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299)

2025-09-25 评论

  第一王夫之位,本就摇摇欲坠,万一夏尔把他当作靶子,吸引雄虫们的怒火,转头就去爱其他的雄虫,也不是没可能。

  阿斯蒙却觉得无所谓。

  他心甘情愿做被雄虫们仇恨的对象,只要能在夏尔心里留下一点点痕迹也知足了。

  他也想和夏尔有普普通通的恋爱,不想以相亲形式出现,可事实已经这样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接受。

  夏尔愿意爱谁就爱谁,他可以当一位聋子哑巴王夫,这是他作为政治联姻对象,唯一能给虫母陛下的自由。

  阿斯蒙将夏尔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替夏尔盖好丝被,只露出那张因药效而泛着红晕的脸。

  “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

  阿斯蒙的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峰,低声道:“我不会在婚前就和陛下交/配的,我可不是乡野雄虫,趁火打劫是星盗行为,等你醒来,我根本没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到时候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你呢?”

  夏尔对他话语中隐藏的情绪不太清楚,却很会抓重点:“那今晚我们不受孕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和我好?”

  “急什么,小饿鬼。”

  阿斯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

  楼下的庭院里,一道身影仍未散去。

  黄金蜂倚着廊柱,自从他得知自己有虫卵的消息后,瞬间就从狂躁的疯子变成了一个父亲。

  尽管他很年轻,甚至按虫族和人类的年龄换算率来算,他比虫母还要年轻一些,但是在他脸上,某种气质悄然改变。

  还有些不知名的雄虫,隐在树影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的窗口。

  阿斯蒙缓缓合上窗帘,将那些窥探的视线隔绝在外。

  黄金蜂的复眼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最终,风暴被强行压抑下去,化作一种更深沉的阴鸷。

  他不再看那扇窗,眼睛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解药,必须去找解药,为了哥哥,为了……和哥哥的宝宝。

  阿斯蒙转身回到床边,解开自己的外袍,躺在夏尔身侧,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夏尔的腰,感受着掌心下温热的肌肤和腹中微弱的悸动。

  他想起夏尔说喜欢星星,便抬手在墙上轻叩三下,墙壁应声亮起,浮现出一片璀璨的星河。

  流动的星光映在夏尔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看,星星在陪着你呢。”阿斯蒙低声呢喃,“本来想和你聊聊你的从前,显然时机不好。等下我要摇晃这张床,你不要害怕。”

  他用虫翅摇晃着床,看着小虫母在柔软的垫子里晃来晃去,觉得好笑,却也只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虫母被晃的头晕,好不容易抓住他的领子,非常遗憾地问:“真的不给我受孕吗?我饿的快要死了,好想要你喂饱我啊?”

  虫母问出这句话,阿斯蒙一点也不意外,摇着头:“我就没见过像您这么急的,今夜不行,过些日子,等你想起来我是谁,咱们再受孕也不迟。”

  夏尔问出这句话时,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眼前的丈夫也很好,但是被拒绝的时候,少了点心痛……对!就是心痛!

  他会在看见某只雄虫的时候感到心痛,又会觉得欣喜,这种感觉很好忽略,但又一次又一次地加深印象,似乎他违背本能爱上了那只雄虫,因为他本该爱上一位男性或女性,而不是虫子。

  但仔细想想又很没道理,虫母爱上雄虫不是理所当然吗?谈不上违背本能吧。

  夏尔坐起来,看着他无能的“丈夫”,抱起双臂,冷冰冰地看着他,“阿斯蒙,你不会是不行吧?”

