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变态吗?”段可揪着秦淮整齐的衣领,红着耳朵咬牙切齿,“还给你打兴奋了是吗……?!不要脸!”
多日的枕边人摇身一变,成了大魔头,段可是真的没法相信,也很难接受。
秦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骗他这么久,到底是想干什么?
段可眼睛都憋红了,不是要哭,是气的。
秦淮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很闷很疼,呼吸都连带着有点滞涩。心情确实很一般,但秦淮食髓知味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兴奋着,涨得更疼了。
“老婆……别这样瞪我。”
军官几乎叹了口气,偏头又去索吻,“这样我们真的没法好好谈了,我忍不住……会想在地上就_你的。”
这个人果然是变态吧??
扪心自问,段可很气,但他拒绝不了秦淮的索吻。他一边回应,一边揪着秦淮的衣服,骂他变态,骂他是狗。
秦淮照单全收,用吻服务着生大气的男朋友。他在用行动低声下气地求原谅,证明自己对段可并没有威胁,忠诚万分。
段可作为一个魅魔,从没想过自己还能用这些词汇骂一个人类,但秦淮被骂得还真不冤枉。
段可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秦淮单手抱了起来。
他们一路亲上了二楼,抱着个人丝毫没有影响到秦淮的行动。他一手抱着男朋友,一手开门,把段可很轻地放到了床上。
秦淮低头亲了段可一下,反身回去,把门锁上。
段可又气又急,但这个时候已经跑不掉了。他抱着手臂,抹了一下唇边殷红的血珠,盯着天花板,有意作出气哼哼的表情,向秦淮表示自己没那么容易消气。
但不得不说,经过这么多日子,秦淮已经把段可的性子摸清了。
段可着急上火的时候就是会逃,一个人想不清楚的时候也会逃,逃跑后还会自己胡思乱想。段可越是生气,就越不能让他自己消化,哪怕硬把人留下来,也必须当面说清楚。
段可刚才在楼下打了人一顿,咬了还骂了,气其实已经消了很多。但他明显还不想理秦淮,偏着脑袋,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
“宝宝,对不起。”秦淮伏在段可上方,垂眼看着凶巴巴的小孩。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我。我一定不瞒你,问什么答什么。”
秦淮的回答似乎很真诚,半分不作假。
他没有强迫段可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抱着人,等待指令,像是主动做被支配的那一个。
段可安静了几秒,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小家伙突然伸手,把秦淮的军帽摘了下来,戴在自己的头上,用手扶稳
“现在我才是你的长官。”段可说,“要是敢骗我,我就抽你。”
秦淮对此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淡淡嗯了一声。年轻的军官眼神晦暗,看着怀里难得趾高气扬的人,手臂不动声色地收紧了。
段可的长相完全没有攻击性,平时在床上也显得特别乖,连反抗都不会。
但他戴着这顶军帽、顶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用那种凶狠的眼神,直白地看自己的时候……
……好辣。
秦淮突然觉得,他很想去买一副带项圈的狗绳。一端牵在段可手里,项圈绑在自己的脖子上。
光是想一下,他都要……了。
“发什么呆啊,这次不许再说谎了。”
段可对秦淮的心理活动浑然不觉,语气凶巴巴的:“要是你回答里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就甩了你。”
秦淮低头吻他,把段可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让脆弱的脉搏完全暴露。
“遵命,长官。”秦淮低低笑着,“请审问我……嗯?”
秦淮说着臣服的话,手却很心机地拨开了胸口的一颗扣子,露出今早留下的抓痕,吸引小家伙的注意力。
军服的诱惑果然还是太大,段可头顶的怒气条又消了一截。他犹豫了两下,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窝在秦淮怀里,开始摆弄那件版型很好的黑色制服。
秦淮任由他动作,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别的都可以……要甩了他可不行。
秦淮就是死了,变成魔物,也会死死缠着段可一辈子。他会把这个人吃到骨头里面去,至死不能分离,不能遗忘。
-
“所以你刚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啊?”
段可眯着眼睛,揪着秦淮后脑的头发,审问,“是不是想杀掉我?”
段可看着动作凶狠,其实根本都没怎么用力气,头发都没揪下来几根。
秦淮感觉到男朋友的偏爱,心里舒畅无比。他把控着力度和节奏,适时挺腰,让段可舒服得直哼哼,腿都缠在秦淮的制服上。
“不是,没有想过杀你。我跟着你,只是为了防止你对人类用媚术,既然你没有用,当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哦……好像对我用了。”秦淮说完,又闷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个不算。审判官的男朋友……可以偶尔走个小后门,不追究。”
段可被他逗得脸热,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秦淮差点没忍住,闷哼着停下,有点好笑地看着段可。
“我接近你确实是因为任务。”秦淮坦白道,“但喜欢也是真的……没骗你,宝宝。”
目的不纯是真的,后来的喜欢也是真的。
段可知道他不敢撒谎,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小家伙抬起尾巴,狠狠在秦淮的背肌上摔了一下,扶稳脑袋上的帽子,又开始发问。
“那你……嗯呜,慢点……那你之前,假装不知道管理局又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想要利用我。”段可质疑,“你想用我的能力帮管理局做点什么吗?”
这可真是冤枉了,秦淮真没有。
秦淮亲了他一下,放缓动作:“真的不是,我瞒着你只是单纯想逗你,嘶——别咬宝宝,很痛……”
秦淮埋着的_疼得不行,段可咬得太紧了,差点把他逼出来。
秦淮缓了好几秒才过了那阵,继续动作。
“一半是想逗你,一半是怕你恨我。”
秦淮扪心自问,说不怕是假的。
段可反复提了很多遍,最讨厌审判官,不喜欢他。秦淮一开始听,还只是有点憋屈,后面越听越心虚,愧疚得不行,觉得自己没做好,不太敢坦白。
“宝宝,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可以跟我说说吗?”
“三年前在管理局,我不是帮了你么?”秦淮说着说着,眼神带了点幽怨,“我以为在你面前把欺负你的魔物杀掉,算英雄救美。”
结果被小家伙觉得是变态杀魔狂,记了这么多年。
“……”
段可伸手挠了下汗津津的脸颊,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着组织语言。
秦淮垂眼看他,也不催促,安静地等着。
今晚不激烈,段可脸上的红晕恰到好处。秦淮伏在他身上,偶尔有两滴汗从秦淮剃得整齐的鬓角滑落,落在段可白得像豆腐块一样的胸口上。
秦淮眼神暗了暗,想低头舔吻,却被段可抵住了额头。
“你不要打断我……我在思考。”段可急道,又摁着秦淮靠过来的脸,“也不许亲!”
秦淮仗着自己吻技很好,总是用接吻打断段可的思路。
段可脑子本来就有点迟钝,一被他亲,往往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最后两个人又弄到床上去。
“那先不亲。”秦淮抱着段可,往上提了提。
“宝宝,要不要坐上面?”秦淮声音很哑,“这样显得威严一点,更有审讯的气势……长官。”
秦淮连叫了好几声“长官”,把段可叫得尾巴都翘起来。但段可没被说服,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要,刚刚不是试过了?好累,我不想劳动。”
段可命令道,“你要好好服务长官,不可以有自己的意见……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