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情感(14)

2025-09-29 评论

  看见他手指抓淋湿的头发,又甩了甩脑袋。

  看见他跟保安笑眯眯地聊了起来,他指了指被拦在基地外的车,陈斯尤按了下喇叭示意自己在看。

  闻听野朝他摆手。

  陈斯尤发动车子倒退,见闻听野一边跟保安聊天一边看他的车子离开。

  陈斯尤掉转车头,后视镜见闻听野接过保安的伞,转身往基地大楼走去。

  陈斯尤慢腾腾从烟盒里掏出根烟,点燃,一脚油门,车子也飞离了基地。

  晚上十点多,闻听野湿漉漉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没顾着收昨天回来扔地上的行李箱。

  本来就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还淋了点雨,他进门立刻钻进浴室洗漱,洗完就倒床上睡了,睡前惯例刷手机都没干。

  所以第二天一早睁眼,看见瞿越坐在自己床前,他吓了一大跳。

  瞿越把房间里的椅子挪到床头,翘着二郎腿坐那玩手机,闻听野睁开眼我靠一声,猛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头发乱七八糟地竖着:“你干吗啊瞿爹!”

  瞿越今年才三十七,怎么也到不了能生闻听野这个不孝子的年纪,他放在眼前的手机轻轻一歪,视线露出来,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微信一条都不回,目无尊长!”

  闻听野抓抓头发:“回来就睡了,你大早上坐我床前干什么啊,看了真的要做噩梦。”

  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摸手机。

  手机消息很多,大部分群消息他都设了免打扰。

  瞿越的微信更是特意单独设了免打扰。

  他当着瞿越的面翻看信息——战队群消息里几人吱哇乱叫、人事和战队经理的通知,翻到最后,他手机一扔:“你把我发配边疆!”

  瞿越说:“对。”

  闻听野重新倒回床上:“我不干了,我要去找人包养我,再也不上班了。”

  瞿越懒得搭理他,处理了几个信息后,自顾自说道:“以后你别带主力队了,你去青训营带青训生。”

  闻听野平躺在床上:“俱乐部裂隙的青训生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为我来的,”他说着唉了一声,“但偶像的力量也没法让他们拿到冠军啊,我怎么带小孩儿啊。”

  瞿越额头青筋跳了下,不想对闻听野这么多年不变的自恋再做无用功。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下命令:“现在,立刻,起床,去你的新岗位上班。”

  闻听野双手恬静放在肚子上挺尸:“那徐白他们谁管?”

  “徐白今天早上来找我了。”

  闻听野微微改变下自己挺尸的姿势:“跟你道歉了?”

  “说今年签约到期后不续了,他要退役。”瞿越叹了口气。

  闻听野眼睛轻轻地眨了两下:“知道啦。”他说,“也确实到了要退役的年纪。”他颇有些遗憾,“就是没带他拿过什么好成绩,有些遗憾。”

  瞿越没搭腔。

  闻听野又问:“那谁去主力一队?二队的守护位?”

  瞿越说:“现在这事不归你管了,赶紧起来!”

  闻听野又重新恢复躺尸姿势:“我还在休假期间,我都没回家看我爸妈。”

  “不批,给我起来上班!”

  等闻听野拖拖拉拉从床上爬起来,瞿越已经准备要走了,临走前留下两句话:“这批青训生里有很好的苗子,你别带歪了。”

  闻听野刷着牙含糊唔唔:“放心,肯定一个正的都长不出来。”

  瞿越第二句话说:“注意点私生活,要是哪天爆出你私生活混乱、睡粉什么的,我把你头拧下来。”

