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
又演?
“……就你花样多。”夏尔无奈地低声抱怨了一句,手指却不自觉地在那劲瘦的腰侧轻轻捏了一下,算是小小的报复。
这个动作却引来伊萨罗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喟叹,像是被顺毛顺到了最舒服的地方,整个蝶翅都愉悦地轻轻震颤了一下,洒落点点晶莹的磷光。
“妈妈,好舒服。”
蝶蛊惑一般在青年耳畔叹息,“可以让我……再舒服一点吗?”
话语间暗示意味明显,夏尔的手还放在伊萨罗腰上,而伊萨罗的蝶翅内侧绒毛则持续不断地、温柔地拂弄着夏尔裸露在外的皮肤,传递着无声的亲昵和依恋。
夏尔不回答,两人就这样依偎着,沿着寂静的军营通道慢慢前行。
回到蝶族营地,一片静悄悄,事实上所有蝶族都在吃瓜,屏幕的微光从各个营房的缝隙里透出来,触须支棱在门外,连翅膀都忘了收敛,只顾着把耳朵丢出去听声音。
蝶族的次领主们夜难安寝,聚集在外感受着虫母的安抚,哪怕只能闻到他的气息,也足够安抚虫心。
“伊萨罗阁下要爽死了吧?”斯涅克——一只斐豹斑蝶挑着眉毛,“这可是妈妈的独家宠爱,如今也降临在我们蝶族军营里,以后蚁族再敢在我面前显摆妈妈的恩德,我就活撕了他们。”
另一只多因白闪蝶次领主——银叶拍拍他肩膀,“你不是曾经视夏尔上将为敌人吗?现在是爱上了?”
“守护小妈妈是我们的责任。”斯涅克揉揉眉心,“只是筑巢期太折磨虫了,想要贪图一点王的安抚而已,没说不恨。”
银叶懒得戳穿他的嘴硬,明明一闻到妈妈的甜味腿都快软了,在那装得有意思吗?
银叶要笑不笑地提醒他:“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要给妈妈当狗,我会很伤心。”
“呵呵。”斯涅克简单回复两个字,“我不会给妈妈当狗,像我们领主阁下那样醉醺醺地搂着妈妈回来的事我做不到,太丢脸,就算是妈妈也不能让我失态。”
银叶:“很好,踩一捧一的精髓被你拿捏了。”
斯涅克:“我对领主阁下很敬重,别挑衅。”
雄虫们闲话两句,各自去站岗。
虫族为战斗而生,就算不向帝国主动出击,也要防守好虫族边界。
银叶检察上空警报,可以彻夜不眠。
斯涅克化成蝶形,完全贲张的虫态有粗鲁、狰狞的意味,生殖化意味严重的尾钩与巨型尾条缠绕在哨岗的观察室外,寂静无声地观测着随时可能到来的人类战舰,蝶翼像巨伞,与暗黄斑点的虫型相比过于优雅了。
事实上,斯涅克认为自己的虫型才最符合虫族本身,伊萨罗阁下无论虫型还是人形都过于优美,不够霸气。
虫族与虫母交/配时,也正是巨大的虫态才产生美感,人类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小虫母原身是人类,才委屈阁下要天天维持着精美的外表讨好妈妈?
