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诺就真拿错了。
花园里光线暗,刚才情况又突然,陆昀延拿出来时也没仔细看,直接就打了。
难怪安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这相当于发情期还吃春/药啊。
“呜难受……”
现场没有好心的alpha愿意帮他,安诺只能自己动手解衣服。
腺体越来越难受了,再跟布料摩擦下去,安诺感觉都要磨坏了。
但手指发软,解不开纽扣,只能胡乱地扯着领口。
偏偏定制礼服的料子好,做工更好,怎么扯都扯不开。
安诺真哭了:“呜呜老公,你帮帮我啊……”
陆昀延好坏。
肯定是故意不帮他的。
一个发情期的omega请求alpha的帮助,说帮帮他——试问能怎么帮?还能怎么帮?
陆昀延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来不及解释复杂的情况,只能说:“我们先回去,我抱你回去,回家后再帮你。”
本以为打的是抑制剂,就想等药效发挥后再走,现在真必须马上走了,否则安诺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现实也确实如此。
安诺扯不开自己的领口,无法触碰到腺体,难受得不行,本能总比理智的思考更快一步。
“……不要回家,就在这里,呜我不要等。”
说罢,软乎乎的嘴唇就往陆昀延脸上贴,贴到了下巴,贴到了嘴角,最后才贴上嘴唇。
像只祈求宠爱的小狗,胡乱亲着,试图用自己的可爱讨好主人。
对陆昀延来说,这根本就是一份无法拒绝的美味大餐。
心动。
罪恶的心动持续着。
室外多刺激啊,简直是陆昀延理想中的完美地点,人生必做清单之一,不做绝对是死不瞑目的遗憾。
但是不行——
不管安诺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生理本能跟药效双重刺激下的胡言乱语。
清醒状态下的安诺根本不可能接受。
陆昀延再心动都不行,比起这份心动,他更不愿看到安诺恢复理智后的后悔。
这还是在学校的毕业舞会上。
万一被谁撞见偷拍,绝对是能上社会新闻的程度。
到时不说安诺后悔是否,他敬爱的双亲都该来将他的脸打烂了。
所以只能凭借最后几丝意志力,强行推开安诺,没再多作言语废话,脱下自己的外套,先盖在安诺脸上,随后也给自己戴上口罩,再将安诺抱了起来。
飞行器停得不远,但不愧是毕业舞会,大路上来往的人不少,陆昀延对这边的路况不熟,避无可避。
只能庆幸自己戴上了口罩,还将安诺遮盖起来。
最后的颜面算是保住了。
等终于到家。
安诺一切理智已经在完全发挥的药效下烧尽,哭得满脸是泪,只剩本能的思考,为什么他的alpha任由他被折磨却不帮他,因而也全是本能的委屈。
“……坏蛋,你好坏……你不帮我……”
可这一路对陆昀延照样是绝望的折磨,他忍得满头冒汗,并没比安诺好多少。
好在终于到家,关上门,这里是只属于他们的安全领域,陆昀延终于能尽情释放心里的恶魔。
“我帮你,乖宝宝,不哭,老公帮你。”
“……呜。”
陆昀延敷衍地抹了下安诺的眼泪,接着就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亲得凶狠野蛮,是平时安诺会恐惧排斥的亲法。
但眼下的安诺不仅热情回应,更进一步缠了上来,这会儿身体终于有力气了,主动扒掉自己的衣服后,又去扒陆昀延的,状态几近痴迷,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些特别可爱的声响,哼哼唧唧着。
陆昀延连同灵魂都被蛊惑,他从没想过,安诺还会有这种模样,这么乖,这么黏人,浑身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又如此热烈主动。
还忍什么忍?
什么都得清醒后了再说,黑夜允许他们放弃思考,更允许他们在信息素的诱惑下沉沦。
全屋的窗帘都没有打开,灯光也来不及开,昏暗微弱的光线成为放纵最好的保护色。
安诺带着哭腔的催促声低低地响起。
陆昀延同样迫不及待,忍得声音都压不住这份急躁,却还要欺负怀里湿透的小美人。
“要什么,乖宝宝,说出来……”
安诺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贴到陆昀延耳边,用甜软动人的声线,说出了粗鲁又低级的三个字。
第48章
黑暗之下,这场本能狂欢的盛宴持续了十多个小时。
陆昀延在安诺逐渐过分成熟的信息素刺激下,也出现了假性易感期。
假性易感期除了时效短,其余反应跟真正的易感期一模一样。
精力无限,体力同样无穷无尽。
而在这种时期,不管omega是什么反应,是否开始恢复理智,是否接受,结果都只有一个——被他的alpha吃干抹净。
第一场失智般的狂热过去后,安诺精疲力尽,睡了整整十多个小时。
睁眼醒来直接是第三天了。
倒不需要面临时差混乱的问题,因为中间缺失了很完整的一天。
睡饱醒来,安诺看上去是清醒了,实则也没有清醒太多。
因为发情期还不算完全过去。
以及在经历过这种深刻的接触,和算是密不可分的高黏度相处后,omega对alpha的心理依赖正处在顶峰。
不管什么真的假的,这一刻身体带来的感觉只有真的,安诺就是对陆昀延产生了无尽的渴望跟依赖。
仅仅只因醒来没见到人,委屈地直掉眼泪。
安诺想从床上坐起来,无奈身体没有多余的力气,手臂才刚伸直,上身才撑起一半,又扑回床铺,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
为了使omega顺利度过发情期,身体会在此期间分泌一种特别的元素,使omega感受不到身体上的酸胀疼痛。
所以目前安诺只是身体无力,其他一切正常。
除了情绪。
omega在发情期的情绪是个没有标准答案的未知领域,能够参考的数据稀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连omega本人都无法控制。
会有状态突然就很亢奋的阶段,自己不知疲倦,也不肯让alpha休息。
也有突然就陷入悲伤低潮的阶段,因为一张纸巾被撕开就崩溃大哭,理由是觉得纸巾很可怜。
会有睡意全开,连续睡上一天一夜的,也有食欲全开,一顿摄入五千大卡的。
安诺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最终阶段,并且自然度过,出现在他身上的症状就是黏人。
非常黏人。
身旁不能没人。
等陆昀延回到房间,安诺已经把枕头哭湿一块。
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哭得睫毛都沾成了一片,鼻尖通红,浑身颤抖。
听到陆昀延进屋的声响,迅速抬起头来,模样吓陆昀延一跳。
在此之前,陆昀延还以为安诺是属于暴睡那类型的,毕竟睡了十多个小时还没醒。
陆昀延大步走到床边,没来得及询问安诺哭泣的理由,就先听到安诺问:“……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不在!”
能听出来安诺是想用很凶的语气了。
但现实依旧软软甜甜的,根本只是在撒娇。
陆昀延感觉整颗心都要被甜化了。
因为安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努力从床上坐起来,冲着陆昀延张开了双臂,明显是个讨抱的姿势。
陆昀延还等什么?
立刻上了床,将安诺抱进怀里,安抚地顺了顺omega的后背,柔声询问:“怎么了心肝,哭什么?”
安诺没搭理,只继续问:“……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没见到你!”
安诺向来是对情感需求更高,特殊时期更无限放大了这点,这才让他对陆昀延产生了远超平常标准的异样依赖。
陆昀延轻笑:“我——”
“不许笑!”
“……”
陆昀延对这点早有耳闻,成长期也没少见陆绪被这么折腾,鞍前马后地给时羽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