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廷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上一次暴露虫态是什么时候了,虫母消失了太久,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雄虫的身份。
此刻灼热的血液,似乎唤醒了身下某处尘封多年的筋肉。
这无异于把全部的弱点都暴露在夏尔眼前。
神官说他是性冷淡,医者们也说他无药可救。
但是意识到那里发生了什么后,贾斯廷下意识别过脸,喉结干涩一滚。
但这动作显得格外怪异,他好像是在……对夏尔屈服。
贾斯廷想要反抗,因为他全身都在因为肌肉的极度紧绷而微微痉挛,被束缚在笼子里的某条粗壮尾钩久违地感受到了钢条紧勒的疼痛,恨不得挣脱禁锢,威风凛凛地站在青年面前,沉甸甸地甩动着。
没有。
夏尔还没有主人。
应该绑架这只小蜜虫。
贾斯廷冷静的想。
既然他只能为虫母陛下守贞,完完全全地保留最干净的自己,给予祂。
那么他就只能把夏尔带走,远离虫群的视线,他会用初代种强壮的虫肢,将纤细柔美的人类禁锢在自身的壁垒里,再狠狠折磨这个蜜虫,告诉他什么是“主人”,告诉他伊萨罗是个多么蠢的蠢货,居然同居这么久,都没能力让小蜜虫体会到神魂颠倒的乐趣。
然后再欣赏他脸颊上因为惊恐而溢出的泪水,舔掉那滴泪,尽情吮吸他的脸颊,直到对方因为羞耻而窒息,在他身下绷紧身体、抽搐着呼吸、瞳孔泛出涟漪般的白,赢弱地求饶。
最后,再拼命挤压小蜜虫的蜜腺,用舌头,尝遍他的每一处毛孔,每一个蜜腺。
但是,贾斯廷终究没能成功绑架夏尔。
因为在他的脸颊缓缓恢复到英俊完美的拟人态之后,便被心狠手辣的小蜜虫给牵住了手,破开了虫翅的包围。
阳光明媚而刺目,贾斯廷眯了眯眼,望着夏尔,如同台下所有雄虫们一样注视着他。
“谢谢阁下的关爱,我会尽力参加选拔的,争取获得前十名,顺利减刑。”
孱弱美丽的小蜜虫微微一笑,“没有别的事的话,就下次再见吧,好吗?”
“……好。”
贾斯廷听见自己沙哑而低沉的嗓音,违心而崩溃地答应了。
于是,历经了3h之后,开幕式在一片混乱中热烈结束了。
夏尔没找到尤里安,更没找到伊萨罗,兜里刚好还有一些钱,他就坐悬浮车回了家。
可能是今天现场的雄虫太多了,挤来挤去的,夏尔的后背越来越痒,还伴随着隐隐的痛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撕裂骨骼从缝隙里生长出来。
所以夏尔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后背对着镜子,发现肩胛骨处真的开裂了!
伤口处翻涌着珍珠色的浆液,那些半透明的组织如同活物般蠕动,很快就从皮肉里钻出毛茸茸的肉芽。
夏尔眼睛瞪着那一对小肉芽,屏住呼吸,看着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条。
救命……
细小的羽管从淡粉色的皮肤下顶出,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顶端绽开晶莹的绒羽,一对翅膀同时生长,那股痒意让他几乎蜷缩起来。
夏尔强忍着不适,跑到了阁楼里,拉上窗帘,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慌张的心情。
【不要怕,每个虫母都有这个过程。】
【你感到害怕是正常的,因为你要告别幼崽期,向成熟期迈进了。】
【躲藏天性也没错,通常这时候,雄虫会惦记着把你掠过巢,当童养媳。】
夏尔心道,你终于说了句正常的话。
小肉芽很快就变成了肉翅,紧接着,小肉翅长满了洁白而幼嫩的小羽毛,每片羽毛展开时都带着轻微的震颤,新生的羽翼还带着湿润的光泽,尖端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却在根部与血肉相连的地方渗出琥珀色的黏液,将衬衫黏在皮肤上。
夏尔颤抖着伸手触碰,指尖刚碰到羽毛,所有翅膀突然剧烈抖动,细小的绒毛簌簌飘落,在空中悬浮片刻后化作闪烁的星屑。
……消失了??