斯涅克复眼霜白,击碎了空中一架小型勘测机,百无聊赖地望着小虫母远去的方向。
“妈妈…”绝非发自内心的一声妈妈,淹没在雄虫含糊不清的呢喃里,“对阁下好一点,最好生一支高等种军队出来,求您……要不然,我就只能给您当狗了。”
…
伊萨罗的住所比夏尔想象中简洁,只有一张铺着绒毯的大床,墙上挂着鳞翅目战地哨岗分布图,角落里堆着几箱未拆封的能量补充剂。
典型的军区宿舍风格,却在床头柜上摆着个眼熟的小陶罐,里面插着几支风干的薄荷花。
是夏尔随口说好看的花,伊萨罗把花摘了回来。
“好了。”伊萨罗蝶翅在门框处微微收拢,精准地挡住了暗处那些探头探脑的视线,蝶族们闻言纷纷偷笑着散去。
门关上的瞬间,伊萨罗身上属于SS级雄虫的压迫感和发情期的灼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反手将夏尔按在门板上,动作强势却又不失温柔,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夏尔的额头,呼吸灼热交织,碧绿的复眼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夏尔的手腕被攥住,后背抵上微凉的墙壁。
“小猫,”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带着酒后的微醺和发情期特有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在夏尔的心尖,“我的老婆。”
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夏尔的脸颊轮廓,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夏尔微微起伏的胸口。
那眼神,像是要将夏尔拆吃入腹,又带着无尽的珍视。
夏尔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热度攀升,却丝毫没有退缩。
他迎上那双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纵容和挑衅的笑意。
“谁的老婆?”夏尔微微仰起头,主动缩短了鼻尖的距离,气息交融,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慵懒的沙哑,“刚才骗我的事怎么说?忘了?当无事发生?”
“牙尖嘴利的猫,真是可爱死了。”雄蝶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清冽的花香里混着浓烈的发情期信息素,烫得人腿软。
伊萨罗的吻不再像酒馆里克制,舌尖撬开小虫母唇齿,将那些压抑的渴望悉数倾泻。
“……”夏尔被吻得喘不过气,指尖抵在他胸口推拒,却被抓着按在头顶。
蝶翅“唰”地展开,将整面墙都遮得严严实实,磷粉簌簌落在肩头,像场灼热的雨。
夏尔手腕挣扎开来,却没有把伊萨罗推开。
他的手自然落下,由轻到重,抓住伊萨罗的头发,主动递上唇舌。
亲吻令思想沉溺,此刻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只想亲个天昏地暗。
伊萨罗离开他的唇,纤长银丝拉出一道弧度,他舔着唇,碧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指尖划过小虫母潮湿的唇角。
望着夏尔生性淡漠的眼眸,心中的情热邪火却烧得更旺。
因为他的眼睛里,因为自己,有了一点温柔。
灵魂里、骨子里生长出的温柔。遗憾的是,不是由爱滋养出的温柔。
虫族没有这个荣幸,没能从小宠爱夏尔,没能把虫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甚至把成年后的他当做敌人。
一切的阴差阳错,造成今日全虫族的集体赎罪。
这一点温柔,就弥足珍贵。
伊萨罗珍惜此刻。
“宝宝猫,医生说我需要一些精神力安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一点点安抚吗?”
夏尔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伊萨罗揉了揉他的眼尾,柔声道:“我不需要很多…只要很小一部分安抚就足够度过发情期了……”
夏尔缓缓抬起眼眸,黑眼珠湿润,透着淡淡的亮。
“宝宝猫?——唔。”伊萨罗话没说完就被夏尔的嘴唇堵住。
柔软的嘴唇带着外面进来的凉意,覆盖在雄虫因情热而焦灼的唇面。
夏尔抓住伊萨罗的头发,身体压过去,这次的吻温柔了些,带着耐心的厮磨。
伊萨罗心脏跳个不停,手掌大胆顺着腰线往下,指尖隔着夏尔薄薄的衣料,触到那片滚烫的濡湿时,呼吸猛地粗重起来。
夏尔的身体瞬间绷紧,想蜷起腿,却被雄虫牢牢按住膝盖。
“伊萨罗……”
夏尔全部的力气都用来说这一句话,他抬起没被蝶翅绒毛包裹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拂过伊萨罗微烫的耳廓,语气强势,“既然是我的第一王夫,你的发情期,自然归我管。”
“你所有需求,我都满足。说出来,你的王,全部答应你。”
伊萨罗脑袋嗡的一声,所有最原始、最炽热的渴望都被挑动起来。
他的精神力在虫母的信息素刺激下乱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向那道强大的精神核心贴去。
精神核心传来渴望的细微波动,SS级雄虫强行压制发情期半年多的痛苦反噬绝非轻描淡写就能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