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楼:我靠!邢森赢了,邢森赢了!!!
401楼:………………斐尔温这么没用吗
402楼:斐尔温没用?人运气差成了隐藏者本来就很吃亏啊,邢森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追捕者不害怕被打所以才这么狂妄地找斐尔温互殴,无语死了
404楼:楼里好酸,放你们进去连跟他俩过招的资格都没有
407楼:看得我爽死了,就是这雾好大,把雾拿掉近距离看他俩打肯定更爽
408楼:这下邢森妥妥第一了吧,游戏是不是要结束了
409楼:包的,xs不第一谁第一
……
437楼:等等,邢森被淘汰了?
一时间所有关注这件事的军校生全部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屏幕画面里被一枪打中胸口的邢森。
就连邢森自己也没反应过来,错愕地低头看向伤口。
时间回到60秒前。
邢森击败斐尔温的一瞬间,第三轮倒计时刚好结束。
他丢开手枪,双手摁住膝盖喘息,看向自己变成绿色的id名。
第四轮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再怎么轮也该轮到当隐藏者。但邢森并不担心这件事,目前局内只剩下21人,再有一人被淘汰游戏就会结束,他依旧能稳坐第一。
“那家伙人呢?”
邢森想起那个兔男郎,既然还有1人游戏结束,索性就把这个恶心的家伙给搞走。
他抬手擦掉从眼睛滴落的汗水,扯开领口转身——
砰!
一声子弹正中他胸前的靶子。
邢森:“…………”
疼痛比意识率先苏醒,剧烈的痛从胸口漫开。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用力整整几十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摸向被击中的胸膛。
有异能者在周围……他怎么可能完全没察觉到…
邢森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支撑着身体往前走了几步,轰然倒地。
在浓浓白雾中,视线遥遥和一双澄澈漆亮的眼睛对上,以及他手中被丢飞的道具卡。
【玩家“Veni,Vidi,Vici.”已被您淘汰,游戏结束。】
【当前您的积分:2190,排名第一。】
……
门突然间被人用力踹开!
邢森脱离游戏的第一时间摘下脑机闯出去,面色阴沉地快步来到一楼大厅,墙上大屏里正投放着本次比赛前20名的ID。
第一名赫然是PY54321。
旁边不少人也在关注这个排名,私下窃窃私语谈论那个“PY54321”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注意到邢森,赶紧降低音量。有个军校生小心翼翼朝邢森靠近,“邢森少爷…肯,肯定是那个军校生开挂了所以——”
邢森拽住他的衣领,表情危险骇人:“你是说我连一个开挂的家伙都打不过?”
军校生惊骇:“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开!”
他重重甩开那人。突然想到什么,调转方向,气势冲冲朝宿舍楼方向去。
1110的寝室门被用力推开,邢森压着濒临爆发的怒火看向屋内,只有兰登在寝室。
“谢枳人呢!”
第35章
兰登放下书:“你找他有事?”
“少废话,我问你他人呢!”
兰登将视线投向浴室的方向。
邢森当即了然,三两步走到浴室前,刚要伸手门却自己开了。
咔嚓一声,少年裹着厚厚的浴巾从里面走出来,头发是湿的,脸色晕出异样的红,身体哆嗦抖个不停。
他揉着鼻子连打三个喷嚏,看向邢森时眼神都恍惚的,“啊…邢森少爷你,你回来啦…”
邢森拧眉看他这不对劲的状态,“你今天去哪了?”
“今天?”
谢枳裹紧浴巾,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一个噗通抓住邢森的胳膊。
“我今天在图书馆啊。”他没力气地搭着邢森,“但图书馆的冷气开得太大了,我好像有点感冒,头好晕啊…”
手背抵着额头,几乎柔弱地要倒下去。
邢森赶紧把他扶住,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忘记了,好像是半个小时之前吧。”
谢枳吸了吸鼻子,鼻头发红,看起来可怜无比。
邢森总觉得他在骗自己,向兰登确认,“他真是半小时前刚回来?”
兰登微微挑眉,余光扫向邢森身后露出紧张表情的少年。后者连忙双手合十摆出哀求的动作。
“嗯。”他平静道,“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他跟那个兔男郎还在游戏里,不可能有时间赶回来。但兰登也没闲到会帮谢枳说谎,真是他猜错了?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教过别人三角绞?”邢森把摇摇欲坠滑下去的少年捞起来,捏着他的胳膊,“老实说。”
谢枳表情懵懵的:“三角绞…没有啊,我的实力才不配教别人。不过…啊,”他迷茫地回想着,“我之前有去偷偷开真人匹配,拿你教我的三角绞打别人,但我打输了,那家伙好厉害…”
邢森眯起眼:“还记得那家伙长什么样吗?”
“好像很高,手臂上还有纹身。”谢枳昧着发痛的良心小声道,“左青龙右白虎的…好丑好丑。”
跟兔男郎的外貌特征完美重合上了。
怪不得他是那种姿势,原来是从谢枳这里学的。
邢森啧声,“你好端端地去真人匹配干什么,嫌自己被打得不够?”
谢枳打了个喷嚏,揉着自己的脸,小声解释:“因为邢森少爷你天天骂我废物,可我不想当废物,所以就去匹配了,他们说那样进步会很快……没想到后来在模拟训练场里被打得鼻青脸肿,如果不是你教我的三角绞,我可能就死在里面了。”
邢森顿时无言以对。
他是经常说谢枳,但他这性格本来就觉得所有人都是弱鸡,又不单单针对谢枳一个人。没想到家伙平常看起来开朗积极得要命,居然会因为他这一句话自我怀疑。
也许说,他其实是个内心非常敏感自卑的人?
但谢枳第一次真人匹配怎么会匹配到兔男郎那个实力的对手——
“哎呀我的头好晕啊,感觉要死了。”没等邢森想到答案,谢枳忽然吱吱呜呜地哼出声,手脚无力地顺着邢森滑下去。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从邢森怀里把他接过去。
兰登扶住谢枳,“回床休息,不要说话了。”
邢森:“我还没问完——”
话被打断,兰登目光冷漠,“他生病了,你要继续吗?”
邢森:“……”
兰登不容置喙地把谢枳送到床上,替他把被子整好,见少年紧闭双眼装睡,睫毛颤抖得很厉害。
“寝室没有感冒药,去买回来。”
话是对邢森说的。
邢森:“药箱之前不是有?”
“退烧药。你要给他吃吗?”兰登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不去。”邢森气笑,“你是没有腿了一定要我跑腿?”
兰登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脸上一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他生病到在这吧”的表情。
邢森烦躁到顶点,看向床上哼哼唧唧的人,把自己早上精心打理的一头银发抓乱,咧骂好几句摔门出去。
……
一关门,谢枳抓着被子眯开一只眼,正正好对上兰登的视线,立马眼睛闭上装死。
我是死的我是死的,不要问我不要跟我说话。
“谢枳。”
兰登只是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谢枳突然冒出一种尾巴被人揪住的噼啪感。
他紧闭眼不吭声。
“为什么说谎?”
谢枳:“……”
兰登继续平静道:“你在邢森前两分钟才到寝室,进了浴室用烫水冲脸后故意裹着浴巾出来,佯装自己感冒生病。”一件一件把他做的事点清楚,“还要我再说的详细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