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109)

2025-09-25 评论

  “嗯。”厄斐尼洛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在青年苍白的脖颈。

  那里的蜜腺冷白皮肤下泛着淡粉,像雪地里绽放的野蔷薇。

  窗外的暴雨突然转为急骤,炸雷劈开乌云的刹那,厄斐尼洛看见夏尔睫毛剧烈颤动。

  失明的青年显然被雷声惊到,手中的杯子倾斜,蜜色液体顺着腕骨滴落在衣摆,他的嘴唇微微张着,湿漉漉的眼睛迷茫的看过来,在雨云映衬下,多情而迷离,看得厄斐尼洛复眼一荡,想要推开青年的手一不小心就搂紧了。

  “小心。”

  厄斐尼洛抓住夏尔手腕的动作快过思维,滚烫的液体溅在他手背,却比不过掌下皮肤传来的温度灼热。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柔弱的青年带着水珠的发丝扫过他鼻尖,那股甜腻腥气裹着沐浴露的柑橘香,几乎将他溺毙。

  “谢谢。”夏尔偏头轻笑,呼吸克制地扫过厄斐尼洛耳畔。

  他矜持地伸出手,推开厄斐尼洛,虚弱地靠着桌边:“原来管道工的手这么巧,还会抓手腕?”

  夏尔突然反手扣住他的腕间,似笑非笑地说,“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对蜜虫有非分之想。”

  厄斐尼洛的肌肉紧绷如弦,不动声色地想:

  原来夏尔是这样轻浮的人吗?他真的没找错人?这真的是大名鼎鼎心狠手辣的夏尔少将?

  ……为什么有种孤独寂寞小蜜虫渴望被疼爱的感觉?

  如果夏尔真的是这样的性格,那不仅以前所有的研究都被推翻,还意味着夏尔根本没有能力杀死加文。

  想想看,这样柔弱的美人在遇见加文的那一刻,一定会被搂在怀里吞吃入腹的。

  厄斐尼洛有些失望。

  他还盼着夏尔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没想到是个吃软饭的。

  夏尔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轻声温柔的说:“你要走了吗?”

  厄斐尼洛却说:“我不走。”

  美人无辜而纯真地眨了眨眼睛,满脸无邪,漂亮极了,像个精致的手办玩偶,还是限量款买不到的那种私人定制版,直肩窄腰大长腿,柔柔弱弱望你眼前一站的时候,是个雄虫都受不了。

  “你在看我吗?”

  美人轻声细语地说:“为什么不说话?我好寂寞的,多谢你来陪我,你真是个好虫。”

  厄斐尼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触角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夏尔发梢。

  他猛地抽身后退,却撞翻了玄关处的装饰瓶。

  清脆的碎裂声中,他听见夏尔哼着不知名的人类曲调,摸索着走向墙角的扫把,回眸一笑,霎时花开:“你还愣着干什么?维修工先生,收拾残局也是服务内容吧?”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将厄斐尼洛涨红的脸映成模糊的血色,他顿了顿,还是忍着屈辱,弯腰捡拾碎片。

  夏尔在沙发上感知着他的方位,心说这雄虫虽然不嗜蜜,但是个没接触过蜜虫的雄虫,这么长时间连一点冒犯的举动都没有,害得夏尔想掰掉他的胳膊都没有理由。

  难道是个隐忍克制的性子?

  厄斐尼洛把所有玻璃碎片都清扫了起来,然后又给夏尔倒了一杯水。

  然而这次等他递给夏尔的时候,夏尔没有接住,水撒了他一脸一身,连同衣服的前襟也潮了一片,里面的风景一五一十全都看得见,看得厄斐尼洛红了脸,也红了眼睛。

  他甚至都不知道怪谁。

  夏尔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故意勾引他呢?这水也不是故意弄洒的。

  夏尔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怎么了?我衣服是不是脏了?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他知道这是陷阱——人类最擅长用脆弱的表象蛊惑虫族,但此刻视线却黏在夏尔起伏的胸口无法移开。

  厄斐尼洛下意识说:“对不起,我给你擦干净。”

  厄斐尼洛颤抖着手,抽出洁白的手帕。

  青年浸了水的亚麻衬衫紧贴皮肤,两颗轮廓若隐若现,方才挤蜜留下的淡粉色痕迹,此刻在水汽中晕染得愈发暧昧。

  …

  …

  伊萨罗一回家就看见审判长在对他的柔弱小猫咪动粗。

  “厄斐尼洛,把手拿开。”

  伊萨罗低沉的嗓音比天上的雷雨还要可怕:“你敢不敢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厄斐尼洛猛地顿住,回过头,看见蝶族至高无上的领主阁下,“……是你?”

