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纯洁的试探游戏他也有点玩腻了,他想要更刺激的成//人情节。
卡兰一定会满足他的吧。
川半辞放任自己陷进柔软的被子里,细长又不失张力的脖颈微微往上扬起,斜眸自下往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眼神清丽又糜烂,宛如无声的邀请。
这种近乎纵容的态度,让卡兰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又沉重,他的眼眸更深了。
卡兰喉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母后……或者我该叫您,不辞,您真的是一个非常善于蛊惑人心的巫师。”
卡兰垂下头,嗓音愈发沙哑:“我查过您的名字,教堂那块血碑上刻着的最后一个名字,我给它划掉了,再也不会被别的人看到。”
卡兰说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心脏的血液在无限制往全身输送,如同奔流怒吼的洪潮,把他的耳膜几乎都要震碎。
他是恶魔的灾子,没有体温,却无端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
这些都是川半辞给予他的。
卡兰:“很好听的名字,但也完全证明了,您不是我的母后。”
川半辞朝卡兰歪头,拇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角,手腕层层叠叠的荷叶袖一路下滑,露出没有任何痕迹的光洁手臂。
“泽维尔,你在做坏事之前,还要找一大堆借口吗?”
川半辞又一次喊了他的姓氏,这次却不是生气,是在引诱。
川半辞薄唇轻启,从那张微微泛着光泽的绯色唇中,吐露出了几乎让卡兰理智崩断的话语:“泽维尔,想要吻我吗?”
他们没有对彼此说过任何关于爱的词语,没有任何铺垫,就这样把最直接的欲望说了出来。
但,如此让人着迷。
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被点燃。
卡兰瞳色加深,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全部调起,如同一个干渴濒死的旅人,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俯身吻住了川半辞。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卡兰瞳孔剧缩,连灵魂都感受到了强烈的震颤。
他吃过很多人体,肚皮,四肢,心脏,但没有一个比此刻川半辞的唇更加可口香甜。
两人相贴的唇微微分开,卡兰气息凌乱,拇指按着川半辞他刚刚吻过的下唇:“母后的嘴唇很烫呢。”
他的嗓音沙哑到了极致,一点点按压着指腹下的,眼底情绪愈发深厚:“您看,不需要用力,轻轻一撵,就可以让它沾染上属于我的颜色。”
川半辞抬起眸,看着此刻正聚精会神盯着他嘴唇的卡兰,掀起唇角,眼底仿佛倒映着朦胧的月色:“这样啊,你喜欢吗?”
卡兰手用力一顿,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视线从川半辞的唇角往上偏移,对上了那双平和的眼睛。
对方脸上情绪浅淡,眼角的蛇鳞纹样闪烁着绚丽的色彩,却似有万种风情。
这一刻,什么江林,什么国王,什么重要的人,统统被卡兰抛却脑后。
卡兰再次俯下身,重新贴上了那片灼热润湿的唇。
他理智全无,只本能性碾压啃噬吞咽,仿佛这样就能把川半辞拆吃入腹。
很快,卡兰不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的吻,手指插入川半辞的发间,带着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道,用力收紧。
两个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几乎没有一处缝隙。
川半辞轻哼了一声,却如同火上浇油,卡兰的呼吸更重了。
湿润冰凉的舌尖不再忍耐,探入温热的口腔内,随后肆意翻搅,攻城掠地,如同急于占领地盘的野兽,在每一寸角落都留下自己的气息。
但与此同时,卡兰感觉到了一点异样,川半辞的舌面似乎有些怪异的凹陷,像是两条交叉的十字,舔舐过去是和柔软的舌完全相反的硬,是一种陈旧的伤口。
川半辞只感觉原本还急不可耐的卡兰忽然顿了一下,随后直接从他口腔退出,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根冰冷的手指,卡兰将他的舌头夹了出来。
川半辞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因舌头不在口腔内,只能含糊不清地道:“你在做什么?”
