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谈临打断了他说的话,“看不出来吗?”
他好像破罐子破摔了。
凭什么?在夜晚都被祈斯越钻进衣服弄了。
到他这里,亲一下也亲不得。
他表现的不够好吗?
他的目光没压制住侵略性,仿佛要把芩芩吞了,让他不舒服的摇摇头,想说什么。
但谈临已经猜到了。
他不能让他说出来,什么不喜欢他之类的屁话。
谈临青筋直跳,猛地凑上去,冲着芩芩的脖子,鼻梁又是蹭又是拱,疯狂地吸气,一点都不带演的了。
芩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又被他手臂抱着,被迫耸着肩膀,极力推他。
“谈临!”
谈临抱着他,像瘾君子终于解瘾一样贪婪的吸食,随后紧紧箍住芩芩的胳膊,开始朝他脸上、朝他唇上挪。
脸颊被他鼻梁抵着,芩芩难耐侧头,不断躲闪朝自己而来的吻。
他极力抽出手,去推谈临的脸,随即本能的一巴掌扇着谈临脸上。
第119章 嘶溜嘶溜舔舔
时间似乎停滞几秒。
芩芩手心火辣辣地发胀发痛, 心跳连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谈临舌尖抵了下被打的脸颊,鼻腔内是芩芩张开的唇缝因急促呼吸冒出来的气息,似乎连痛疼都不能让他神志清醒。
谈临闭了瞬眼, 咬着牙喘气, 嗓音低哑道:“等会再打。”
似乎吻不到人不罢休, 还要继续。
芩芩看出了他的意思, 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不管是动作还是眼神, 好像每一寸都在表达着他毫不留情拒绝的态度。
“拒绝我倒是挺干脆的, 一点都不呆了。”谈临膝盖跪地逼得更近,捏住他的手腕, 眼底是溢出来的偏执,“我比他差哪了?”
他脸上的伤痕转瞬间愈合,变化太明显,芩芩大脑一瞬间空白, 没来得及思考什么情况,谈临已经开口。
“比起他, 我不是更配你吗?他只能陪你几十年哦,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我们才是同类……他给你的所有我都能给你。”
最后几个字,谈临几乎一字一字用发誓般的口吻, 盯着芩芩的眼睛, 要灌进他心里。
芩芩眼睫颤了颤,他是很渴望长久的朋友。
他每一次醒来都能去找那个人,仿佛在人类世界拥有归属,而不是空荡荡在这个世界上漂浮。
可他已经答应祁斯越了。
而且,谈临现在让他很气愤, 他不想和谈临很久很久!一点都不想!
谈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并没让芩芩回答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芩芩朝山洞方向侧头,错开他的视线。
落到谈临眼中,就是连看他都不愿意了。
……
“你自己选的。”谈临牙关挤出来的几个森然的字。
他单手握住芩芩的手腕,硬是蛮力拿开,携着消散许多的烟味,阖眼朝他吻过来。
芩芩紧蹙着眉,眼中倒映着他疯迷痴狂的模样,真真切切地生气了。
既然谈临也不是普通人类,那他也没有好顾虑的了。
面前人猛地被震开,后背砸到另一面墙上去,小碎石和灰尘扑簌簌落下,谈临弯腰吃力地咳了声。
芩芩悬在空中的手都忘记收回来,目光怔怔落在对面缓气的谈临身上。
不对啊,他还没有动手呢……
“芩芩!”急迫又熟悉的声音喊他。
芩芩朝洞口看着,祁斯越喘着气,视线在垂落碎发间注视着他。
芩芩迅速站起身,朝祁斯越跑去。仿佛找到安全感般,扑到他张开的怀中。被紧紧抱住。
于是他没发现,祁斯越看向谈临的眼中生出的森冷杀意。
警察赶到农家乐已经是正午,太阳正是火辣辣的时候。
劫匪早已抢劫又伤人,跑得无影无踪。按照规定,除了受伤进医院的,大家都要下山排队做笔录。
他们的信息被农家乐登记在一起,三人是一起进去的。
芩芩和祁斯越表现的更为亲密,要做笔录的时候手都没松开。谈临站在一旁,衣服脏了,眼底还有红血丝未褪去。
警察看了眼,随口对两人问了句:“兄弟?”