  听见他的话,伊萨罗俊美的脸此时呈现出可怖的阴鸷森然:

  “是我。”

  “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对他干什么了?”

  夏尔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似乎腿被撞伤了,走了几步路就疼得咬住了下唇,眼眶里亮晶晶的,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他的小猫衣服也被水淋湿了,脏兮兮的,里面看的一清二楚不说,还打着冷颤,终于忍不住跪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伊萨罗阁下,是你吗?你终于回家了吗?”

  “是我。”伊萨罗把新衣服拿出来,给夏尔换上。

  矜贵的黑羊绒衫刚好可以遮住青年精致小巧的下巴,衣服底下掀起来一小截,薄雪般的皮肤白的耀眼,伊萨罗一把将衣服拉下,遮住了青年衣服里面的好风光。

  厄斐尼洛在一旁站着,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昳丽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大审判长,此刻像个哑巴。

  青年窝在伊萨罗的怀里,抱紧自己,低着头,委屈的说:“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有点害怕,你再不回家的话,我就要出门去找你了。”

  伊萨罗看着他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再一看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心跳骤降。

  ……真的没有焦距,似乎是蜕皮期导致的短暂性失明,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全是眼泪,嘴唇也被咬得通红。

  伊萨罗顿时理智险些崩盘。

  他知道夏尔是演的,但那并不妨碍他心疼。

  “厄斐尼洛。”

  厄斐尼洛猛地瞪圆了眼睛,难得语塞:“伊萨罗,你听我解释,你…我……”

  “你什么你。”

  伊萨罗垂眸抚摸着怀中小猫的侧脸。

  青年那双茫然的眼睛还蓄满了泪,因为夜间蜕皮期开始而蜷成了一团,发出一阵阵细弱的呜咽声,就像冬日雪夜里被遗弃的小白猫,被水浇湿,冷得发抖。

  伊萨罗心脏痛的在滴血,嘶哑开口:“你说不清楚,今天就别想走了。”

 

 

第47章 

  夏尔的脑袋轻轻靠在伊萨罗的肩膀上,他的腰部皮肤蜕化严重,痛感越来越强烈,脑子却被疼痛刺激得无比清醒。

  这只意外闯进门的雄虫根本不是什么管道维修工,而是即将判他死刑的八芒心法庭审判长,厄斐尼洛。

  由于对方是在近些年担任审判长一职,之前的履历神秘消失,因此,夏尔对他的了解不多。

  不过,外界不是传言他是冷血无情的大法官吗?怎么一闻到蜜,也只会编出那么蹩脚的理由?管道维修工……真是有趣的想法。

  夏尔一边想着,一边想笑,却又感觉脸上的泪流个不停……像是又被敏感的体质激发了泪失禁症状。

  夏尔将表情再次调整了一下,继续扮演一名柔弱可欺的小蜜虫。

  他顺势擦了擦泪水,没再压抑蜕皮的疼痛,小声地喘息着,心里又生出了无数的坏想法,想要再为自己图谋些好处,以便夺得更大的胜算。

  然而……打断思绪的是蝶族的呼吸和心跳。

  一向沉稳自持的伊萨罗,此刻的心脏竟像剧烈运动似的颤抖,夏尔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也知道伊萨罗在用长满柔软小绒毛的翅面一侧保护着他,另一只手臂紧紧地在抱着他,就算厄斐尼洛站在面前,也没有把自己交给审判长带走。

  甚至他绝对知道自己在演戏,却……仍然这样保护着。

  夏尔心窍一动,却还没等抓住缘由细细思量,就已经转瞬即逝。

  夏尔回过神,像一个真正的盲人一样,颤抖着手指牵住了伊萨罗的蝶翼边缘,躲在他的翼骨后,湿淋淋的水眸划过一丝“恐惧”,小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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