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又开始了。明明已经疏解了4次,但还没有结束。
他蹭着兰登的胸膛,两腿并得很紧,嘴里发出低低地细声。
兰登把手机拿远静音,低头故意询问:“怎么了?”
“难受……”谢枳趴在他的胸口闷声。
“哪里难受,指给我看。”
谢枳没说话,微微张开膝盖,有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味道。兰登心有灵犀地把手伸进外套,怀里的人抖起来,缩着肩膀叫。
掐细的嗓音,叫起来和叫床没什么区别。
另一只手还拿着被静音的手机,通话还在继续。兰登冷漠的眼珠望着屏幕上的名字,忽的拿近手机,在关掉静音的前一秒朝谢枳道:“我在打电话,不要叫那么厉害。”
紧随其后那边传来邢森威胁冷沉的声音,“让他接电话,谢枳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应该很容易吧。”
兰登:“我很忙。”
他关注着谢枳的变化,摩擦的同时轻抚,上下滑动,包裹着刺激。
“他呢?”邢森含着怒气。
汩汩流水的谢枳,纾解几次后意识从百分百的混沌变成了90%,还知道害臊地捂住自己的嘴。
兰登淡声:“他也很忙。没什么有意义的话要说我就挂了,别打扰我。”
“等等!”邢森语气加重,“你对谢枳有其他想法,对吧。”
咔嚓。
像尖细的锥子敲碎冰面的声音。
包裹的力道不小心加重了,谢枳的叫声从指缝里传出来,被邢森敏锐听见。
“什么声音?”
兰登把手伸进谢枳的嘴里搅动,像是惩戒他刚刚发出来的叫声。
“路边的醉汉,你要听吗。”兰登回答地毫无波澜。
“……别转移话题,你对谢枳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兰登心里早有预兆邢森会向他询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同样也清楚,邢森对谢枳有些难以忽略的在意。但很难分清楚是因为性,还是因为爱。
谢枳是个很容易勾起人性欲的家伙。
听起来有点可笑,明明是性取向为女性的直男,但却有一群雄性窥探地盯着他的屁股看。
邢森迟迟没听到兰登关于那个问题的回答,他也不确定这件事。
对兰登的了解仅限于表面,不清楚他的取向,也不知道他对谢枳是出于哪种意图的关照。但邢森想象不出兰登对一个人产生情感,他更愿意倾向于对方跟自己一样。
对谢枳是性欲上的偏好。
“就算有,”听筒里传来兰登的声音,“和你的关系在哪里?”
邢森扯嘴,果然没有猜错。
“谢枳是我看中的人。”
兰登:“所以?”
邢森道:“所以,离我看中的人远点。你知道他把教会他三角绞的功劳全放在我身上吗?说我教他教得最好,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提起过你的名字,今天收到我送他礼物的时候也是最开心的。”
兰登:“……”
“你跟我之间他当然会选我,因为我能给他的更多,而你连正常的跟人触碰都做不到。”邢森带着嘲讽的嚣张口吻,“你这么惹人厌恶的性格,谢枳只会躲你躲得远远的,你没发现他对待所有人里,对你最客气的吗?”
“无所谓。”兰登的语气风平浪静,“看来你只有年龄增长而没有心理的变化,所以才会幼稚到来跟我炫耀这些东西。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不在乎。”
“谢枳今晚不回去,我说过他很忙,他、和、我,都很忙。”
通话挂断,兰登关机,反手丢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手机砸落在地面发出低抑戾气的一声。
谢枳的叫声突然变大,像溺水了似的仰头,张大嘴巴喘得特别厉害。
“太快了,等一下,等一下——”
兰登从后靠过来,“射给我,谢枳,射出来。”
顶端到来,谢枳哆哆嗦嗦地全流在青年掌心里。
他彻底没力气了,眼皮不受控制地沉重闭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
他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好漫长。
早上醒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谢枳揉着眼睛坐起来,摸到丝绸质感冰凉的被褥,跟兰登送给自己的那床被褥摸起来触感一模一样。
“我什么时候回的宿舍……”
谢枳打哈欠伸起懒腰,头有点晕,大腿内侧也发酸。
“嘶,我昨晚是撞到哪了,好酸啊。”
谢枳掀开被褥,摸向自己的内裤。
……不对劲,他的内裤怎么变大了?他缩水了?
谢枳低头在黑暗里研究,扯着自己的内裤,隐约看到灰色的花纹。
我靠!破案,这不是他的内裤啊。他什么时候拿别人的内裤穿了?!
还没等谢枳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干的这件事,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窗帘应声拉开,明晃晃的日光从外面投进来,照亮屋里的一切。
以及站在门口的兰登。
而谢枳还大剌剌地掰开腿,研究自己的大腿内侧和诡异的内裤。
谢枳:“……”
他啊一声急忙把被子盖上。
兰登没事人一样走到床边,把手里折叠整齐的衣服放好。
“穿上,该回学校了。”
他放下衣服就转身出去,到关门时才开口:“大腿内侧疼吗?”
“……”是在问他?
“有,有一点,好像红了。”
“好,我拿药过来,擦完再回学校。”
门随手关上。
谢枳转头看向那两件折叠好的衣服,是自己的衣服,但明显被重新清洗过。
他拽着被子过去,拿起衣服短裤穿上,边穿边观察四周。是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但不像酒店,更像是谁的私人住宅。
……这不会是兰登的房子吧?
他们这种少爷好像确实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栋自己的房产,就跟虫子产卵一样。
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下床,脚步重心不稳走路摇摇晃晃的。
他进了厕所没来级的照镜子,先解急撒尿,系皮带时一些熟悉的画面涌入脑海里,过电般的记忆回闪。
燥热逼仄的车内,自己主动分开腿坐在兰登身上,拉着他的手摸,被他一边摆弄一边哭得掉眼泪,又细声细语地求他轻点,以及最后是怎么被兰登用把尿的姿势抱着,把他的裤子全部弄湿……
谢枳系皮带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把裤子穿好,经过镜子时看到自己脖子上还有红印,脸色傻煞白,连手都来不及洗赶紧冲出去。
没找到拖鞋,索性赤着脚到处走,趁客厅没人立马下楼找出口。
房子是双层复式结构,他蹬蹬蹬地跑下楼梯,找到入户门位置,同时看到了摆在鞋柜里的运动鞋。
和一众高昂的皮鞋摆在一起。
要死了!!快点!快点跑!
被发现他就完了!!
谢枳从刚刚开始就没停过哆嗦,这件事的冲击对他太大了,就像是告诉一个从小憧憬圣诞老人的小孩这世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也不会有礼物凭空掉落。
而他被告知的是一个直男竟然在同样的另一个男性身上niao了出来,他宁愿去死!
谢枳来不及绑鞋带了,把脚挤进去踩着后鞋跟,打开门就要逃。
“你要去哪。”
冷不丁响起兰登的声音。
“!!!”
谢枳咬牙想装作听不见,迈步出去——
“你的内裤还在烘干机里,”
兰登的话就像凌迟处死的刑具,“要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谢枳:“…………”
大门沉闷地,悲催地重新关上。
谢枳坐到沙发上,全程不敢看兰登的脸,耳尖和脖子红到极点。
“昨,昨天…”他用力掐自己的手,决定先发制人缓解兰登的怒气,“昨天都是我的错,兰登少爷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