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阳的手滑下去，落在她的大腿内侧，眉头皱了起来。
“很疼？”
程灿却突然笑了起来，吻在对方的嘴角处，“其实也还可以。”
她怕再多说几句，这个男人就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技术问题。
纪泽阳的手却顿住，不再动弹，他想要放下去。
看来真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程灿的一只手伸进被子中，按住了对方的手，然后连绵的吻落在纪泽阳的脸上，笑着问，“要做吗？”
她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昨天晚上感觉还不错。”
看的出来某位先生是做过功课的。
于是，在清晨之始，纪泽阳少见地赖了一次床。
助理过来敲门时，两个人还在床上赖着，经过一番运动，程灿是纯粹地不想起床，很累，她甚至可以再睡一个回笼觉。
“有人敲门？”
程灿趴在纪泽阳的胸膛上吻，脚还顺着下方人的腿线上下移动，蹭了蹭。
“你去开门。”
“嗯。”
纪泽阳拿起一旁的衣服，看见了对方伸出来的腿，在光下，显得格外的白，“把被子盖好。”
程灿把头缩进被子里，到处都是他们的气息，不想说话，只嗯了一声。
开了门。
是小K，见到是纪泽阳，有些惊讶，还是打招呼，“纪总。”
视线落在对方的脖子处和身上的浴衣上，显然就明白了什么事情，恭敬地说，“我下午再来。”
纪泽阳却说，“不用，下午我和她一起出去，你等下直接回去就好。”
小K点点头。
“是，纪总。”
助理走后，纪泽阳回到房间，程灿埋头在被子中又睡了过去。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钟。
坐在床边，问，“不起来？现在已经九点钟。”
被子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比出一，“再给我一小时，十点钟，我起床。”
纪泽阳把被子拉下去，吻了吻床上人的嘴角，“一个小时后，过来叫你。”
“嗯。”
第38章 沙滩
一个小时后，程灿迷迷茫茫地醒过来，耳边是陌生的英文歌曲。
外面厅里柜台上摆放着一台黑胶唱片机在转动，唱片上划过一道无痕的轨迹，一切慢悠悠地就像某个夏日的清晨。
她一转身眨眼，便可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每一粒周围都包裹着金色的琐碎光芒，像是一个狭小的坑坑洼洼的星球。
鼻尖萦绕地是熟悉的气息。
纪泽阳坐在厅里，膝上放着一台电脑，身旁就是悠悠扬扬的黑胶唱片机的音乐声。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对方察觉抬眼时才走了过去。
纪泽阳合上电脑，看向她，“醒了？”
“嗯。”程灿靠在他身上，闻着熟悉的气息，闭着眼睛，不是很想说话。
“还是很累？”
纪泽阳的手落在她的头顶，程灿分不清是不是安慰，被抚摸地很舒服，蹭了蹭，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你下午要出去吗？”程灿的手摸着唱片机的边缘，闭着眼，仿佛感觉到一种纹路，复古而又华丽。
纪泽阳没回答，反而问，“你想去哪里？”
程灿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也许是在哪一本书中看见过，在几十年前地某天，白天或傍晚，浅水湾的一个小型沙滩上的画面，摆放着许多的沙滩椅，巨大的遮阳伞下坐着穿着短衫的男男女女，绿色的芭蕉叶下躺着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本书，这幅画面浮起来的时候，就仿佛嗅到了夏日独有的气息。
一切都是金黄色，像溢满了橘子汽水的高脚杯。
“沙滩。”程灿睁开眼睛，看着纪泽阳，“你要和我一起去？”
她从刚才的反问中察觉到什么。
纪泽阳点头。
“临近傍晚时再去，现在太阳正大。”
程灿嗯了一声。
外面的太阳的确很大，出去一趟，走几步路，脸就会被晒得通红。
程灿的皮肤尤其经不住高热，本来就太过白，一晒红，看起来就像受了伤，过敏一般。
在几近中午的时候，两人吃了早午餐，因为没有事，程灿也不想出去，两个人待在酒店里。
纪泽阳处理公务，程灿就坐在他的旁边，手指闲散地摆弄着旁边的唱片机。