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喜结连理后(3)

2025-09-08 评论

  “贺曲航…”苏在起左看右看,把过错全都推到贺曲航身上。认为他已经放弃追求安林了,如果不是最近做过什么举动,怎么还能让对方说出这种话语。

  受害者有罪论在他身上淋淋尽致地凸现,他狠狠说了两句,转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出去。

  安林立刻垂下眸子抿起唇,似乎贺曲航和苏在起真有什么关系的样子:“抱歉,你们……是我失言了。”

  闻萧延就站在门侧的夹缝里,从贺曲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酒红色的衬衫。

  结合安林的说法,一般按照这个剧情发展,贺曲航已经出去追人了,但是他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温和地摇摇头表示没事,开始给自己嘴里塞洗好的樱桃。

  安林的现任男朋友闻萧延走进来,在大敞的门口站定,腿一弯,一靠,夹着烟饶有兴趣地开口了:“如果当初你和他在一起?”

  闻萧延的声音过于玩味,安林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扭头滴落到被子上,不想让闻萧延看到自己这副脆弱的模样。

  贺曲航静静在一旁看着,宛如一个局外人一样把自己与两人隔离起来。

  闻萧延察觉到这点微妙的差距,莫名其妙地有点烦躁起来。

  他的确喜欢安林这张脸没有错,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和同样处在金字塔顶端、井水不犯河水的贺曲航去竞争,但是这两年相处下来,安林过于矫情的作态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本身就是因为脸才追求,这份感情根本没有新鲜感,意味着保质期已经到了。

  成年人的感情哪里来的这么多拉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我腻了。”闻萧延随意道,对贺曲航面无表情叼起没点燃的烟,“这种人,可能也就你会喜欢了。”

  正主还在这里,就这样毫不违避地说着这种话语。贺曲航咬破樱桃,看着他这副施舍又不屑地神情,笑了下,道:“闻先生,说话三思而后行。”

  “我说的很明白了。”闻萧延不在意的说,语气不耐烦,“三十二岁的人还整天需要我上赶着哄,我平白无故欠了他?”

  “而且——”他眼眸一转,想起刚被他气走的染着绿色头发的青年,戏谑地笑出了声,略有所指地向贺曲航道:“他这不是能接受染发的社会人员吗?”

  这句话指向太过明显,安林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身体微微一顿,只是保持住姿势看向窗外。

  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东西。贺曲航现在已经不再对安林有任何残余感情了。这句话根本伤不到他分毫。两年前追人的那六年里可以付出一切,但是没有关系了那他就什么也不会在意。

  这趟浑水他没有半点想法想要参与。安林让他过来竟然也只是为了说这个废话,于是贺曲航果断地起了身,迈开腿向门外走去:“你们好好聊聊吧。”

  闻萧延垂眸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再那样咄咄逼人:“你倒是通透。”

  贺曲航扫他一眼,顺手把被他刚刚一起提出来的樱桃篮挂到闻萧延手上,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第2章 

  苏在起虽然跑了,但是没跑多远,抱着腿坐在熟悉的那个位置上,见贺曲航出来后再再一次路过了他,不由得喊起来。

  “你是不是还对安林有感情。”

  贺曲航脚步一顿,半晌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话,微微侧身回头俯视这个温室里的娇弱的花朵。他的神情仍然是温和的,眉目冷淡,却遮挡不住眼底明晃晃类似于厌烦的冰冷。

  他语气却仍然礼貌:“苏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吧。”

  但乍一眼又见到这副多年没见的、不耐又傲慢的神情,苏在起的表情却开始恍惚起来。

  苏在起第一次见到贺曲航的时候是在十年前的贺家晚宴,全社会的上层名流都应邀参加,并且以收到邀请函为荣。他被苏家家主领着一起进门,局促不安地站在父亲身后当一个全程的内敛小孩,心里惦记着来前还没有写完的数学作业。十七岁的贺曲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进了他的视野里。

