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虚忍不住笑出声, 反手抓住毛动天的手指, “别闹,痒。”
突然, 毛动天翻身将楚子虚压在身下, 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毛动天低头,鼻尖贴上楚子虚的脸颊, 对着楚子虚的耳朵, 放慢语调:“我更痒。”
随即毛动天反客为主,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插入楚子虚的发间, 轻轻抓挠,“子虚,快帮帮我解痒。”
一个侵略性的吻落在楚子虚嘴上,舌尖霸道地闯入楚子虚的口腔,打开了楚子虚最后的一道防线。
楚子虚热烈地迎了上去,仿佛等待这一刻已久。他猛地翻身将毛动天重新压在身下。
亲吻如同烈火,烧灼着毛动天的每一寸感官,燃得帐中的气息更加炽热。
窗棂挡不住月光,纱幔遮不住火焰。
楚子虚做乾修并不熟练,他的记忆中只有十年前强迫毛动天那一次。疯癫之下,楚子虚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这次他唯恐再弄伤了毛动天。
因此,楚子虚动作也尽显笨拙、缓慢、温柔。
他伏在毛动天身上,细啄毛动天的脸颊,一点一点往下,像是在品尝稀有的珍馐,在毛动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缠绵不停的吻,让毛动天发出声声轻吟。
叫着叫着,毛动天身体不由自主的缠上了楚子虚。
这一缠,害得楚子虚差点魔气泄露。
毛动天外表坚硬,有一副铮铮铁骨。
但原形毕竟是一只猫,缠上来时柔若无骨,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而且,毛动天的肌肉十分丰满光滑,不亚于寻常女子。
楚子虚报复似的,随意地的抓遍毛动天的肌肉,害得毛动天浑身肌肉发红发颤。
这场前戏进展了许久,仍未开始真正的修炼。
毛动天抱怨道:“啊。。嗯。。硕鼠,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女人,你怎么总和那两块肌肉过不去。”
正在啃咬的楚子虚从牙缝里发出瓮声:“我不敢。”
嘴上浪得飞起,某处却怂得。。
此时,毛动天正欲焰难耐,他不敢笑出声,只好憋在心里,忍得脸更红了。
他哑着声音道:“你上次不是做过吗?”
楚子虚直起身子,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而起伏,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流向脖颈,低声道:“那次我失控了,弄疼了你。要不用上面吧。”
“主人,没关系的,小猫喜欢主人威猛的样子。”毛动天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楚子虚凝视着前所未见的模样,心思早就荡漾到九重天上。
这只猫是他三千年里最重要的伴侣,绝色的长相在世上寻不出第二个,而这般靡艳勾人的模样,唯有自己见到过。
“扑通扑通”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床沿上的雕花是一对龙凤图案,龙是雄性,凤也是雄性。
楚子虚轻轻唤着:“小猫,小猫。”
这一声和平日里叫的完全不同,无法诉说的情愫都含在了这两个字里,有依赖,有缠绵、有隐忍、有炽烈……
听得毛动天浑身酥麻,巴不得快点将这只硕鼠吞食入腹。
楚子虚脑子里回忆着《绝世断袖修炼秘籍》里的内容,慢慢试练,嘴上还不忘安抚毛动天:“小猫,你放松,一会儿就好。”
不期而然,这条旱路并不好走。
楚子虚也是第一次露出腼腆青涩的表情,他真想再中一次“雾水情缘”的毒。
遥想那天晚上,楚子虚无师自通般,水到渠成。
但今日他脑子不断温习这秘籍中的乾修的要领,却担心毛动天受不住,迟迟下不去手。
要说当乾修,还得是毛动天,毕竟做了几百年,早就熟门熟路了。
“主人,先给小猫喂点水吧。”毛动天指着浴桶,提示着。
香玉居里没有任何脂膏和房事油。
楚子虚看一眼浴桶,摇了摇头,“水都凉了。”
这个时候,毛动天正需要一盆凉水,浇灭身上的欲\火。
对于楚子虚的榆木脑袋,毛动天也是哭笑不得,心说:“平时楚子虚这个风流坯子,油嘴滑舌、沾花惹草的德性去哪儿了?从前调戏个小姑娘呀,强吻个小仙女啦,都是家常便饭。今天怎么跟被夺舍了似的!这还是我认识的大老鼠吗?”
