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联盟肆意对公民出手,他们会失去公信力。
于是这时德维尔将目光投到了另一名异能者身上:谢远慈。
谢远慈是谢争的本名,也是全球唯一一名“全域否定”异能者。他的异能几乎不对外界曝光,所以也大家只知道有一名无效化异能者。
但德维尔清楚,谢远慈是完成他远大宏图的唯一希望。
——通过谢远慈的“全域否定”,实现全球所有异能者的无效化,将所有异能者变回普通人。但谢远慈从未展现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利用生化机械进行辅助,极可能会杀死谢远慈本人。
然而德维尔又是个非常激进的疯子,他认为只要能够维护全球,死一个人完全没有关系。
他将这个提议命名为“工蜂计划”,因为工蜂在攻击敌人时,内脏会跟尾针一起被扯出,与敌人同归于尽。他希望谢远慈就是这只工蜂。
但在这个法案提出后不久,谢远慈就失踪了,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他。直到2年后,他死于反异能者联盟组织的报复。
德维尔的计划彻底破灭。那之后工蜂计划尘封箱底,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可现在它回来了,就在兰承手上。
“工蜂计划2号。”兰承将文件放回袋里,“德维尔居然从没放弃过自己这个念头。”
他看向车窗外,还能看到艾尔拉斯军校在夜幕下的巨大轮廓。看来是谢枳的大放光彩,才会让德维尔有机会重启这个项目。
他要让谢远慈的儿子成为第二只工蜂吗?
兰承沉默地望着渐行渐远的巨大剪影,辽阔黑夜中,似有即将降落的雷鸣翻涌。
……
“累死我了。”
谢枳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寝室门。一抬头,看到某位邢森大少爷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脸色极臭,手里攥着一支钢笔,尽数表面已经显现出断裂的痕迹。
“呀!”谢枳怕他把墨水洒在自己床上,赶紧扑过去握住他的手。
岂料邢森正在闷头上,直接顺势一拽,把他摁倒到床上。
“墨水!墨水要渗出来了!”谢枳睁圆眼睛道。
“管什么墨水。来管我,我不高兴。”
“?”
我管你高不高兴,别把墨水洒我床上啊!但他又不能这么说,扯着假笑敷衍:“邢森少爷为啥不高兴啊,跟我说说呗。”
邢森扯动嘴,露出尖锐的犬齿:“你为什么跟兰登签那种协议?摆明面上跟他玩DS,还当着我的面?”
“什么是DS?”
“dom和sub,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在签协议之前他还真不知道。
“原来是这件事啊,”谢枳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倒头往枕头上一瘫,随便邢森压着自己,“联盟定的协议啊,而且又不是DS,实际上是让我跟兰登少爷互相监管而已,我怎么拒绝啊。我要是拒绝了,联盟那边说不准要把我逮走呢。邢森少爷你就为这件事生气啊?”
邢森磨牙冷笑:“呵,我怎么可能为这点事生气。”
“那你说自己不高兴。”
“。。。”邢森不爽道,“你还调到S班去了!”
“那也是因为协议……”谢枳突然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我去S班才不高兴?也对,S班和A班,那还是S班听着厉害多了,哎呀,邢森少爷你嫉妒我呀?”
“我嫉妒你?”邢森听到了最幽默的笑话。
谢枳歪头一撇:“那还能是什么?”
邢森望着他,忽然没吭声,只咽了两下口水。
少年的脸在光下愈发白,白得像顶级的珍珠,润色透亮。眉眼却非常黑,睫毛天生卷翘,眼尾微微上挑,像钢笔在纸上随性勾起的一条,又细又挑。
头发层次分明,漆黑的发尾落在凹陷的锁骨上,随着他动时缓缓滑落。
纯死了,也骚得要命。
简直在勾引他。
邢森忽然被自己的本能控制,他舔着上口腔,抬手压住谢枳的一只肩膀。
身上只穿了件无袖背心,胳膊上的肌肉古铜色壁垒分明,硬得像石块,跟掌下少年的珍珠皮肤形成张力强烈的对比。
谢枳就像浸泡在他这块巧克力里的一颗纯白的天然海水珍珠。
“怎么了?”少年还浑然不觉。
邢森目光往下挪。
谢枳的衣摆很皱,露出内裤的一条边缘。橙色条纹,以前让邢森觉得无比幼稚的口味,但他却现在口干舌燥得要命……
他硬了。
“邢森——喂!”
在谢枳率先发现前,邢森突然扯过他的另一个枕头挡住,从他腰间跨步下床!抱着枕头径直进了浴室,门重重关上。
谢枳茫然坐起来。
……的枕头你晚上还回家睡觉吗?
.
操。
邢森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对着一个枕头撸的时候。
但好爽,枕头里全是谢枳的味道,浓得他都不用深深埋进去就可以被包裹住,香死了,怎么能让人爽成这样。
要是谢枳本人,邢森肯定会用更大的力道操进去,让他的肚子凸起来,屁股拍得通红发肿。
邢森在自己的幻想里爽得要飞起来,后来把那个枕头浸得满满的,全是自己的东西。一想到这个东西洗干净后,谢枳又会心无旁骛地趴在上床睡觉,那点恶劣的欲望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可第二天把枕头洗净烘干后,谢枳的床上却多出了一个新的枕头。
而赠送者想都不用想,邢森转头锐利地看向兰登。
兰登指了指他怀里干干净净的枕套:“谢枳的枕头够多了,你可以自己留着。”
“还有。”他的声线冷得像块冰,“如果你和洛泽一样发情期到了,请暂时搬出去。”
“你凭什么在这里指使我?”
“寝室内的规则,除非你能控制自己,但我不觉得你有那种意志力。”兰登合上书,蓝眸盯着他,“也许我们可以直接告诉谢枳,让寝室长来做评判。”
邢森气笑发抖,愤怒到极点却没法反驳,最后恨恨地甩上门出去。
由于发情期,邢森和洛泽晚上都暂时不待在寝室里。谢枳表示理解,发情期肯定要发泄嘛,在寝室也太尴尬了,像他之前在厕所里的那种,谢枳只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发生。
但没想到两个人的发情期这次居然一前一后来了,谢枳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祈祷,兰登千万别来,千万千万别来。
现在晚上就只有自己和他在寝室,夜里很安静,似乎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被人听到。他觉得兰登才不会因为发情期搬出去,他之前就没有过这个念头、
不过这几天兰登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谢枳又意外又狐疑,兰登可最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难道是兰登已经对自己没感觉了?谢枳摩挲着下巴沉思。
烘干机的声音忽然打断他的思维,他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抱着回到衣柜前,一件件整齐放好。
拉开抽屉,准备把内裤放进去。
“嗯?”手摸内裤摸了个空,谢枳偏过头,弯腰仔细翻找着衣服堆,发现不对,跑回烘干机前,可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奇怪……
他那条橙色条纹的内裤怎么不见了?
第85章
谢枳翻遍全屋都没找到那条橙色条纹内裤,这可是他穿起来觉得最舒服的一条了,还是半个月前新买的呢。
可床缝里没有,被褥里也没有。谢枳真是奇了怪了,内裤还能长翅膀自己飞了?
这条内裤是他今早换下来的,因为马妙临时找他有事就直接丢盆里了,刚刚回来的时候才想到还有衣服没洗。刚洗衣服时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内裤好像在开洗之前就已经不见了。
不会是被谁拿走了吧?
可谁家好人会无端拿他的内裤……
完了,谢枳还真有一个怀疑对象。
夜里。兰登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回来。邢森和洛泽还在发情期,所以今晚寝室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