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你想说包养关系?”
原来你也知道啊!
“区别很大吗?”
兰登走进去,“进来,要关门了。”
他把一双新拖鞋放到跟前,看着站在门外不动的谢枳。
谢枳无言以对,发现好像是没差,他经常会收到兰登的高额小费,来到这里的原因是那可恶的发情期。从结果来看好像合理,但谢枳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他是付出了劳动力的!
“才不是包养关系,我们只是室友而已。”谢枳嘀咕着换上拖鞋进去。
兰登没接话,反问他要不要洗澡。
谢枳摇头,他没带换洗衣服,而且在这里洗澡听上去更暧昧了。
比包养还有包养那味。
“那我可以直接开始了。”
兰登长腿走到沙发边坐下,缓慢摘掉手套,用茶几上的湿巾仔仔细细擦干净。
看向面前乖顺站着的少年道:“你要自己把裤子脱了,”
“还是我帮你?”
第47章
“不用!我自己来!”
谢枳立马转过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可背着兰登脱裤子会让他有一种背后发凉,被鬼盯着的既视感。于是又转回来,但一对上兰登的目光更怪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观赏一副油画那样平静,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其实摘掉手套,擦拭掌心是为了做那种他连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
客厅亮堂堂的,高层落地窗透出去,将大半座繁华的艾尔拉斯城市照进眼底……
太光明正大了,好像他们就是正常合理的亲密关系一样。
解开一半的裤腰带系回去。
“怎么了?”兰登问他。
“这里太亮了。”谢枳闷声,“我不想在这里。”
兰登沉静片刻,望着他的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东西。
半晌后起来:“去我卧室吧。”
进了卧室,所有窗帘全部自动拉上。明亮的起居室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一切声音都被黑色压下去。
谢枳坐到床上,眨着眼睛在昏暗里看到兰登俯身靠过来,两只手撑在他身侧。
“谢枳,你怎么总是这么多要求?”
他的声音从胸腔里震出来,贴得太近了,看起来责备的话语里却带着很多哄让的味道,叫谢枳头皮发麻,分不清尴尬还是肉麻。
他小声道:“不好意思。”
“不要跟我道歉。”
兰登在黑暗里看向面色窘迫的少年,“自己能解开裤子吗?”
“可以的…就是……”就是你别离我这么近就好了!
但兰登像完全察觉不到他语气里的尴尬,依旧维持着对于他来说其实已经超过普通室友关系的姿势。般压在他身上,呼吸和心脏都这么近,两只手随时都能把他抱住。
谢枳满头大汗,就着这个姿势转过去蹩脚地解开皮带。手脚忙乱的,半天都没解开,还是兰登伸手过来,覆着他的手背,咔哒一声敲击在人心上。
“脱下来一点。”
谢枳两手撑着抬起屁股,裤子只退下来一点。
拜发情期所赐,他的内裤已经被撑起来。
他用手挡住那个地方,“隔着内裤可以吗?”
他受不了自己完全清醒地在兰登跟前裸着。
“可以。”
兰登应得很快,“往里面坐,腿放上去。”
谢枳只好继续往后退,整个人坐到床上,裤子在这个过程中不可控的又往下拖曳了几厘米,露出被浅蓝色内裤包裹的大腿根。
他的内裤颜色都很鲜艳明亮,白色、蓝色、橘色。
和他这个人一样。
兰登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大腿上,谢枳就颤了一下。
这是专属兰登的卧室,他偶尔在克林先生那里商谈过后,不回艾尔拉斯的日子都会在这里休息。
淡紫色的鸢尾花床具和送过谢枳的那一套花色一模一样。淡淡的柠檬香,掺杂着属于橘子的味道。
而现在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谢枳在羞人答答地朝他打开膝盖。
兰登伸手,隔着衬衫,在最叫少年难堪的地方。
没两下少年就已经敏感得叫出了声。
“你太敏感了。”兰登低声,“我才动了一下。”
“没,没有……”
他眼睛湿红的,完全不敢看兰登。
这太糟糕了。
之前两次他还可以用意识不清醒作为借口,但这次他不仅清醒着,还主动来到了兰登家里,在他的床上脱裤子。
这一点也不像是两个直男互帮互助,反而让他生出一点点,像是在当炮友的微妙错觉。
唯一的区别就是炮友要做爱,而他们仅限于互lu。
但只是这样对谢枳来说也很出格了。
他咬住嘴唇呜咽,在兰登掌心哆哆嗦嗦地动,像在船只上摇晃。
“手…那里别摸…”
嗓子像被掐住,突然呼叫起来,缩着屁股往后躲。
兰登的手刚刚碰到了他后面。
“那里不行!”
兰登面不改色:“摸错了。”
这怎么可能摸错?!谢枳绷紧脸不吭声。
但他现在被兰登撩拨得正上头着,不可能中途停下,于是闷声:“协议里都说好的,其他都不能做。”
“我知道。”兰登虎口抵住他的大腿,“谢枳,我不跟男性做爱。”
嘴上这么说,但摸谢枳的手却没停下过。
因为知道和他做爱有多爽,所以就连摸他的腿,兰登都会感到浓烈的性欲。
午夜梦回时,预知到的那场未来总会出现在他脑海里。记得每一寸紧贴的肌肤,jin得他呼吸都很艰难。
但那还在不知何时才会发生的未来,兰登一面希望它到来,一面又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
不想沉沦在他身体里,不想变成喜欢甚至更深的情感。
不想痴迷他。
然而他总会痴迷他。
谢枳绷紧着抖了一下,发衣服上全是汗,但发情期还没那么快结束。
衣服都湿了,制服军裤因为在晃动中被甩开落在一边,所以尚且幸存。
兰登把疲惫喘息的他抱起来,靠坐在自己怀里,曲起的两条腿把裤子脱下去。
谢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
他意识涣散地仰头,在昏暗里看见青年成熟英俊的侧脸。兰登的呼吸也比之前要快了。
懵懵懂懂间谢枳突然想到,自己每次都被他弄得这么舒服,兰登会有感觉吗?应该不会有吧,正常直男怎么会因为同性发情了就导致自己也有感觉。
但现在抵着他的又是什么东西?
他脑子爽得混乱成一滩烂泥了,以为那是皮带扣,只觉得硌得屁股难受,于是手往后伸想把它塞回去,但刚碰到就被兰登倏然攥住手。
他深呼吸哑声,带着警告:“乱碰什么?”
“硌得难受…”谢枳茫然,“你的皮带扣太大了。”
“那不是皮带扣。”兰登喉结滚动得厉害,好像很渴,“谢枳,你想摸吗?”
感觉到话里的潜台词不对劲,谢枳本能地收回手,被兰登叩住。
“我不要摸,松手。”他明白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了,声音都在抖,“你发情期还没到,我可以不帮你的。”
兰登慢慢放开他的手,却抱紧他的腰,头埋在脖颈间,用力地大口呼吸了一下。
声音模糊:“你真是——”叫人可恨。
谢枳抱着自己的手不敢乱碰,却因此被兰登折磨得很厉害。
疲惫得一直在喘。
知道不在寝室,除了兰登外没有其他人会听见,所以没有忍得很厉害,细细密密的叫声在咬着衣摆的齿缝里流出来。
两个人身上浸满了薄薄的热汗。
兰登手背青筋鼓起,袖口卷起,胳膊肌肉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淌。
大拇指压着被谢枳自己咬红的嘴唇,含在嘴里的一块衬衫衣角被津液浸湿了,抽出来时还有丝丝缕缕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