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想逃,生理上心理上这对他的挑战都有点大。
但逃跑的念头一产生,谢枳又觉得这样不对。
他们的协议是互助协议,兰登迟早会有发情期到来的那天,自己肯定是要帮他的,这点躲也躲不掉。没道理自己总是在接受兰登的帮助,但自己却连一次施以援手都不肯。
而且换个思路,自己如果也替他解决一回,那他们就相当于一比一打平了,到时候再面对他就不会自己一个人单方面心虚……毕竟两个人心虚都比一个人心虚好吧。
这样想来,好像努力面对现在的状况才是最优选。
谢枳:“……”
他难办地看着兰登那里。
兰登静静看着被蒙住眼睛的少年,嘴唇被他咬得很红,细微表情的每一寸都吐露着他有多煎熬和茫然。
但兰登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地等待着,像动物伺机埋伏前的预备。
好久后谢枳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赴死表情,像是下定某种艰难的决心。
“兰登少爷…那个……”他紧张得手都在冒汗,“你低潮期的时候,每次都会勃起吗?”
“偶尔。”
以往不会,以后未知。
“你是不是自己很难解决…不能自己撸吗?”
兰登眼里微微闪过光,垂眸贴近他的脸:“谢枳,如果有用我不会和你签订那样的协议。而且现在……我喘不过气了。”
潜台词在对他说:帮帮我,谢枳。
谢枳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了。
“那我帮你吧!”他握紧双手,“反,反正发情期到了也是要帮你的,你帮过我,我也应该帮你。”
他是讲道义的人,不可能纯让兰登单方面干活,而且兰登还说要给自己钱,那他更应该干这个活了。反正就是手动lu一下,lu自己的跟lu别人的有什么区别,就是根肉柱子而已。
兰登良久没说话。
他慢慢放下手,少年的眼睛由于难为情而发红,一颗颗汗珠滚落。被车内的冷风吹落,滴在裸露的大腿上。
他的手掌揉捏着他的腿,将汗水捻开涂抹,薄薄的水光在昏暗光影下隐约发亮。
谢枳被他摸得很痒。
他缩起腿,屁股往后。
但很快被兰登叩住。
“好。”兰登哑声,“你来帮我。”
他握住谢枳的手搭在黑玛瑙皮带扣上,“会解吗?”
谢枳如临大敌地盯着那枚皮带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念头。“卧槽这根皮带看起来就好贵”,以及“啊我真的要解开吗”,还有最后“就是个男人都有的生殖器官而已,有什么不能碰的”!
懵头转向下,谢枳一鼓作气伸出两只手,笨拙地给他解开皮带扣。
兰登身体后仰,明显的喉结滚动着。
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这辆封闭的车内,好像是一颗被引爆的原子弹,兰登和谢枳都明显身体颤了下。
“接,接下来是不是要里面……”谢枳艰难地咽口水,结巴道,“我,我的手是伸进去还是帮你拿,拿出来?”
兰登的手指抓紧,脖颈条条青筋虬结勒紧,忍耐得几乎快炸开。
他呼吸愈发得重:“随你,你想要如何处理我?”
从谢枳伸手准备开始解开皮带扣的那一刻,兰登就没有动过,就连呼吸也尽可能地维持在最低音量,生怕惊扰谢枳,让他落荒而逃。
他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个物体。就像曾经在那间布满水汽的浴室里,自己像是个自慰道具一样抚慰少年,现在他大概也只是一个道具。一个用来让少年学会怎么lu动的人体模型。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被谢枳处理了,就像处理一个功能复杂的情趣道具那样。
但谢枳显然对这个道具非常的生涩。
好几次都快碰到内裤边缘,却又收回来,拉扯着他的每次心跳和喘息。
谢枳手轻轻颤抖:“你,你可以先不要喘得那么大声吗…”
听得他半边身体都麻了。
兰登:“我尽量控制,但这很难。”
“好……”谢枳欲哭无泪。
这个场景太不对劲了。
身后格挡之外还有司机,但他却要帮这辆车的主人ziwei,怎么想都像是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啊!
谢枳深呼吸着,发现自己磨磨蹭蹭都快过去四五分钟了。
他闭紧眼,“我要动手了!你觉得不行就叫停我。”
兰登:“嗯。”
伸展手指,谢枳来回深呼吸三次,垂眸盯着兰登灰色内裤的边缘,边缘一圈奢侈品牌的logo。
他的指尖挑开兰登的衬衫衣摆,人鱼线腹肌延伸进内裤边缘,侧腰精壮结实,明显是常年高强度规律训练产生的效果。
要是以前谢枳还会羡慕一下他的肌肉,但现在他根本没有余力想这些了,满脑子都是几把。
在无数次天人交战下,指尖慢慢地沿着内裤边缘伸进去。
贴身布料里,是少年的手紧贴着他的肌肤。
兰登胸腔颤动,极致疯狂的爱欲在瞳孔里翻腾,幽蓝的眼珠牢牢盯着少年的手。
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力忍耐。
谢枳的手指太修长漂亮,指甲圆润,尤其干干净净的一双手,一点点试探着在碰他最丑陋的部位。兰登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两只手握紧他的膝盖,手指嵌近大腿的肉里。
“唔——”
两人的呼吸同时静止。
碰到了。
“少爷,餐厅到了。”
前面突然传来司机的声音。
谢枳:“!!”
他吓得猛然收手,中途指甲磕到了,紧跟着听见兰登用力倒吸一口冷气。
“我靠,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忙把手抽出来,不知道该揉哪里,手在空中乱挥,“你你你没事吧,很疼吗?我是不是磕得很重啊?”
兰登背脊微微颤抖,握住谢枳的手,咬牙切齿:“我…没事……”
谢枳一脸抱歉。
怎么可能真没事,他那一下没收住力道,换成是自己早就疼得吱哇乱叫了。但兰登说没事,他没好意思仔细追问,总不能把他裤子扒掉查看吧。
“餐厅都到了,我们还吃饭吗?”谢枳小声问他,望向眼前这副难以形容的盛况,冒死谏言,“要不我再试一下吧!这次我绝对保证不磕到你。”
“…不用了。”
兰登难以确认他继续这样弄下去,自己的理智会不会率先崩盘,忍不住在这里操他。
他让谢枳先行下车进餐厅等自己,说要自己处理掉。
谢枳来回看了好几眼他那里,没底气继续自告奋勇地帮忙了,就他这点经验,不帮倒忙就不错了,于是先行进了餐厅内。
包间是早就订好的,菜色也已经提前预约好了,谢枳落座后就能很快上菜。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看到兰登过了差不多10分钟才进来。
西装革履的矜贵气质,面色一如既往地稳定,但想也知道他刚刚在车里大概是做了什么。那只手套应该是摘下又重新戴上过,上面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任何液体。
谢枳看向自己的手。
进来后他找到厕所洗过,但触感还是挥之不去。
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好像跟自己的触感不太一样。
大?粗?还是硬?
谢枳不好意思深想。
两人吃饭的过程都很安静,谢枳几次要把头埋进盘子里,头顶的呆毛晃了晃去,透露出主人局促不安的心情。
人生第一次主动帮好室友解决生理问题惨遭失败,他根本没脸面对兰登。这就跟他说好了跟兄弟齐头并进,结果自己连脚都还没迈出去就率先溜了有什么区别,而且他还把好兄弟的腿给弄伤了。
要不回去找个片子学习一下?马瑟那边应该有资源吧?
直到用完餐谢枳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走出餐厅,他跟在兰登后面,目光总忍不住往他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