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芃麦直接抢走,理直气壮地说:“他不会吃,我吃就好。”
向导:………
说起来,他觉得楚芃麦的气焰之嚣张看起来更像老板。
40年老树的榴莲,楚芃麦吃一口就被味道惊艳。暴雨和烈日交替堆积起来的糖分在舌尖绽放开,带着一点点酒香,甜蜜得令人难以忘却。
这段时间,他来东南亚逛了那么多榴莲基地,还没有一家基地的榴莲,味道比得过他们农场靠生子丹生下来的榴莲。但他现在手上的猫山王榴莲则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吊打他们农场的金枕榴莲。
“陛下,你一定尝尝这个!难怪以前殖民时期的总督夫人天天要吃榴莲,不吃就难受!”楚芃麦拿着啃了一半的榴莲,追着投喂郑云崖。
“不。”郑云崖理智上拒绝吃榴莲,但潜意识却张开嘴任由对方投喂。
细腻的榴莲肉入口的瞬间,他也被惊艳到,挑眉说:“这样的榴莲,我倒是可以接受。”
楚芃麦凑到他耳边,鬼鬼祟祟和他小声咬耳朵:“你说我把这些树弄走怎么样?”
树挪死,人挪活,郑云崖还是懂这个道理的。要是这些树可以移栽,政府和果农之间的矛盾就不会这样尖锐而深刻。
“你确定弄走可以活?”
他有修真黑科技!楚芃麦点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反正肯定能活。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在这边租一块地,我把挖出去的树暂时放那里,再慢慢想办法海运回国……”
第二天,森林局正式开始砍树,各种大型工程车开了进来直接把树铲断,请来的工人也拿着电锯五分钟销毁一棵生长二十年的榴莲大树。
这时,一队陌生的工程车队也进入到现场帮忙挖树?不过,他们挖得就相对小心,尽量保留更多的根系。
森林局的工作人员:???
这怎么还有人主动来帮他们干活?莫不是来了个傻子,以为挖回去可栽活吧。要是能活,果农自己就挖走了,还等着他来挖?
一棵大树被挖出来放到一边。楚芃麦凑过来找负责人,期待地问:“这些不要的树,我可以捡回去吗?”
现场负责人:……
还真是个傻子。嗯,请这么多挖掘机,是个有钱的傻子。
“按照规定,这样的活动不能让民众参与,以免现场发生混乱。”
楚芃麦灵机一动:“我们也可以不是群众。这些挖掘机任你调动,你让我们把树捡回去就行。”
现场负责人疯狂心动。200多公顷,8万棵榴莲树,领导发疯了让他十天砍完,还没给他安排多少人手,之前和民众的纠纷已经浪费掉三天时间,只剩七天恐怕日夜加班都不一定砍得完……
楚芃麦看出对方的动摇,继续说:“我是森林局的忠实粉丝,为了支持你们的行动,自愿捐助十五台挖掘机!”
现场负责人被说服了:“行!”