卡兰盯着川半辞那截伸出来的半截舌头,两道黑色的十字凹面在鲜红的舌面上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一种烫伤,有什么人将烧红的十字刑具印在川半辞的舌面上,烧成了这副样子。
卡兰眼睛微眯,指腹轻撵在十字伤痕上面:“谁做的?”
“卡兰,这个时候提别的话题可不是好宝宝。”川半辞搂住卡兰的脖子,将那截暴露在空气中太久的舌尖收回唇内,“你应该问的是,我可以亲这里吗?”
卡兰再次被川半辞带入混乱的迷场,那个疑问也被藏在脑海深处,川半辞不愿意说,那他就不再提。
川半辞半阖着眼,听着耳边饥渴黏腻的水声,任由对方在口腔和体表显示双重的存在感,时不时泄出一声低笑。
听到笑声,卡兰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跳:“别勾我。”
回应他的依旧是川半辞漫不经心的哼笑。
川半辞每一次呼吸的变化,都是对卡兰神经的挑战。
或者说川半辞的存在,就是引诱他坠入深海溺毙的犯罪信号。
卡兰没忍住,就着唇舌间的氤氲热气,轻咬了一下川半辞的唇。
水光饱满的唇瓣立刻陷下去一个小坑。
“唔。”川半辞立刻蹙起了眉。
卡兰的牙齿太尖了,又多又密,这种锋利到可以杀人的凶器,现在竟然用来咬他。
卡兰尤其专注他舌面上的十字伤痕,他感觉对方的牙尖几乎要把那道陈年旧伤给重新血肉模糊地翻出来了。
川半辞感觉自己不是在接吻,而是在进行一次惊险绝伦的求生。
稍不留神,就会被那副鲨鱼尖牙撕成碎片。
这跟和绞肉机接吻有什么区别?
但这种危险带来的战栗,又极其让人着迷。
川半辞的心跳一半为享受亲吻而鼓动,一半在为随时可能发生的流血事件而鼓动。
川半辞感觉自己也有点微醺了。
卡兰的手原本插在川半辞的发间,此刻却不知不觉环到了川半辞的肩臂,扣进了工艺昂贵的衣服里。
随后是小臂、手腕,最后隔着衣物,扣上了川半辞的腰。
卡兰的吻也沿着川半辞的嘴唇,移到脸颊,在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潮湿的印记,轻咬在川半辞的耳垂上。
川半辞又抖了一下,几乎是用带着抱怨的气音道:“收收你的牙齿。”
卡兰不仅没有松嘴,还叼在嘴里磨了磨:“不。”
柔软带着热气的耳垂如同一颗小小的爆珠,他能听到血液在毛细血管里奔腾发烫,他要很小心才能不戳破那层脆弱的表皮。
他喉结不断吞咽着,却总无法消磨咽喉里那股磨人的痒意,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食欲”。
这让他怎么收,这是尝过一次就再也戒不掉的瘾。
直播间的热度持续上涨,但川半辞再也没心思去关注了。
所有被浓烈的“情动”吸引来直播间的新观众,都经历了以下的心理过程:
这个主播在直播间搞什么颜色,居然有这么浓郁的“情动”气息。
又在看了直播间的热度后,我靠,真有出息一新人,第一次进副本,就有1w热度。
然后就是,等等?这不是《卡兰》副本吗,这种魔鬼副本也能搞上颜色?
最后在看清直播画面上的两个人后,一屁股从椅子上跌坐下来,焯焯焯焯,夭寿了!和主播搞上的人,怎么是关底boss本人啊!!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细弱的敲门声。
川半辞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了卡兰绵延不绝的亲吻:“有人。”
原本落在柔软小腹的吻,亲在了川半辞挡在面前的掌心中。
卡兰被骤然打断,欲求不满地眯起眼睛,抓住川半辞的手腕,在干燥温热的掌心处亲了亲,黏糊道:“是维克,别管他。”
就在卡兰重新贴上那片被他清除了所有布料的小腹,想继续往更隐秘的地方探索时,恼人的敲门再次传来,这次还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