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宠儿[无限](262)

2025-10-03 评论

  “你——!”

  阿牛在地上扭成了愤怒狂蛆,然后便听到隔着一扇门,里面传来了阿马更大声的惨叫:

  “啊啊啊——!!!”

  还有女性的声音:“叫得再大声点,你这样能把村里人都叫醒嘛?给我继续叫!”

  谢云逐推开门,顺便把阿牛也丢了进去。

  只见三个女性清理者都在,而且都整装待发,显然并未入睡。马同学同样被绑着,只是绑他的东西有些特别,那赫然是一条三角脑袋、鳞片黑白相间的银环蛇!

  普通剧毒的银环蛇大概只有一米左右,这一条却长得离谱,足足有三米多,同时兼具了蟒蛇的威慑力。它缠绕着马同学的身体缓缓游动,时不时吐出剧毒的信子舔舐他的皮肤。

  更加糟糕的是,马同学的□□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活动,惹得他惨叫连连,“蛇,在我裤.裆里……呃啊啊啊要钻进来了!不!求你了奶奶!别让蛇进来,啊啊啊啊!!!”

  台小姐猛扇了他的脸一巴掌:“不许尿,你要敢尿脏了你奶奶的蛇,看我不把你的肠子抽出来给小青做皮衣!继续叫!”

  阿牛打了个冷战,忽然还感到有些庆幸,没落到这毒妇手里……

  “好了,”谢云逐仁慈地上前,替马同学解了围,“村里人差不多都醒了,应该正在往这里赶呢,我们也去厅里和大家汇合吧。”

  台小姐上下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佩服,“竟然和你说得一点不差,今晚真的会有刺客来,而且来的就是我的房间。”

  “是因为她一个人住一间吗?”旁边的娟姨好奇问道。因为女性清理者有三个,宿舍又是两人间,所以听完谢云逐的忠告后,台小姐主动提出她自己住一间,以伺强敌。

  当然,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她有强大的实力,是与蛇神结契的神契者。当阿马溜进房间的那一刻,上千条盘踞在墙上、屋顶上、床底下的毒蛇都扑出来,将他卷入了一个蛇窟。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谢云逐道,“走,我们先去大厅,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

  一行人带着两个俘虏,很快来到思贤厅。此刻是凌晨三点,学堂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学堂外的村庄里却仍是一片黢黑,好像那几声尖叫没有惊扰任何人。雨势减弱,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奏出了凄怆的曲调。

  谢云逐推开思贤厅的门,便瞧见了其他几个清理者,围着教书先生一个人虎视眈眈。双方的人数并不对等,然而竟也形成了对峙之势。

  阿牛阿马被推了进去,丢到了教书先生脚底下,教书先生的脸色未变,甚至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缓步进门的谢云逐,用眼神确认对手的分量。

  “都站着干嘛,坐啊。”谢云逐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像主人一样招呼道,“乔先生也坐。”

  “不关先生的事!都是我们自己一时糊涂!”阿马忽然扯着嗓子叫上了。

  “你先闭嘴!”阿牛蛄蛹过去,用脑袋撞了他一下,“先生自有办法。”

  清理者们默不作声地让开一条路,教书先生倒也神态自若,坐在了谢云逐旁边的太师椅上,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小几,上面还放着白天剩下的两盏茶,瓷白的杯壁都染上了污黄的茶渍。

  “铜镜,铜镜来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咋咋呼呼的动静,就见光头一脚踹开了门,肩上扛着一尊比他还高的铜镜,正是在淋浴房里竖着的那尊。

  直走进不去,他便把镜子竖过来,依旧被门框挡着,众人都急道:“横过来……哎呀,笨蛋!头朝前横过来!”

  光头脑袋不灵光,力气倒很大,轻轻松松转动铜镜,总算以正确的角度进了门。然后他一下子把铜镜竖在谢云逐面前,“喏,你要我拿的镜子!”