在良心的谴责下,他还是劝告一句:“你要想捡回去移植是很难成功的,不然这些四十年的果王树早就被老板抢光了。”
楚芃麦笑得像个漂亮笨蛋:“嗯嗯,我就试试,以前没试过。”
现场负责人没再说话。劝他已经劝过了,这个有钱的傻子非要浪费钱,他也没办法。仁至义尽,他心安理得地指挥对方带来的挖掘机挖树砍树。
楚芃麦提前交代过挖掘机司机,只挖两个极端。一个是挖树龄特别长的树,三十年以上的老树,这些都能做镇园之宝,运输成本高,他也能接受。
另一个是挖五六年的小树,体积小,修修剪剪后方便挤在一起便宜运回国。
七天时间,八万棵榴莲树被砍伐殆尽。200多公顷榴莲树林只留下一棵棵倒下的大树,一个个截断的树桩和坑坑洼洼的地面。
楚芃麦则捡走三百多棵三十年以上树龄极为珍贵的果王树,和两千多棵小榴莲树,总体价值数百万。而他总共花费不到三万块钱,两万多块钱请挖掘机,一千多块钱租地,两千块钱请车拉树。
郑云崖租的土地就在森林保护区附近,运过去很便捷。
辽阔的荒地上,参天大树们被修剪去绝大部分枝叶,只剩树干在那里看上去光秃秃的,根部则保留一些土团用网包起来,整齐摆放在一起完全进入休眠状态,等待复苏重新抽出枝条的那一天。
楚芃麦用小喷壶装满兑了产后恢复丹的水,给每棵树都喷了喷,让它们能够坚持更久。比奇则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他在做什么。
“大功告成!”楚芃麦拍拍手,转头问郑云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挖掘机师傅觉得他是傻子,森林局的工作人员也觉得他是傻子,就连把树运过来的司机看他都像傻子。
郑云崖:……
说实话,他一直觉得楚芃麦有点蠢蠢的,但是可爱……
“傻人有傻福。”
楚芃麦听完一开始还美滋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去掐郑云崖的腰:“那不还是说我傻吗!!!”
他决定等会儿疯狂踩对方的影子报复对方!
他们打包好树,甚至连货运公司都已经联系好。光秃秃的树木捆在一起占地面积并不算广,也就比木材占地面积大一些,从大马国运回国内价格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现在,他们只差最复杂也最麻烦的审批手续了。进口树苗需要多部门审批,他运的树又多,必须得找一个靠谱的代理公司才行,不然扣在海关几个月或者直接销毁真就没地方哭去。
……
为了尽快返回国内,楚芃麦选择了乘坐郑云崖家的私人飞机。他本想在飞机上好好体验一把的,无奈飞机上的床太舒服……
“醒醒,下飞机了。”郑云崖冷淡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
楚芃麦迷迷瞪瞪睁开眼,感觉自己嘴角湿漉漉的,从旁边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枕头,不好意思地说:“可能这几天太累。”
走下飞机,入目又是熟悉的景色。楚芃麦的心情豁然开朗,高兴地说:“嘻嘻,我又回家啦!”
比奇也跟着仰头werwer叫了两声。它也有点想家,想农场,想它的那群忠实粉丝了。在外面,它总是被拴着,还是在寨子里自由。
从机场驱车回到农场,楚芃麦把从东南亚带回来的特产分给农场员工,才发现农场里除了游客,还多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猫猫头农场的榴莲园里,网外是排队的游客,网内是摘榴莲的员工,和一群拿着古怪设备不知道在观察什么的闲散人士?
没见过啊!楚芃麦纳闷地问:“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袁书艺:???
“我不是和你说过,有专家组要来!”
郑云崖:???
“我在大象国也提醒过你……”
健忘症发作的楚芃麦讪笑:“哈哈,我忘记了。专家啊,研究什么的?”
袁书艺:……
“研究抗寒榴莲的陈杰教授。走,我去给你引荐。”
榴莲树下,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陈杰教授正在和学生交谈什么。他旁边的学生手上则拿着个笔记本,不知在记录什么数据。
“陈杰教授,你好。”楚芃麦热情地走上前和对方握手,“久仰大名!我是猫猫头农场的负责人楚芃麦。”
陈杰教授显然被楚芃麦的年纪和脸惊了一下,这么漂亮搞农业?只能说是真爱了。
“楚先生真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把农场办得有声有色。”
楚芃麦腼腆一笑:“哪里哪里,您才是为国家做贡献,我这不算什么。对了,教授,你们的榴莲卖多少钱一棵?”
陈杰教授:…………
“我们的榴莲还在实验环节,不出售。最多有一些淘汰的苗送给友好单位。”
就爱捡便宜的楚芃麦:“那你们有淘汰的,可以淘汰给我。”
“哦,好。”农场主可真自来熟。内向的陈杰教授有点应付不过来,示意学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