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独处空间里的亲密接触难免长一些,江临放开乔越的时候,乔越气息明显急促起来。
江临盯着乔越泛红的脸颊，眼里不自觉泛起笑意，他伸出手指按住乔越嫣红的唇角,轻笑,“要换气呀！宝宝。”
气息刚稳定下来的乔越气又不顺了,他不明白江临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不想理他！
乔越践行心中所想，和江临拉开足足一米的距离。江临没有把人惹着了的自觉,乔越拉开距离，他移动椅子跟过去,伸手轻轻握住乔越的手腕。
江临问：“害羞？”
乔越否认,“没有。”
“既然没有。”江临理直气壮要求，“再亲一下。”
乔越：……
乔越不说话，怕江临再得寸进尺。
江临见乔越不回应,怕把人惹急了，没再逗他，回归正事，“我要和超凡物品交谈,会很长时间不说话，你等我。”
乔越觉得弄清正事要紧，点头对江临说“好”，江临笑笑，握住乔越的手腕紧了紧，随后就将意识专注到精神空间。
再度来到纯白的精神空间，江临察觉这里比上次过来时大了不少，精神空间的大小也会变化？
带着疑惑江临在精神空间找到怀表和玻璃球的影子。
两个超凡物品正处在精神空间一角，玻璃球将在城市捕捉到的污染者全部放到怀表面前说：“这些都给你，全部吞掉。”
怀表不可置信，“我没听错！这些都给我？”
“嗯。”玻璃球应到，“你太弱，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让主人恢复。”
独享十一只污染者，是怀表从来没有过的好待遇，此刻的玻璃球在怀表眼中是闪着圣光的大好球，玻璃球说它弱都没计较。
怀表挤出并没有的眼泪，假装喜极而泣，“你可真好，我怎么没早点遇到你。”
玻璃球回怀表，“所有的时机都是主人安排的。”
怀表已经陷入污染者堆里尽情吞噬污染者，没怎么在意玻璃球的话，倒是听全他们对话的江临出声问：“安排？什么意思？”
玻璃球对江临的出现不意外，江临出声后，玻璃球飘至江临身边，关心询问：“主人，您记忆恢复了。”
江临没说话，注视着玻璃球。尽管体积大了十几倍，玻璃球的外观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这个玻璃球自他有记忆时就在他家，哪怕搬家都不曾遗漏它，江临小时候姥姥还对他说过玻璃球是跟他一起来到家里的。
那时的江临不知道自己是被收养，以为是他出生的时候家里人特意买回来的吉祥物，江临还假意在姥姥面前夸玻璃球好看。
雾中的画面里，玻璃球包裹着婴儿从时钟降落，后又出现他妈妈在海浪拍打的巨石上抱起婴儿的画面。
这个画面让江临觉得他与玻璃球除了超凡物品与绑定人类外，还有更深的联系。
江临就不说话，玻璃球也不催促，物品没有眼睛，江临却觉得玻璃球在与他对视。
良久，玻璃球主动说：“您有很多疑问，有些我可以现在解答，有些要等那块表恢复之后。”
“恢复？”江临注意到玻璃球的用词。
玻璃球：“您和超凡物品深层融合后，您看到一些画面，您应该知道您与普通人类不一样。”
江临认可玻璃球的说法，他问：“为什么不一样？”
玻璃球没回答江临的问题，反问：“您认为污染者与超凡物品是什么？”
这是江临思考过无数次的问题，两者对人类来说都是突然出现，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同时出现，互相吞噬提升能力，怀表和黑白魔方还承认它们的特殊力量直接过渡人类身上，人类会变成堕落者。
根据这些信息，江临说出他早就推测出的答案，“污染者与超凡物品是一种东西。”
说出这个结论，江临不再像之前那般头疼欲裂。
玻璃球在江临说完后也给予肯定，“没错，我们和污染者同源。”
不是出乎意料的答案，江临神色一如既往，他重复，“同源。”
江临说话的时候，角落里的怀表已经将污染者全部吞噬完，它的体积有大了些，从角落飘到江临旁边，插入话题。
怀表说：“超凡物品和污染者都是起源分裂后的产物，我们出自一体，互相吞噬融合是本能。”
“起源。”听到新名称，江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疑惑。
玻璃球说：“起源是星球的核心，也是星球本身，星球上的所有造物都源自祂。祂原本在深海的地幔缝隙中沉眠，亿万年来从未被惊扰，直到人类的武器试验惊扰了祂。”
玻璃球：“作为星球核心，起源有着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祂沉睡时星球可以安然无恙，一旦清醒对整颗星球将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被惊扰的起源意识到这点，作为星球核心，祂不愿看到祂创造一切被毁灭，所以祂将自己分裂，我们和污染者从深海来到陆地。”
玻璃球讲述的事，已经超过江临认知本身，哪怕他只是意识在精神空间，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冒出冷汗。
即使如此，江临也维持着表面镇定，他问：“起源跟我在雾中看到的画面有何关系？”
“起源分裂自己只是暂时阻止毁灭。”怀表接着说，“污染者和超凡物品出于本能会融合吞噬，最终还是会融为一体，所以起源在分裂前将自己核心的特性拆成三份，又分别注入三个新生的意识载体，来阻止完全融合。”
“主人。”玻璃球说：“您就是三个载体之一。”
玻璃球的话让江临头痛加剧，处在精神空间的意识也混沌起来，尽管还有诸多疑问，脑袋却无法继续思考。
玻璃球也察觉到江临的状态，叹息一声，“起源的力量太过强大，即使您已经拿回一半特性，也无法承受。您只能让超凡物品不断吞噬，得到完整的特性，才能知晓一切。”
玻璃球最后的话江临很努力才听清，他已经无法再在精神空间待下去，趁意识还有一丝清明，江临退出精神空间。
意识回归现实，刚才感受到的不适也反馈到身体上，面前乔越的身影模糊，抓着乔越的手也提不起力气慢慢松开，江临听到乔越叫他，却无力回应，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乔越焦急打开卧室门，看见沈清淮还留在屋内松了口气。
“你这着急忙慌的，咋了？”戚则雨最先看到乔越，看他情况不对问。
乔越没理戚则雨，对沈清淮说：“江临晕过去了，麻烦你看看。”
外面所有人都对江临晕过去震惊，拥有治疗能力的沈清淮听到召唤第一个进入卧室。
沈清淮检查一番后发现江临只是精神受损，休息好就能恢复过来。
这个结果让乔越镇定下来。
心绪平静，乔越先劝江临姥姥不要操心，他来照顾江临，又让戚则雨他们先回去，等江临好了再和他们细说始末。
江临需要休息，戚则雨几人表示理解，先行离开。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市电力系统恢复，江临舅舅踩在饭点回来。
据他所说，中心研究院和城市指挥中心将这次污染者袭击定为意外事故，毕竟谁也没预料到支撑防御屏障的超凡物品会重新绑定主人。
说完自己的事，江卓问：“江临从小身体就好，感冒这种小病都没有，怎么会晕过去？”
“我不太清楚。”乔越实话实说，“江临说要和超凡物品交谈，一开始都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去了。”
想到江临倒下去的场景，乔越还有些后怕。
江卓对超凡物品有些了解，“据我所知，一些超凡物品和污染者的信息会让人出现不适，江临是不是知道一些他无法承受的信息。”
“有这个可能。”乔越点头。
两人交谈着可能的原因，却因为当事人还在沉睡无法定论。
反正也没有答案，江卓结束话题，乔越洗漱后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