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芩握了下方向盘,感觉方向盘比他想象的要大,试着稍微转了下。他实话说:“想的……我就是有点怕。万一撞坏车了,我们就糟了。”
“我在。”褚风见他不再说之前的事,胸腔气息泄了些,“油门和刹车、离合,在哪知道吗?”
枣芩吞咽口水,点点头,眼中的紧张兴奋溢于言表,“知道的。”
褚风因他眼中的光彩怔了瞬。
“嗯,害怕就松油门。”
枣芩点点头。
褚风把水瓶放回去,“试着开一下。”
……
第一次开车。
车惊人的行驶了半米。
枣芩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都出了点汗,他呼吸急促,又有点激动。他真的开车了。
“可以,有天赋。”褚风这么说。
枣芩眼睛亮晶晶的,“是吗?”
他这样已经叫有天赋了吗。
褚风一点不心虚,“就是还把握不住,很紧张,可以放松一点。”
枣芩很想放松,但他放松不了。他一开始就紧紧握住方向盘。
褚风忽然起身,枣芩下意识抬眼看去,他说:“往前面坐一点。”
刚刚开车一直听褚风的命令,所以他说出口,枣芩就下意识执行了,还没来得及细想。
下一秒,褚风起身迈腿,巨大阴影覆过来,褚风坐在了他身后,枣芩坐在他腿中间,被挤得膝盖紧紧并起来。
跟个小学生一样挺直腰背。
……
褚风的声音就在身后,枣芩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教开车,要不是末世,他们两个是不是要进拘留所了…
褚风手臂伸到前面,手握在方向盘上,枣芩被困在中间,被迫承接他的温度与呼吸,一动不敢动,“我让你怎么做你怎么做,记住了吗?”
枣芩无措眨眨眼,小声说:“……记住了。”
枣芩不知道自己学开车的速度算快还是慢。他白天学开车,晚上和褚风聊天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枣芩一直记得说是八天的路程,梦见了宋呈,睡觉醒来忍不住问出口:“褚风,还有多远啊?”
褚风也刚醒,睁开的眼底堆积出几分暗色,平静问:“想见他吗?”
想。
但枣芩觉得自己不能说出来,但又不能否认,干脆闭着嘴巴什么也没说。
他的想法显然被褚风看出来了。
一种酸楚在心脏鼓动着,褚风从蜜海中沉浮,窒息。他听到自己说:“那你想不想让我去了不打扰你?”
枣芩抱着自己的膝盖,雪白下巴放在上面,咬了下嘴唇。
褚风打扰还是不打扰,枣芩去了那里找到宋呈完成任务,都要离开了。
停顿的时间,褚风已经开口了:“我们做七天的爱人,去了我不打扰你们的生活,这七天就当没发生过,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他们明明已经走了好几天,还要再走七天吗?
枣芩虚虚抱着小腿的手腕被一拽,他不可控制向前倾了下点,褚风另一只手握住枣芩另一边胳膊,直接把他拽到了怀里。
枣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喉咙中小声‘啊’了下。
“张开嘴。”褚风声音闷涩,又暗藏着悸动。
枣芩立刻抿住唇,想爬起来。
后脖颈细嫩皮肤被大手捏住,往前压,褚风的吻率先落在了他脖颈到锁骨处。
枣芩脖子细而白,又是皮肤薄的敏感地带,他仰着头躲避,反倒方便了褚风,他微凉地唇贴上去,舌尖湿热刮过,那块皮肤随即泛起淡淡的粉,枣芩细弱的抖,细白的手还撑在他胸口。
外面早就天光大亮,看得很清楚。
褚风一路吻到枣芩抿住的唇,强硬把人抱到腿上,单手揉按着枣芩的腰后,很快枣芩就被他弄得软了身体。