祁斯越否认,“爱人。”
芩芩也跟着乖乖点头。
警察愣了瞬,才恍然点头,将自己不该有的反应都压下去。
谈临蓦然转头,双目毫不掩饰死死盯着他们,眼神阴鸷却又空茫,紧握的手松了松。
爱人?
这次农家乐之行会是这样收尾,谁都没想到。
做完笔录,谈临就消失了,他们回农家乐找行李也没碰到他。
前一天晚上没睡好,他们在山下入住了家酒店休息了一晚,才回家。
谈临消失后,芩芩的生活又回归平静。关于那天山洞发生的事情,他心中存在些疑虑。
他明明还没动手,所以是祁斯越做的吗?
芩芩不想自己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了,找了个晚上就直接问了,祁斯越对芩芩没有隐瞒,说了他从小的特殊之处。
知道祁斯越不会几十年就死掉,芩芩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总的来说是很开心的。
开心余外,就是一种被牵绊的感觉,祁斯越总是在明里暗里的管他,芩芩也不是感觉不到。
但这或许就是关系的意义,两个人用爱互相牵绊在一起。
自由自在就代表着漂浮无依。
安全安心都要接受被管。
但芩芩有点点小贪心,他还是希望,在接受祁斯越带给他的安心时,还能多给他一些自由的空间。
但他这就不敢说了。
没人告诉过他,芩芩也是逐渐发现的——祁斯越的安心似乎就建立在对他的“管”。
如果祁斯越看不到他摸不到他,就会像他住进客房的那天晚上,像抽了魂……
但不知道是时间长了,还是谈临消失的原因。
不多久,芩芩就感觉那种被束缚、被紧紧抱着般的管控感淡了许多。
王许霍有次来找他玩,祁斯越全程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并没表现出任何的紧张焦躁,也没有过来看他们。
他们三个还一起吃了饭,反倒是王许霍对祁斯越的态度不是很好。
芩芩认认真真找他说了,王许霍才勉为其难说会把祁斯越当普通朋友对待,把以前对他的印象慢慢抛开。
紧接着,他就又开始试图让芩芩去他家住,“我家泳池更大,还可以再建一个你喜欢的,周围可以种上你喜欢的小花小草……”
……
从泳池出来,芩芩擦了擦身体和头发,躺到躺椅上晒太阳,今天阳光正好,温度比前几天要低。
他勾着另一条干净的毛巾盖在身上,动着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头轻轻侧了侧,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公主~”
王许霍昨天下午去打了个耳骨钉,戴的是前两天他们看手机时芩芩说好看的一款,他就留着等见面让芩芩看。
嘴里唤着人,他上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浅木色的躺椅,白生生的少年在阳光下躺着,发丝半湿,脸颊红润,睫毛懒懒盖着。惬意得像只在阳光下打完滚,袒着肚皮睡觉的小猫。
王许霍轻手轻脚走过去,才发现芩芩毛巾没盖到小腿上,还洇着小水珠,他呼吸猛顿,恍惚伸手去擦掉,又当头一棒清醒,赶紧去看芩芩的脸。
没醒。
肉粉色的嘴唇抿着,呼吸安稳,没什么要醒来的征兆。
这么年纪的少年人干燥火热,明明怎么看都是很正常的画面。
他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不时回头看一下还在睡的芩芩,满脑子都是雪白腿肚上微鼓的软肉,以及上面淌下来剔透的露水。
手无意识摸着自己的耳骨钉,发痛发痒,太阳也让他心浮气躁,王许霍咬咬牙。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好朋友,很正常的。芩芩对朋友蛮好的,肯定是愿意的,不愿意的话他肯定就说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