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该是正在看她发的消息,所以响了一下就接起来。
连胜开口就问:“这人信息你从哪来的?”
以他的精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秦姜白瞒着他做了什么。
秦姜白合了下眼睛,“对不起,我没听你的劝告,去见了那人……”
连胜:“你……!”
骤然拔高的声音突然又压了下去,关心道:“你有没有事?”
在被怒火烧毁理智之前,他听出了秦姜白情绪低迷消沉。
秦姜白:“我惹祸了,我害了我队长。”
她把今天的车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连胜,她越说越激动,情绪一下又失控,低声呜咽了起来。
对方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听筒里只有他一声比一声更重的呼吸。
秦姜白哽咽道,“连连,你骂我一下吧,这样我心里会好过点。”
连胜咬牙道:“秦姜白,你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秦姜白用力眨了下眼,把眼泪挤掉,“你尽管骂吧,不用忍着。”
连胜口气生硬地问道:“你自己伤着没有?”
秦姜白:“我还好,因为队长当时打了左转……连连,我对不起他,我欠了他两条腿……我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连胜听她絮絮叨叨,几近语无伦次的话,他问道,“你想怎样?”
秦姜白现在脑海里全是Oliver那绝望而无助的神情,以及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的腿……我的腿……”,她的心就像被锤子凿了一样痛。
她捂了捂嘴,话在嘴里打转了一圈,还是脱了口,“我可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对方似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秦姜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端的人终于被激怒了,“秦姜白,你什么意思?他救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许吗?!那我也救过你,你怎么没想过以身相许啊?!”
秦姜白被他吼得一阵眩晕,脑子更乱了,“他腿受伤了,不能赛车了……永远不能赛车了……”
连胜吼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从雪下挖出来的?难道我没受伤吗?我命大,反倒成了我的错?是不是也要我断几根手指,你才开心?”
秦姜白:“连胜,这不一样!他与这件事毫无关系!是被我牵连进来的!我要对他负责!”
连胜气得声线都在颤,“我真是瞎了眼喜欢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行,要分手,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成全你们,开门!”
“开,开门?”秦姜白的脑子一下断了片。
话刚落,身后传来一声踹门响声。
她整个人怔住了,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又望了眼门外。
不断响的门铃声,催着她去开门。
秦姜白呼吸急促了起来,快步上前开门。
一阵风灌入门内,只见眼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拧着拉杆箱,风尘仆仆又气急败坏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狠狠地瞪着她,“来,说啊!把刚才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他的脸色差到极点,因为过度愤怒,使得本是英俊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秦姜白以为是在做梦,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犹如见鬼一样,随后胸膛起伏加剧,内心涌起巨大的喜悦,传遍四肢百骸,要将她整个人沸腾了!
她猛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我不要和你分手!”
连胜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咬住了下她的唇,“你真是……欠-操!”
秦姜白极少听他爆粗口,却带着浓浓的男人气息,让她面红耳赤,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索吻,“来啊,操-我,狠狠-操-我……”
连胜毫不客气地将她抵在墙上一顿狂吻。
二人两个月不见,犹如天雷引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从玄关到客厅到卧室……
这段时间,秦姜白的情绪一直很压抑,秦安与Fox双重威胁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压力,她没有人可倾诉,也没有人可以求助,孤身一人在国外,要面对高强度的赛车比赛,又要时时提防暗处的敌人,让她的神经始终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直到今天出了车祸,那紧绷了两个月的一根弦终于断了,她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