毛动天的呼吸渐渐加重,牙齿咬着下唇,默不作声,一脸幽怨的看着楚子虚,活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少妇。
楚子虚扫视了屋内一圈,灵机一动,拿起茶壶,用法力加热,“夫君,喝茶吧。”
毛动天阖上了双目,等待楚子虚“敬茶。”
温热的茶水滋润了毛动天的身体,长出了一朵任君采撷的花。
楚子虚揉着毛动天的头发,“你可以了吗?”
毛动天的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低低的呢喃,仿佛在催促他继续。
楚子虚又说了一句,“会疼得,真的可以了吗?”
毛动天睁开眼睛,眼见楚子虚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若不是现在的毛动天打不过楚子虚,毛动天真想一脚将他踢飞,将踢回魔域,踢进两个妃子的被窝里,别在香玉居煞风景。
“滚开”,说着,毛动天把锦被拽过来,盖到自己身上,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
楚子虚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蠕动的一个红色蛹。
“那个,小猫,出来一下。”楚子虚戳着蛹。
蛹好像没听见般,依然蠕动。
“小猫,对不起。”楚子虚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可激怒了毛动天。
一只白色蝴蝶破茧而出,身上还带着茶香味。
毛动天的眼角眉梢上全是情]欲之色,破口骂道:“你他喵的,除了会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我就差一点了,你真扫兴。”
楚子虚看着毛动天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扑腾”一下跪在床边,低着头说道:“小猫,我真不知道,我赔你一次,行吗?来我帮你。”
此话一出,毛动天脸颊顿时发红发烫,“你下跪干嘛,快起来,谁要你帮忙啦!”
毛动天看了跪在地上的楚子虚,小火苗又起来了。楚子虚没有毛动天那般勤修苦练的经历,肌肉自然也不如毛动天发达,但好在底子甚佳。肩膀挺括,腰腹紧实。胸膛有一层薄肌,随着呼吸而起伏;撑在地上的手臂粗壮,青筋隐约可见;他双腿修长,即使跪下,也带着如山般的压迫感。这副精健的身子,满是活力,胜过世上最烈的药。
“帮忙,也不是不行。”毛动天妥协了,爬到床边,一手抓着龙凤雕花床沿,一手理顺着楚子虚鬓角的碎发。
一个“不小心”碰到楚子虚敏感的耳朵。
楚子虚仿佛触电般,打了一颤,夹着尾巴,又滚回床上,缠绵悱恻的贴紧毛动天的身体。
“主人,我可以了,先喂小猫吃点细粮。”毛动天用嘴柔软的声音,一步一步引导,身子也像一只乖顺的小猫一样伏下。
一个巴掌打在猫腚上。
竟然把毛动天的脑子打蒙了,他心想:“不是啊,这个动作,有点早吧,”
楚子虚按着自己的手,一脸惭愧道:“对不起,我看到就忍不住。”
毛动天揉着自己的伤处,惨然一笑:“果然是天敌,这么恨我,报复我,是吧?”
这一揉,毛动天又一个“不小心”,把自己脆弱的地方,大咧咧的展示给楚子虚。
满屋子中弥漫了沐浴的水汽夹杂了茶香。
楚子虚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采茶郎。
晨雾还未散尽,茶树间浮动着乳白的轻纱。露珠在叶尖颤动,折射着熹微的晨光。
采茶要趁早,露水未干时采下的茶叶最是清香。
他挎着竹篓,踩着露水浸润的泥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茶园深处去。
新抽的嫩芽在晨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
楚子虚的手在茶树上翻飞,像两只轻盈的蝴蝶,一捏一提,嫩芽便轻轻落入掌心。
茶叶采完后,要经过晾晒、揉捻、发酵、烘焙,才能成就一盏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