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偏过头看她,却见她浓密细长的睫毛在光下扑闪了两下,长睫下美眸流转,如月光下掬起的一泉水,荡漾着清澈晶莹的光,荡得他心猿意马。
只是她怀中捧着那一大束蓝玫瑰很扎眼,他伸手将它放置到一旁。
秦姜白刚抬起手想拿,就他握住,压回座椅,他的手心摩擦着她的手背。
其实从围棋汽车拉力赛回来,他们的关系就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她可以在玩笑的时候与对方做各种亲密举动,就好像小时候一样,但认真的时候,却会感到一丝的无所适从与心跳加速。
毕竟他们早就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
连胜见她安静不动,“怎么了?”
对方掌心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地侵蚀她,秦姜白此时脑子有点乱,“没,没什么,就是谢谢你。”
“谢什么?”
她的手指正在被对方一根根地握紧,直到五指全都弯曲握在他的拳下,慢动作充斥了她所有感官,她突然抬高嗓门,“谢谢你送我回来!”
连胜听她说得是“我”,不是“我们”,心里莫名舒坦,一双深邃的黑眸望着他,唇角勾出柔和的弧度,“白白,什么时候答应我?”
“什么?”
连胜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做我女朋友。”
秦姜白本要脱口而出一个“滚”,但被对方亲得一阵软,声音没了气势,“还没想好。”
连胜整个半身都侧了过来,另一只空闲的手伸过来抱住了她的后脑勺,将二人脸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每次看到她这样轻轻咬住下唇的模样,就忍不住想亲。
好想替她咬一口。
想到刚刚有别的男人抱了她,亲了她,他就有点烦躁。
连胜抵着她鼻尖,一寸寸地压了下来。
秦姜白深深吸气。
他靠得太近,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唇,撩她心扑通扑通狂跳。
就连那次做-爱都没像这样兴奋。
她慢慢闭上了眼,没有拒绝他。
连胜很是克制地轻啄一下,而后压着她的唇,沉声问:“什么时候想好?”
说话间,那微颤的双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秦姜白的唇,让她紧张地不能呼吸,只要想到自己呼出的气息与对方交缠在一起,她就浑身发热,一团火在脸上灼烧。
她有点难为情,“你,你快回……唔!”
男人就是得寸进尺的生物!
连胜扣着她的后脑勺,辗转在她的双唇上,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现在的确没有烟瘾了,因为有了新的瘾,对她的瘾。
当对她求而不得时极其渴望,得过一次后就变得贪婪,邪恶的欲望滋生疯长,他想要她都想疯了,却还要每次在她面前努力克制自己,他实在有点受不住了。
秦姜白被对方亲得晕晕乎乎,喘不上气,好不容易仰头深吸了一口,用力一推人,“你他妈便宜占够了吗!”
然而清醒过来的她,又惊呆了。
此时连胜已经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与座椅之间。
而她两只手圈在对方脖子上,将他的衣领一顿蹂-躏,顶端的扣子已解开了两个。
连胜目光从她手臂下移,往那主动贴到他胸膛上的胸部瞥了眼,似笑非笑道,“你说谁呢?”
秦姜白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
她从来没像这样失控过,无法收场只能落荒而逃。
在她费十成十的力气甩上车门时,连胜正用修长的手指优雅整理自己的衣领,“白白,你害羞了。”
“快滚——!!”
要不是车门铝合金材质她踹不动,早一脚伺候了。
秦姜白非常暴躁,进家门后,将几万块的包毫不怜惜地摔到鞋柜上,有东西滑落在了地上。
一盒止泻药。
她完全不记得包里有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手机适时来了一条新短信,“刚刚在机场给你买了止泻药,放你包里了。”
呵,在机场的时候对她幸灾乐祸的家伙,居然给她买药?
秦姜白气笑了,主动给对方打了电话,“明天不用给我送早餐了!”
连胜:“是因为我送你止泻药被感动得不好意思见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