  “好陛下,这话说早了,”阿斯蒙一点也不生气,脾气相当稳定,手落在夏尔头发上抚摸着,“我在想,外面的雄虫怎么像苍蝇一样嗡嗡响,我该用什么办法把他们赶走。”

  夏尔静默片刻后笑了笑,“这很简单,你把妈妈送给他们,他们马上就会走的。”

  阿斯蒙一愣,“你真这么想?好啊,那就按陛下说的办。”

  他反手在自己翅膀上揭下一片黑鳞,下了床,光脚走到窗边,打开窗,把黑鳞丢出去,雄虫们没料到阿斯蒙会突然出来,全都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这只雄虫。

  阿斯蒙语气和善地告诉雄虫们:“想看的进来看,妈妈刚才说了,愿意亲自招待你们——唔。”

  夏尔受不了他胡说八道,撸起袖子下床,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回去。

  阿斯蒙也不挣扎,像具尸体一样被他拽回床上,然后夏尔骑在他的胯上,阿斯蒙怕撞到小虫母的肚子,出于本能握住他摇摇欲坠的腰,但是下面像个性无能一样毫无反应。

  夏尔坐到了一团软绵绵,还有一枚硬金属环。

  其实他只是提前戴了管束尾钩的环,防止自己对虫母不敬。

  但是夏尔不知道,他还以为是阿斯蒙有什么疾病。

  夏尔歪着脑袋,实在是不理解,“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丈夫?我的丈夫至少要有22厘米,你不够。”

  阿斯蒙挑了挑眉,“敢问陛下,您这个数据是从哪里得到的?”

  夏尔指了指脑子,“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我用惯了那个长度,我以为是你,但其实不是。”

  “所以呢,”阿斯蒙的手指轻柔地捏着小虫母的腰,“您要去找他?”

  “我怎么找?”夏尔心不在焉地说,“我又不记得他是谁。”

  阿斯蒙也不生气,“妈妈发发慈悲,挨个扒了他们的裤子,亲自看了不就知道了?”

  夏尔错愕地盯着他,“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阿斯蒙笑了笑,“当然是逗您的,难不成您还真的要拿着卷尺去测量长度?”

  夏尔作势真要去拿卷尺,果然,阿斯蒙绷不住了,过来抢他的尺,夏尔不给,叉腰看着他,顺手把尺也开门丢了出去,“出去捡吧,你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阿斯蒙索性也不和夏尔争辩了,“我不会出去的,你丢吧,只要别把我丢出去就好了。”

  门外的雄虫被各种噼里啪啦的东西砸了一脸,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毕竟那上面还有虫母的信息素香,这一夜也不愁睡不着觉了。

  夏尔上床,背对着阿斯蒙躺在床上,阿斯蒙从身后贴上来的时候,他反手挡了一下,阿斯蒙抱着不放,“妈妈,”他轻轻咬耳朵,“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夏尔被他叫得不自在,不得已翻身面对他,阿斯蒙盯着夏尔的眼睛看就很欣喜,“妈妈,”他小声说,“谢谢你愿意当众对我表白,我从来没奢求过这一天。”

  夏尔抱着他的脑袋,拍着他的后背,像拍自己的好大儿,“别说这么多废话,不受孕就算了,睡吧。”

  太可惜了,阿斯蒙不能给他受孕,他可能要去找其他的雄虫受孕了,那只蓝紫色翅膀的蝴蝶就很好,看见他,总觉得很亲切。

  再有两天吃不饱,虫母本能就要饿死了。

  夏尔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竟然平白无故生出了莫名的委屈,他要吃饱,他不要饿着,他要摸枪打靶开机甲喝酒飞行,他要自由自在、大吃大喝!

  可是他的丈夫连让他吃饱都做不到,肚子里的虫卵们还需要喂养,这可怎么办?

  夏尔叹了口气,忍受着饥饿,竟然昏沉沉地睡着了。

  同一时刻,神官撞见了乱走的菲尔德,菲尔德魂不守舍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的,神官根本就没有离开圣境,所谓出门散心只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再面对虫母,一颗心压抑久了,很容易失去理智,他必须避开见夏尔,可他又不放心夏尔的安危,所以一直在外部飞行巡逻,谨防着外部的敌人。

  只不过没想到,今晚撞见鬼鬼祟祟的菲尔德。

  “站住。”

  菲尔德听见神官叫他,猛地站住脚。

  整个圣境除了九位虫母圣骑士惹不起,最惹不起的就是虫母的老师。完了完了,他给虫母下药的事一旦暴露,肯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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