  贺曲航染着紫色的挑染,脚下踩着滑板冲进宴会厅,半途不小心撞倒了来宾的酒,急刹时正好位于苏在起身前。距离太近,近到苏在起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碎发盖不住的左耳上三颗钉子的色泽与款式,却只敢低下头看倒映在摔碎酒杯碎片里对方鼻梁高挺的侧脸。

  苏在起喜欢他充满少年气息的笑,也喜欢他一瞬间滑行过自己时鼓动的风,于是开始了长久而难以说出口的苦涩暗恋。

  但是这一切仅仅存在于贺曲航的十九岁之前,以他喜欢上安林为止。

  安林是A大的艺术系老师,但是本职之前是弹钢琴的,因为没有门路才去了艺术设计系。他外表清冷,人前对着贺曲航为他手工制作的蛋糕视而不见,人后接过贺曲航变出的粉色玫瑰花、登上贺曲航为他疏通关系才得到入场机会的钢琴舞台,却说自己不喜欢染发还不着调的败家子,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纨绔社会人士。

  于是贺曲航染回了头发,穿上了西装。甚至到最后为了帮助安林售卖设计品向兄长要来了现在已经成为行业龙头的设计公司,坐进了自己最讨厌的办公室里。

  他的爱意如此。但是安林最后选择的却是另一个人。

  仔细想想,其实从安林在学校讲座上和闻萧延认识并开始接触时,胜利的天秤就已经偏移——闻家风流成性、情人三天一换的太子爷为了自己和另一个男人持续竞争了近两年,这说出去哪一个人不会心动。

  思考到此处,苏在起喉咙里几乎都要发出声音,他想要猛地站起来,然后崩溃地尖叫,但贺曲航刚刚那一瞬间的神色过于冰冷,牢牢把苏在起定在原地。而他本人此刻已经大步流星地即将走出视线,只留给苏在起宽肩窄腰、被西装勾勒出的背影。

  苏在起在心里叫起来:“安林!又是安林……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他!!”

  助理正坐在对面住院部门口露天的座椅里和一个卷发女人聊天,他以为贺曲航又会和之前一样在里面待很久,所以拿着红豆饼吃的正香。见到贺曲航突然从对面的急诊楼走出来,立刻惊诧起来,三两下把红豆饼塞进嘴里,道了别紧赶慢赶走过去。

  卷发女人坐在原地,神色温柔,捧着一罐五彩的千纸鹤糖果,随着助理奔跑的路线望了过去。

  贺曲航点了一只烟。

  此刻已经是深秋,泛黄的树叶慢慢悠悠地在身后飘落,白雾模糊了男人的四周。他梳着侧分的发型,一张矜贵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无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助理站直了身体没有开口,看着他将烟夹在左手中指与食指之间静静燃烧着,猩红的光芒下烟灰四散。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显。

  “去开车。”贺曲航言简意赅地按灭一口没有抽的烟火道。

  助理点点头,没有立刻动身,半晌纠结地塞给他一块粉色的奶糖:“方小年的妈妈给的。”

  贺曲航沉默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地下车库的入口就在一旁,医院从不缺人,身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贺曲航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视野突然被一辆白色的车挡住。车窗大敞,更为眼熟的人穿着红与黑的配色,侧着身体,通过空着的副驾驶座神色莫测地看向他。

  “上车,”闻萧延散漫道,“跟你聊一些事。”

  贺曲航从前就不喜欢他傲慢的做派,对这位之前的竞争者不解地笑起来:“我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闻萧延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瞧见他手心里颜色鲜艳的包装糖果,舌头顶起腮帮:“那小孩的治疗费你还在出?”

  “假深情。”闻萧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等贺曲航反应过来,一脚油门踩到底开走了。

  这人神经病…?

  助理想着,没敢去看贺曲航的脸色,握紧手机转头扎入一旁的地下车库。

  已经早退,贺曲航也没再回公司,让助理开车把他送回公寓。门外的隔层里放着他哥派人送来的请帖和礼盒,随信写了一张便条,提醒他不要忘记代替贺家去参加一周后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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