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北京,田秀儿居住的家内,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田秀儿和孩子没在家中。
“下午秀儿接了一个电话,气呼呼的在电话中嚷嚷了几句,然后赌气带着孩子走了,没让我跟着!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天快黑了,这孩子还没回来,她带着宝宝,这能去哪呢?”养母一脸担心和焦虑。
“糟了!”柳大夫懊悔的拍了下脑门,“肯定是我妈给她打电话了,我妈知道我是来北京接她的,都怪我,没嘱咐我妈!”
田秀儿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随着夜色的深沉,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躁不安,餐桌上,司机给买回来的饭菜也没人有心情去理睬。而小区物业,只能从小区监控中给出个信息:田秀儿带着孩子离开了小区。
近午夜,柳大夫的丈夫建议:“我们报警吧!”
“胡说什么呀!那是我亲妹妹!”柳大夫立刻反驳斥责道。
我只得安抚二人暂时休息,我委托派出所的朋友查看一下今天各个宾馆的入住记录,一旦有信息,第一时间相互通知。
第二天,我又查铁路方面的购票信息,亦一无所获。
第三天,田秀儿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众人都沉不住气了,但柳大夫仍在犹豫是否报警。
第四天,在田秀儿养母的建议下,我们电话联系了田秀儿养母老家的村长,终于得知田秀儿正在老家居住。
第五天,当我们赶到这个山村时,田秀儿却已经离开。
众人快疯了,终于,柳大夫选择了报警。
我们返回北京,在焦急无奈中,盼望着警方的信息。
我每天都坚持着给田秀儿发短信:
“秀儿,我想见小江河了!”
“秀儿,不要折磨我好不好,我想你了!”
“秀儿,快带孩子回家吧,孩子小,禁不起折腾的!”
“秀儿,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折磨孩子和自己!”
“秀儿,我求你了,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警方传来信息,在城南郊区有疑似田秀儿和孩子是踪迹。
而几乎同时,我收到了田秀儿短信:“这儿有一座桥,叫望洋桥,你来接我和孩子吧!”
…
午夜,桥上的路灯有些昏暗,而一身白衣的田秀儿却是那么醒目,她站在桥栏杆的外侧,双手抱着趴在她肩上的孩子。
我停车,走近她,在距她两三米的地方,她向我打了个“嘘”别出声的手势。
我欲继续向前,但田秀儿口中传出的尖利声令我停住脚步:“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跳下去!”
“秀儿,孩子困了,我接你回家好不好?”我柔声说道,力图进一步靠近她。
“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跳下去?”是田秀儿冷恶的声音,同时她侧移一步,双手都没有扶栏杆。
“孩子这样睡会着凉的!”我停住脚步,轻声劝说道。
“我穿着婚纱,好看吗?”田秀儿一只胳膊抱着孩子,另一只胳膊展开。
“好看,好看!”我急忙点头。
“你在应付我!”田秀儿对我的答复有些不满。
“怎么会!,真的很好看!你把孩子给我,再让我看看全身的效果!”我小心的前进一步。然而田秀儿却侧移了两步,还是和我保持同样的距离。
“其实,你穿着睡衣也很好看!”我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声音仍很柔和。
“是吗?”田秀儿的声音里露出一丝喜悦。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好看吗?”我说着又向前靠近了一步,此时,我脑袋里核算着我和田秀儿的距离,只要我再前进一步,就可以同时抓到她和孩子。
“讨厌!”是田秀儿甜腻而羞腼的声音。
正在我想上前时,传来桥上停车刹车的声音。
在我分神的刹那,田秀儿又和我拉开了距离。
车上下来的老妇向这跑来:“秀儿,你别犯傻,快下来!”
“你为什么通知他们!”田秀儿厉声质问我,然后是尖锐的喊声:“都别过来,否则立刻跳下去!”
“你们都别过来!”我也回头警告前来的柳大夫众人。
又一辆车停下了,我看到了我哥等熟悉的身影。
“秀儿,你别激动,我不让他们过来,就咱俩说会话。”我不在表现出靠近她的意图,而是继续柔声劝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是我通知你父母的,我也备好婚纱了,我们结婚,双方家长肯定都得见面,那位,你看,那位是我哥,我家里也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