夏尔突然想起伊萨罗说过的“天使一样洁白的翅膀”,就是这个意思吗?羽毛会消融在空气里?
难道还会长得很宽阔吗?像神话里的北欧天使?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
“夏尔?夏尔!”
夏尔立刻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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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的时候,伊萨罗刚到广场就被银十字军团拦在了围栏外,紧接着他就听见一阵不小的骚乱,他怕夏尔出事,或者被雄虫们攻击撕咬,他最怕的就是夏尔被欺负了而自己没在身边,那他一定弄死所有雄虫,无所谓领主开战。
终于冲进去之后,开幕式却已经结束了。
伊萨罗只见到了艾斯塔,对方似笑非笑地告诉他,夏尔回家了。
伊萨罗只觉得艾斯塔有些过于兴奋了,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背后的含义,立刻回到家。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淡淡蜜香,这股蜜味不同于其他的蜜虫,为此,伊萨罗特意去过蜜巢比对过区别,夏尔的蜜精纯而细腻,香气富有层层递进的空间感,然而蜜巢那些蜜虫的蜜,清淡如水,或者说,那就是加多了甜味剂的水而已。
夏尔在家。
伊萨罗喘着粗气,循着甜香,走到了阁楼门口。
猩红的灼热感狠狠在他体内燃烧,几乎要因为担心青年而疯狂暴怒,他抬腕敲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气急败坏。
想象中,他可能会迎来夏尔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他都快被骂习惯了,不被骂的话,还感觉少了点什么。
然而并没有锋利的言语刺过来,伊萨罗有些茫然。
紧接着门被打开,夏尔隐隐含着惊愕的目光望着他,“有事?”
奇怪的是,伊萨罗在他湿润的黑眼睛里得到了安抚。
“有。“伊萨罗在确认夏尔完好无损之后,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你在里面忙什么?”
夏尔看上去没有一丝异常,只是领口处解开了一点,他沉默无声地把伊萨罗拉进了小阁楼,随手把沉默的雄虫推倒在软塌塌的躺椅里。
伊萨罗愣了。
“我说了今晚给你吃蜜,当然要遵守承诺。”青年清冷的嗓音在黑夜里,显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旖旎,“但是你只能吃上面的,不能吃下面的。”
他解开衣扣,将喉骨处的蜜腺暴露在伊萨罗眼前。
伊萨罗瞳孔一晃,紧接着无比诧异地意识到,夏尔来到了他面前。
一天的奔波之后,伊萨罗终于毫无阻隔地嗅到了夏尔的气味。
青年距离他是那么近,就那样微微俯身靠着他,属于蜜虫的甜香弥散开来,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地笼罩在了雄虫的口鼻处。
伊萨罗就像是一只饿狠了的狼,碍于胃痛不能立刻大吃大喝,所以,在被夏尔拉进怀里的时候,只好隐忍着递出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舐着干涩的蜜腺。
在雄虫口液的滋润下,蜜腺开始分泌出淡淡的蜜,逐渐变得越来越厚实,顺着脖颈的青筋滚落下去。
雄虫吃的很用力,脖颈一片水津津的,啧啧的水声,青年没有觉得痛,只是垂眸,安安静静地看着怀里的雄虫,雄虫整个都挂在了他的怀里,最终翻转了身体,反将青年压在了躺椅里。
青年仰面躺着,最近黑发有些长了,凌乱地散在面颊脸侧,遮住了一些艳丽的眼瞳,他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雄虫没有羞耻心的、不停的舔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雾霭。
伊萨罗原本只想对夏尔进行一些最浅层的标记,一个吻痕,或者一圈齿印。
然而当伊萨罗抬头看向仿佛在纵容着他的夏尔时,却在恍惚中感受到了宽容和善意。
伊萨罗改变主意了,他的口器发出沙沙的气音,随后,蝶族的吸管状口器探出,顶端闪烁着莹蓝的神经突触,在吸管刺入喉结下方的蜜腺时,怀中的青年弓起脊背。
“不…伊萨罗……这有点疼……”
伊萨罗几乎是立刻用尾骨关上了门。
三对附肢如同银白丝线缠绕上夏尔的后背同时,伊萨罗紧紧把青年禁锢在怀里,突然察觉到青年后背有些异常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