”
封南:“嗯哼,肯定的,孙言都不说,更何况剩下的那些不熟的村民。”
席墨点头附和了一句:“是这样,而且人还会撒谎,我们得确定这些人或者鬼是不是跟我们的目标一样。”
时停煜摇了摇头:“我们的阵营还没确定,到底是站村民还是站鬼神?谁的话都不能信,而且,到现在我们的主线剧情是1%,也就是刚刚摸到故事主线。”
“我观察了一下,主要剧情跟孙言挂钩,我们去查查孙言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萧筱不置可否,她其实觉得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只好跟上他的步子。
席墨迈步向前,牵住时停煜的手。
时停煜条件反射地想甩开,但刚动作,脑子里却浮现出席墨当时复杂的情绪,珍重而落寞,他当时在想什么,是想把那点落寞给抹掉。
席墨有点意外,但时停煜没甩开他的手,他就坦然紧握住。
“诶,大爷,对,我们是孙言的朋友,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下孙言怎么突然回来了。”
席墨上前搭话,极其自然地从时停煜的口袋中摸出烟来递给这位大爷:“来,您抽烟。”
大爷看了眼烟盒,脸上的褶皱都弯了起来,接过烟点燃,猛抽了一口:“是小言的朋友啊,他那家真是邪乎的很。”
席墨搬了俩凳子过来,让时停煜坐下:“我们听孙言说了点,不过具体的不清楚,您给我们讲讲呗。”
大爷抽了两口烟,没第一时间说话。
席墨秒懂,从口袋中摸出崭新的一包烟递过去:“来,给您。”
大爷还是推脱了两下,见席墨非要塞给他,这才收下:“这件事说来话长啊,他家里是我们这个村儿最富的一家,害,也是当年祭祀打头的那家,你们小年轻别不相信,我们清风村有神,只要给神满意的祭品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们家是这几年唯一祭祀成功的,自然大富大贵,不过享受完富贵,估计是遭天谴了,不过要我说啊,享受几十年的荣华富贵,最后就挨罪挨个一年,值了真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不信,这种歪财,只要胆子大,够你享受的。”
大爷掸了掸烟灰,话风一转:“不过啊,这俩丧良心的生出来的儿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我估摸着那俩临死前让他回来赎赎罪,免得绝后了。”
孙言的父母是成功祭祀的人。
时停煜继续问:“那孙言知道吗?”
大爷嗤笑一声:“他离村的时候才多大一点,他父母估摸着就准备捞一笔钱,带这孩子出去,没想到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还是回来了。”
“害,你们是没看到那俩最后的死状凄惨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