  “别对着我,”谢云逐嫌恶地摆摆手,“对着他。”

  光头便拍了镜子一巴掌,恰好叫它偏离了些许角度,平滑的镜面上顿时照出了乔先生的身影。

  清理者们都在浴室里见过这铜镜,知道它能照出人的原名,都不由好奇地凑上前去,想看看教书先生的原名是什么。

  谁知道铜镜上竟然只照出了一个大字——乔。

  只有一个字的缘故,这个“乔”被拉得很长,下面的一撇一竖恰好对应教书先生的两条腿,正从容地交叠着。

  “这是在做什么?”教书先生不解道,“若是想知道在下的名讳,直接问便是。何苦这样大费周章,还绑了我的两个学生。”

  “怎么可能?难道这镜子只能照出我们的名字?”风子不理解,一不理解他就暴躁,转着镜子去照地上的两个俘虏,这一次,镜子倒是照出了两个蛄蛹在地上的名字:何牧笙、梁骏。

  阿牛和阿马的名字,也被照出来了。

  谢云逐望着前一个名字,眼皮倏地一跳,他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没想起来。

  “不对啊,怎么会这样?”风子匪夷所思地转回镜子,可教书先生依然只有一个“乔”字。

  “这事说来话长,去年刮妖风的时候,在下的名字也不幸被吹走了一部分,只剩下一个‘乔’字。说来也怪,虽只剩下这一个单字,然而不过是身体病弱些,平素行动倒无大碍。幸得村人不见怪,容我在学堂里教书谋生。”教书先生不疾不徐地解释道,“诸位想要知道的事,在下知无不言;却不知诸位大动干戈,还绑了学堂里的学生,是想要做什么?”

  这老狐狸,还在装蒜!清理者们都怒瞪了他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因为今夜的所有行动,他们都只听了一个人的安排,每个人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便形成了如今这个局。

  他们全都看向了太师椅上的谢云逐。

  谢云逐拄着下巴,却一直在看那面铜镜,那个高瘦扭曲的“乔”字让他感到不舒服,教书先生刚才那段解释,听起来没什么纰漏,但就是无法消除他心中的违和感。

  “我本以为,名字越短的人,在这个村子里就越没有价值。”他悠悠地开了口,“但你的确是特殊的,明明只有一个字,在村里的地位却很高。”

  “哦?为什么这么说?”教书先生似乎很感兴趣,“我们夜村虽然偏僻,但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封建,现在都讲‘人人平等’,哪有什么地位不地位的。”

  “是吗?”谢云逐冷冷地笑道,“那为什么有的人要当那个‘牺牲’,而你却是那个能决定谁来‘牺牲’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教书先生的手指扣了扣桌子,似乎在表达不满。

  谢云逐没有回答,却是走到了铜镜前,铜镜里明明白白照出了他的名字,“为什么你要阿牛阿马半夜袭击我和台小姐,而不是别人?”

  “为什么?”有的清理者还一脸迷茫,有的却已经恍然大悟。

  “难道说……是因为你们脸上的字?”

  “哦,对啊,你们看,他的名字里有‘逐’!夸父逐日的‘逐’!”

  逐、补、治。这三个字,正是他们修钟要用到的三个。

  “那为什么我……”台小姐一怔,“我的名字里没有那三个字啊?”

  她的原名叫作陈欣怡来着。

  “但是你的名字里有‘台’啊,”鹿小姐拍拍她的肩膀,“所以那个刺客冲进来,只打算砍掉你的左腿呢,因为他只需要那个‘台’字。你想,在这洪灾蔓延的地方,找个‘氵’还不容易吗?只有拿到你的‘台’,就可以组成一个‘治’了。”

  台小姐这下听懂了,并且立刻博然大怒,从她的袖口和领口处,立刻钻出了几十条毒蛇,狰狞地爬满了全身,“所以你们是要砍了我的腿?他娘的你们是要把人炼成字?!”

  “所以修钟匠才来了一波又一波,”谢云逐轻嘲道,“这么多人的名字里,总能找到几个有用的字——原来不是要我们去修钟,而是要‘用’我们来修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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