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听陆昀延的语调，是比刚才轻松不少。
“你的信息素好香，现在好像是桃子味，闻着还有点甜。”
“…………”
很想将陆昀延的嘴巴堵住，希望他别再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骚话。
无奈陆昀延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不仅要说，还要动手动脚。
直接低头在安诺的脖颈处蹭了蹭，陆昀延又问：“你的腺体在哪，能让我看看吗？”
“…………”
是可以报警的程度了。
作为全身第二隐私的部位，这是能随便让alpha看的地方吗？
但陆昀延说：“那里的信息素会更浓郁，我想多闻些，能帮我平复情绪。”
理由合情合理，安诺还能说什么？
只能默默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往边上扯了扯，露出左边锁骨。
而锁骨下方，就是安诺的腺体所在之处。
每个人腺体的位置都不一样，但作为脆弱又非常重要的器官，通常会长在身体较为隐蔽安全的部位。
一小块泛红的皮肤，形状像片叶子，看上去跟胎记没什么区别，摸着也很平滑。
但等到发情期来临，这块皮肤就会发热变肿，会分泌大量腺液，会渴望被alpha的犬牙咬破，更渴望被灌入alpha的信息素。
“好乖啊。”
陆昀延似乎很满意安诺的顺从，尾调终于带上了轻笑。
鼻尖直接贴上这块皮肤，轻轻蹭嗅。
“是桃子味。”他确定地说，“很好闻。”
alpha的脑袋就这么抵在自己身前，鼻尖反复蹭过腺体，太突然了，安诺全身僵直，根本给不出反应。
只感觉身体一阵阵发麻，呼吸断断续续地急促，然后就这么呆愣坐在陆昀延怀里，难以动弹。
陆昀延低头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时，两人的视线再次交汇。
陆昀延盯着安诺的眼睛，或许是嘴巴，开口说道：“还是想亲你，怎么办？”
“……”
安诺要能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他已经被陆昀延蹭得乱七八糟，完全失去思考问题的能力，嘴唇都在微微发颤。
“想亲你，有点体/.液接触会更有效，行吗？”
“……”
“只有你能救我了。”
陆昀延看着他，语气虔诚，像在恳求：“救救我吧，乖宝宝。”
第6章
陆昀延知道安诺很乖，但没想到安诺能这么乖。
提出想看安诺的腺体时，陆昀延很清楚这是多么过分的要求——出于瞬间的情绪上头，问完就做好了被安诺拒绝的准备。
谁知安诺居然会认可他的理由，没有半点质疑，就这么解开衣扣，露出锁骨下方的腺体。
这是能随便让人看的地方吗？
清甜的蜜桃信息素，omega白透柔软的肌肤。
陆昀延低眼就能看到安诺长翘浓密的睫毛，微微抿着嘴唇，含羞带怯，又努力做出镇定平常的模样。
没有一丝刻意的诱惑。
却比诱惑更加诱惑。
怀里的小妻子明显是在紧张。
但让陆昀延更想欺负了。
这还是腺体出了问题，没有发情期时的状态……要恢复了发情期，根本不该想会是什么样……
这一刻，陆昀延很没道理地想，如果安诺是只猫，那绝对不能成为流浪猫。
他胆小软弱，可怜无辜。
怎么能独自在外流浪生活？
肯定会被其他流浪猫欺负，大概连水跟食物都很难抢到。
安诺是只能成为家养的，会被主人悉心照顾宠爱的那类小猫。
陆昀延不受控制地想亲他。
一方面是安诺真的可爱，来自本身的天然诱惑力。
另一方面是信息素的蛊惑，alpha对omega刻在基因里的迷恋——尤其安诺的信息素特殊，光闻就能让他镇定心神，缓和信息素迷失症带来的不适。
所以没能耐心等到回答，陆昀延伸手捏住安诺的下巴，就这么亲了上去。
……
安诺浑身僵硬。
虽然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他整个人都缩在陆昀延怀里。
虽然早就感受到了陆昀延手臂的结实，怀抱的火热，连腺体都被蹭到发麻，有了几分蠢蠢欲动的复苏迹象。
但真亲上来后，感觉完全不一样。
全身所有细胞似乎在同一秒受到刺激，血液加快了在皮下流动的速度，呼吸开始变得不畅，体温似乎也渐渐升高。
紧张，害怕。
却也不是排斥。
如果安诺真不能接受，基因会为他做出选择，身体也会出现排斥反应——就算不能吐陆昀延一身，至少也得干呕几声。
但安诺并没产生任何排斥。
彻底被陆昀延的气息温度包围时，他只莫名其妙地想，原来跟alpha接吻是这种感觉啊——
大脑一片空白，氧气变得稀缺，连空气都凝固的感觉。
直到跟陆昀延分开，冰凉的空气贴上嘴唇，重新喘气后，安诺的理智才回神。
亲了。
真的亲了。
他跟陆昀延就这么亲了。
但没来得及表达任何意见，陆昀延换口气后，又断断续续地亲上来，一边说话：“宝宝好香，亲起来好软。”
“……”
安诺很想堵住陆昀延的嘴。
比起亲昵黏腻的肢体接触，还是这些言语更让他不知所措。
宝宝。
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
他不明白陆昀延怎么能喊得如此顺口。
“你的信息素变浓了，是桃子味的，好香……喜欢我这么亲你吗？”
“…………”
“说点好听的哄哄我，让我高兴。”
“…………”
安诺还能说什么，陆昀延实在也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每口呼吸都被陆昀延的气味包围，嘴唇几乎一直贴在一起，安诺只能抓着零星的间隙，昧着良心回答：“唔……喜，喜欢……”
羞耻到不敢睁开眼。
手掌抵在陆昀延胸前，其实陆昀延刚亲上来时，安诺是下意识想推开的。
只是被后来的氛围熏得神志不清，莫名其妙变成了紧紧攥住陆昀延的衣服。
现在陆昀延一笑，掌心就感受到胸腔内的轻轻震动。
陆昀延嗓音低哑，笑声闷闷的，却能听出是发自真心的笑意。
他说：“好乖啊宝宝，怎么这么乖？”
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说什么也真乖乖说什么。
安诺：“…………”
大脑还是一片混乱，难以判断陆昀延这话是否有多余内涵。
“礼尚往来，也告诉你我的腺体在哪吧。”
陆昀延终于不再亲他，将呼吸自由还给了安诺。
但两人距离还是无比贴近，鼻尖对着鼻尖，额头对着额头，说话也像恋人间的耳鬓厮磨。
陆昀延抓过安诺抵在胸口的那只手，大掌将其整个包裹，往下按在了靠近股骨的位置。
安诺瞬间瞪大双眼，下意识就想将手收回，奈何被陆昀延紧紧握住。
“就在这里。”
“……”
安诺觉得不礼尚往来也没关系，他并没那么想知道陆昀延的腺体位置。
他只觉得烫手。
“可惜车上暂时看不了。”
“……”
不可惜不可惜。
安诺一点都不想看。
“回到家再让你看。”
安诺闭上眼，手掌滚烫，终于忍不住了：“……你，你别说了！”
他承认自己的准备不值一提。
那些信誓旦旦的保证，自我劝解的接受，仅仅只是在言语阶段，就被陆昀延击败，溃不成军。
“你，你要亲，已经亲了……你想看，也看到了……你就是，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