  闻听野摸了摸脖子,脑袋从门后探出来,还没张嘴反驳,瞿越已经打开门走了。

  闻听野脑袋钻回盥洗室,对着镜子扯了下的自己衣领,哇哦,他感叹了声,隔了一晚上,痕迹看起来更明显了。

  刷完牙,他边找衣服边摸手机:【尤老板,你昨天在我身上印的吻痕太多了,我还见不见人了?】

  发完扔下手机,又站在瞿越待过的位置转了两圈,才恍然发现自己扔地上的行李箱已被妥帖放好。

  闻听野乐滋滋地去打开衣柜,果不其然发现衣服已经整好挂了进去,他从里面挑衣服。

  身上痕迹太多,不适合穿宽松卫衣或运动服。

  拎了件白色的宽松高领毛衣出来,再去拿手机,发信息:【谢谢贤惠瞿爹,大早上来帮我收拾行李,我肯定帮你好好带小孩儿。】

  【担心被人看见?那下次印在看不见的地方。】

  陈斯尤回完闻听野信息,扔下手机去洗漱,路过镜子的时候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痕迹,觉得也还好,不至于见不了人。

  而且被看见就看见了,成年人过性生活有什么错?

  他洗漱完出来后,人事在群里咋咋呼呼地宣布,说集团发通知说,接下来一个月要做安全突击检查,请大家做好准备,积极做好安全防护,维护安全设备。

  隔了会儿又说,集团发来指令,说让员工熟背安全守则,又说不允许再出现违规换班等行为,一经发现会罚款扣分。

  陈斯尤扔下手机,扣上衣服扣子——全是废话,山高皇帝远的,几个通知砸下来有个屁用。

  他今天不上早班,昨天爽够了,早上醒得早也神清气爽。

  在房间吃完早饭,他出门,往一楼安保监控部门走去。

  他昨天翻员工手册,发现安保部门有个今年才十八岁的小孩,姓刘,被分到监控室看监控。

  刘这个姓氏,跟他陈姓一样烂大街,酒店刘姓员工,包括正式工、合同工和外包加起来有十几个,姓刘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

  不过他昨天翻到对方填的户籍地址,写得是跟刘启德一个老家。

  高低能算个老乡。

  更何况,安保部的员工一般没年龄这么小的,不用看就知道招聘流程肯定不规范。

  他不急不缓往酒店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里坐了两个四十多岁的保安,没见到刘鹏这人,陈斯尤走进去,在保安惊讶询问的眼神中,淡定问:“刘鹏去哪儿了?”

  两个安保面面相觑了一眼,按理说监控室外人不让进,但这个不认识的人穿着酒店制服,态度更是跟进自己家似的,他们也不认识酒店的所有领导,斟酌说:“领导,小鹏今天应该是晚班。”

  陈斯尤点了下头:“嗯。”

  一言不发地来了,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两个保安在他走后对视一眼:“哪个部门领导,看着挺年轻的?”

  “不知道啊,看你跟他说话,还以为你认识呢。”

 

 

第09章 

  FZG这批裂隙青训生有三十五个人,年龄大多在14到16岁之间。

  闻听野跟教练,在办公室里交接工作的时候,教练尽职尽责地告知——

  他把三十五个人分成了两个队伍,分析记录了每人每场游戏的表现,以胜负场、局内个人表现以及团队协作表现,三个维度来评判积分。

  积分高的人在A队,A队满员十五人,剩余二十人则归为B队,每周按照积分……

  闻听野听得脑袋嗡嗡:“懂了,反正是末位淘汰制,和队内每周随机抽签组队制,是吧?”

  “……”教练嗯了声,“差不多是这样。”

  说着又递给他个iPad,说里面是三十五个青训生的个人资料,表现特别突出的选手,他做了重点标记。

  就是其中翟镜和叶存两人太难带了。

  教练说:“之前队伍抽签随机组队,他俩没抽到一起还好。最近几次抽签都抽到一组,一开游戏就在训练室里吵架,根本管不了。”

  闻听野接过iPad:“这两人我上次见过了,”他笑了一声,“在食堂差点打起来。”

  他记起来:“哎呀,害我那顿饭都没吃完,浪费粮食了。”

  “……”教练无话可接,只能应和,“是吧。”

  教练就是因为这两人太争锋相对,他又特别惜才,不舍得让任何一个人滚蛋,最后无奈状告到瞿总办公室,让老板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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