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浪我最强:老板,这业务不太匹配吧???
冲浪我最强:你这个营销方向可能没什么效果,还是营销水果品质比较好。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水果品质我还用花钱营销吗?
水军工作室的老板在网上搜了一下猫猫头农场的评价,惊讶地看到无数自来水,效果比他们水军强一千倍。
冲浪我最强:咳,好像是不用。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拜托啦,先这样营销试一试,万一有效呢?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转账一万元。
三天后。
冲浪我最强:转账六千元。
冲浪我最强:老板,这单真做不下去,我给您退剩下的钱。
楚芃麦去网上一搜,发现对方确实按他的要求宣传了,活跃在各大不孕不育患者的话题之下,然后被农场粉丝追着举报追着骂。
人间烟火:不要拿着我们农场到处ky好不好?看到一个我举报一个!
月半圆时:一看就是水军,不知道是不是对家为了抹黑猫猫头农场买的。
杰瑞大表哥:我看就是,对家发现在水果质量上黑不动,就另辟蹊径宣传农场能够送子,这样好多人去了没用,就会迁怒骂农场粉丝和农场了。
梦里啥都有:大家加油,一起举报!
楚芃麦:…………
不要这样对他呀,真的是他自己买的。
夜半时分,楚芃麦在床上翻来覆去,寻思这500个kpi怎么才能完成?睡不着的他,最后决定暂时放弃。
“唉,算了,急也急不来,到时候再说,先干别的事。嗯,我好像还有作业没做,我看看老师说什么时候交,赶一赶。”楚芃麦从床上坐起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登录学习平台查看作业截止日期。
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截止日期是昨天,完了完了,赶紧赶作业,明天单独找老师,呜呜呜呜。”
第二天,熬了一个通宵的楚芃麦即使用黑科技按摩仪恢复完精力,眼睛依然红得像兔子一样。
比奇在农场里蹦蹦跳跳,追着蝴蝶玩。他则坐在牲畜房的草垛边,直勾勾盯着郑云崖给孔雀和红原鸡打疫苗,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农场里野生的鸟类越来越多,为了防止流行病大面积传播,按时打疫苗不可或缺。
在农场练出来的郑云崖,下手快准狠,三秒打一只,视线怀疑地打量楚芃麦:“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眼睛有些花的楚芃麦托腮:“我赶了一整晚的作业。”
郑云崖眯起眼:“你不是凌晨十二点就和我说晚安了吗?”
双手揪着屁股下的稻草,楚芃麦慌张地弯腰探身解释:“是吗?人之常情,我躺下之后又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写作业,当然只能爬起来赶作业了。”
郑云崖放开手上的孔雀,注射器扔回箱子专门装医用垃圾的盒子里,伸手捏他软乎乎的脸:“作业可以白天赶,晚上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哦。”见对方打完疫苗,楚芃麦挣脱郑云崖的手从草垛上跳下去,拉着对方去看他的毕业论文,不是,秘密基地,“走啦,带你去看我的宝贝!”
面积不大的草莓棚,此时已经大变样。地面上干枯的作物已经被清理干净,用轧路机压平整,左右两边各搭上两个放置盆栽的架子,一边放着十几盆章姬,另一边放着十几盆甜查理。角落还放置着一些简易的农用工具。
纳西州的10月份,旱季已至,是适宜草莓生长的时节。每一棵草莓苗都精神奕奕地生长着,努力为开花结果积蓄能量。
楚芃麦笑眯眯地看着它们,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看着,看着……一个模糊的红点从草莓叶子中间钻出来。他感到大事不妙……
“啊啊啊!我不是闷过棚了吗?为什么还有红蜘蛛!!!”
“唉,这个大棚四面漏风,虫子跑进来很正常,可恶!”楚芃麦表情凝重,徒手抓“红蜘蛛”。甜查理耐得住虫子造作,章姬可不行。
“为什么不在你的连栋温室大棚里种?”郑云崖看着楚芃麦抓虫子的动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芃麦依然在和“红蜘蛛”作斗争:“我要做杂交,那边草莓太多,花粉会串的。”
对方一向眼疾手快,怎么可能会抓不住一只小虫子?郑云崖一把抓住楚芃麦的手,表情凝重:“你最近是不是手机玩太多,近视眼了。”
“好像是有点。”楚芃麦心虚地揉揉眼,咳,他抓的好像不是红蜘蛛是大赤螨。他最近看东西确实有些模糊。不过,过几天眼睛可能自己就好了,他小时候没近视,没道理这个岁数近视。
“跟我去医院做检查!”郑云崖可不想楚芃麦这双漂亮又明亮的大眼睛被迫戴上眼镜。
驱车进城,他们直奔市人民医院的眼科。检查结束,郑云崖自己先看检查单,确认楚芃麦只是用眼过度视疲劳,还没到近视的地步。
“最近少用电子产品,多让眼睛注意。”郑云崖冷漠脸,卷起检查单敲到楚芃麦的脑袋上,“把你的学习账号发给我,我会督促你准时上课、准时完成作业、准时睡觉!”
“知道了。”医院走廊上的楚芃麦捂着脑袋,视线忍不住看向市人民医院对面人来人往、足有十几层楼高的XX送子鸟医院。
或许有时候,原始的办法会比高科技更为有效。
结束乱七八糟的一天。
滴完眼药水,楚芃麦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又忽然坐起身,宣布:“明天,我要找人去各男科医院和不孕不育专科医院外面发传单!!!”
打开灯,他迅速查询纳西州一共有多少家这样的医院。越查,他越觉得自己的想法靠谱。
首先,会去这样医院的人大部分都有生育困难,是他的目标群体。其次,看病的病患都是纳西州本地人,顺便来一趟农场很方便。
明天找谁和他一起去呢?陛下就算了,对方脸皮薄,拉不下脸做这种事,去了会社死的。
唉,还是找他那些不靠谱也靠不住的狐朋狗友吧。
这样不靠谱的朋友,他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他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还有各种喜欢找他玩的隔壁学校的同学……
他一边ps着传单,一边正给朋友们发着邀约讯息。明天有空的二十几个人都答应帮他的忙,跟着去发传单。
叮叮叮——
楚芃麦啪啪啪的手僵住,如同收到了死亡通知书。通知栏上提示Vanycin发来信息,他点开一看。
Vanycin:为什么还不睡觉?
Vanycin:不要装作已经睡着了没看见。
Vanycin:你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在健康方面格外认真的陛下!楚芃麦迅速滑跪,他很清楚对方的底线,这方面他食言对方是真的会生气不搭理他。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对不起,我现在就关灯睡觉!!!
……
久违的晴朗的一天,郑云崖站在阳台上默默看着远处的竹楼跑出来一个嫩黄色的人。距离太远,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他也能从对方走路的活泼姿势看出这是楚芃麦。
嫩黄色的小人今天没有敲响他的大门,而且一路小跑着来到寨子口的榕树下,和他的二十几个朋友团聚、相拥,再相约一起出门游玩。
看着他们一群人逐渐远去,郑云崖忍不住眼神幽暗,心想:楚芃麦总是有很多朋友,他或许是关系最好的那个,却不是唯一的一个。
对方像小太阳一样,热情而热心地温暖每一个人,他在其中似乎也没有那么特殊,以至于……让他总在怀疑对方有没有喜欢自己。
远去来到农场,他口中的小太阳楚芃麦今天不准备温暖大家,准备创死大家。
农场的打印机打印着传单,楚芃麦反复说着:“你们一定要帮我,不能反悔,说好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没问题。”“香香的忙,哪能不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包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