皮肤泛红,像难受像抗拒地细哼。
他因为这点声音,浑身躁动难耐。
这是他这几日晚上发现的,脚,脖颈,腰,小腹,都是枣芩敏感的位置。更隐秘的部位他没敢碰。
唇舌被撬开,枣芩被动张开唇,香甜气息涌出,褚风心跳振奋,闭上眼,沉迷地狠狠舔吸,勾咬枣芩那点唇肉。
“嗯、、”枣芩捏住他粗壮的胳膊。
他好久没被这么亲了,手臂有些无力,掐人都掐不动,也怪褚风胳膊太硬了,跟个臭石头似的。枣芩睫毛不停打颤,只能被动忍受着湿而火热的东西扫荡侵略。
枣芩耸着肩膀,尽量往后躲,却被不依不饶跟上来,按着背压回去。
他不能像面对涂晋那样,直接一巴掌给他扇在脸上,叫他滚。
褚风是帮了他的,他不能这么对褚风,可褚风好用力,跟没吃过肉的狗似的,把枣芩亲得有点疼了。
枣芩哼哼两声,舌尖往外顶他,却好像被当成了配合,褚风呼吸声陡然粗重激动,亲得更疯狂了。
结束后,枣芩嘴唇涨红没反应过来似的,他被褚风裹在被子里,小口吸着手中的酸奶。
他的舌头被弄得,刚才轻轻碰了下吸管就仿佛被扎到一样疼。
枣芩湿着眼尾瞪了褚风一眼,褚风一下神志不清似的有点痴愣。
他坐在枣芩脚底的位置,把枣芩的脚放在腹部暖着,盯着枣芩春情未退的脸。
枣芩不知道什么原因,脚总是很凉。
要他穿袜子,还固执地不穿,说只有要穿鞋的时候才需要穿袜子。
枣芩喝了酸奶,又喝了半瓶水。
他身上被抱着又亲又舔后,湿湿黏黏出了层薄汗,枣芩觉得已经不是换件衣服可以解决的。
出来的这四五天,枣芩有刷牙,也有自己躲在后面擦身体。
怎么也不至于像他说的,“我想洗澡,我被弄得脏死了。”
褚风看着他被自己亲得水红的嘴唇,和他手指嫌弃扯开一点的衣领,瞳孔微颤,诚实说:“你身上很干净,很香。”
枣芩不信,他苦着脸,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我就想洗澡……”
褚风感觉亲嘴后,枣芩好像对他更亲近一点了。前几天,枣芩是不会这样和他提要求的——带着点撒娇的可爱语气。
褚风看了眼周围的位置,思索片刻,俯身过去哄道:“芩芩,再忍几个小时?”
枣芩抬着眼睛,小声:“好。”
工作性质的一部分原因,褚风对这个城市包括附近的几个城市都很了解,知道具体路况。
城市楼房大多数在两天之内就彻底断水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前面再远点有个村庄,其实也不算村庄,是一片有待拆迁的地区,那里多是自建房,很多人用太阳能热水器,水箱里也一般也会自动储存水源。
起码能让枣芩洗个热水澡。这么冷的天,洗冷水澡的话,枣芩一定会生病。
枣芩现在也不为了礼貌,到副驾驶位陪他了。就待在后面披着被子,手臂抱着驾驶位靠枕,露着头跟个从猫窝探出头的小猫似的,盯着前面的路。
褚风单手开着车,不时瞥一眼车内后视镜,嘴角没掉下来过。
枣芩又开始喝酸奶了,这酸奶两排一套,都小小的,几口就喝完了。
他咬着吸管,忽然谴责起褚风,“你刚刚弄我舌头现在都疼。”
真的要命,枣芩一句话都能让褚风浑身被电窜过般麻痒,他喉结压了压。
“嗯?”他回头,“我看看破没破。”
枣芩摇摇头,脑袋缩回去了,“那倒没有。”
一秒后,又露出来,拍了下褚风的肩膀,警告他,“你不许再这么亲我了。”
“知道了——”褚风声音拖的长,“快到了,去拿枪,再带上要穿的衣服。”
枣芩眼底亮起,立马转身去收拾东西,看得出他很迫不及待。
天确实冷起来了,而且今年格外的冷,大概是因为人气少了许多。
褚风自己先下去探路,让枣芩乖乖在车上等他,摸了几家,处理了五六个丧尸,才确定这片没丧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